在沐予秋答應了昭雨茜后,云宇與眾山匪在心中狠狠鄙視了昭雨茜一番,見過厚臉的,沒見過有城墻那么“厚”的。
昭雨茜帶頭領著一眾人浩浩蕩蕩地下山了,他們埋伏在道路的兩旁。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影,昭雨茜無聊得用腳踹著樹干玩,把那只“肥羊”還沒有來的怨氣全撒在樹干身上,突然,一用力好像把什么東西抖落下來了。昭雨茜繞過樹干去看。
眾人看到她的行為也不理她,專心地盯著大路,這時,只聽見昭雨茜一聲大叫,抱頭沖向大路,沐予秋看到她身后好像有一片黑壓壓的東西,等那東西飛近一看,是一大群蜜蜂。
只聽眾山匪一聲“媽呀!”胡亂揮著兵器四散逃離,沐予秋被劍南拉住跑在了前面,而后面的昭雨茜則被云宇一把拉過來,然后突然被外衫罩住頭,眼前一片漆黑地被帶離。
正當混亂之際,一輛華麗的馬車遠遠駛來,云宇顧不得那么多,把昭雨茜丟上馬車自己也往車里鉆,隨后沐予秋也被劍南拉上了馬車。上車之后,劍南看到馬車上的人愣住了,沐予秋則是訝異指著一個人道“是你?”
而劍南這時恭敬地叫了一聲“龍公子!”后就不在言語。
原來這輛車上的人正是相約一起去云南向云南王祝壽的緋戲與龍芽。
龍芽看到沐予秋也是一愣,自從知道那天在醉仙樓救的那人是他的退婚的未婚妻后,就覺得非常有趣,要說他怎么知道的,上京的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隨便派個人查查總會知道的,況且那日沐予秋也沒做什么偽裝或者隱匿自己的身份,此時再遇見,看到她一副狼狽的樣子,就深覺更有趣了,所以扯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掃了掃一眾人。緋戲在一旁看到這么多人闖入自己的馬車,依舊閉著眼并沒有說話,一時間馬車陷入了沉默。
沐予秋聽到劍南喊那個多管閑事救了自己的人為龍公子,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被退婚的那個未婚夫龍芽,不會那么巧吧!于是訝異后便抿著嘴不說話。
云宇看著眾人都沒說話,向緋戲說到“借馬車一用。”緋戲半睜開眼睛看了云宇一眼,云宇也不等他答話,急忙轉身去外面搶過馬鞭,馬車絕塵而去。
車上,昭雨茜被外衫蒙得透不過氣,一把把外衫扯了下來,車上的人看到她的臉后一掃沉悶之氣,龍芽先是訝異,最后捂著肚子大笑,再看其余人也是憋笑憋得滿臉通紅,昭雨茜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沐予秋則從袖子里拿出一面鏡子放在昭雨茜面前,昭雨茜才知道她現在是什么樣子。滿臉都是蜜蜂疼愛過的痕跡,活生生的一張疙瘩臉,昭雨茜大聲慘叫一聲后用手摸了摸臉上的包,馬上就被疼暈了過去,暈前說了一句“我貌美如花的臉蛋啊~”這時車內再次發出一陣笑聲,不過這次是沐予秋的,但是其余人也不禁莞爾,尤其是緋戲也勾了勾唇角。
昭雨茜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沐予秋正一臉關切地望著她,旁邊站著云宇,而云宇的后面的桌前坐著龍芽和緋戲,昭雨茜從床上跳下來,指著龍芽和緋戲大喊“肥羊,別跑,趕緊把身上的錢交出來!”沐予秋一把拉住她,從劍南那里證實了龍芽的身份后就不能跟著昭雨茜胡鬧了,“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什么肥羊不肥羊的,忘記今天被蜜蜂蟄的事了?”
“啊!”昭雨茜頹然地坐到床上,向天長嘯“我不要再吃紅薯了,不行,要不是他們兩,我就不會下山,我不下山,我就不會被蜜蜂蟄,所以你,還有你”昭雨茜指著緋戲和龍芽繼續道“總得給我點精神損失費吧,還有,從我的地盤過,是不是也要給點過路費啊?”
沐予秋和云宇早知道昭雨茜的性子,也只是好笑地看著她唾沫亂飛,緋戲與龍芽則是滿臉黑線。
無視昭雨茜,緋戲轉頭看向云宇說道“云寨主這是在唱那一出呢?這云龍山何時換了主人了?”
云宇只是微微一笑。
緋戲了然“既然換了主人,便多有冒犯了,這是兩千兩銀票,算是給新任寨主的見面禮了。”說完把銀票往桌上一放起身往外面走。
“哇,我的銀票!”昭雨茜兩眼放光地撲上桌子開始數銀票。
快走到門外的緋戲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邊走邊說“今晚不知能否邀云寨主到我屋中一序?”
云宇則回道“榮幸之至。”
沐予秋看著兩人,有些意味深長地望著云宇,今日見到緋戲就知其不簡單,云宇與他是相識的,龍芽也與知熟識,龍芽是官家子弟,那么現在,是官匪勾結嗎?
看樣子,云宇不是簡單的山匪,沐予秋再看看正數著錢的而且少一根筋的昭雨茜,想著這半年她是怎么在被騙得團團轉的情況下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