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說著,坐起身看向云逸跟趙靈瞳,收拾了一下心情,道:“我之前的領導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可能還會回學院的后勤處,算是有了個退路!”
“倒是你們兩個!”
趙靈瞳搖晃了下頭,道:“我沒關系啊,不當這校醫我也可以在京醫大里學習的,只有云大哥!”
趙靈瞳說著,包子臉一臉擔憂的看向云逸,趙靈瞳會在校醫室,完全就是任性的結果,可以說在這校醫室純是打醬油的。
在不在都沒關系,只不過在這里呆了幾個月,還是有那么點感情,不過也不是可能割舍。
“那就更不用擔心我了。”云逸說道,云逸是新生的事,趙靈瞳并不知道,云逸也沒特意的去說。
“不過就這么的被解散了,我還真有點難以接受。”
秦蘭默聲,半晌才道:“那就散了吧,我出去一趟。”秦蘭說著從個沙發上站起,踩著高跟鞋出了辦公室。
“我們也走吧,校醫室解散,好像這里也住不了了吧!”云逸扭頭看向趙靈瞳。
趙靈瞳點了點頭,道:“那只好搬回家住了!”說著,包子臉還鼓鼓的,好像有點生悶氣。
“云大哥,離開校醫室,你要去哪啊,我們以后會不會就見不到了啊!”盡管相處才大半個月,不過趙靈瞳卻很喜歡云逸。
嗯,是那種云逸在身旁的感覺,很舒服,好似一個大哥哥。
“去哪,或許可以去搬磚?”
“啊!”
云逸呵了一聲,道:“開個玩笑,不過,以后應該還會見的,在這校園里。”
“真的么?”趙靈瞳聞言,道:“也是呢,就算不當校醫室的臨時工,也還有很多其他工作啊!”
“總能找到點事做的,不過,那樣,會不會屈才啊,云大哥你醫術明明那么厲害,再找的工作很可能只是給人打雜。”
“好了,別皺你的鼻子了,都快成包子褶了,走吧!”
“干嘛去啊!”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不是還沒解散呢。”
在校醫室里呆了一天,直到下班,秦蘭也沒回來,趙靈瞳也悄不顛的在下班前就“翹”了。
在食堂里吃過晚飯,云逸也沒立刻回家,也許秦蘭跟蘇雪在一塊吧,畢竟這出了這事,肯定要找個人開解下心情,云逸來到了圖書館。
看書看到九點多鐘,圖書館也快要關閉了,云逸這才離開。
站在圖書館前,吹著夜風,云逸看著廣闊的天空。
呵!
想到軍訓第二天,李白虎面對面的那一番話,云逸嘴角翹起一個弧度,也是該來個對決了。
不過還真是有點復雜呢。
云家并不是沒敵人,白虎李家是,而同為青龍云氏的這云家旁宗何嘗不是。
只是在離開青龍島的那一刻,云逸才知道,云逸這個青龍云氏宗主,地位何等的尷尬。
為了飼養青龍,并且繼承青龍的能力,他在一支,將全部的財富換成了天材地寶喂養青龍,甚至,還有那殘忍無比的成年禮。
如果云逸沒有殺死青龍,結果就是他被青龍吞食,以云氏之血肉飼養青龍,這種青龍祭,每三年都會進行一次。
而結果就是,云家內部的離心離德,在過去宗族至上時,還能堅持下去,但到了現今社會,過去那種宗族制度卻已經被打破,云家旁支也不在為云逸這一脈主宗供血。
現在,云逸這個云家宗主,族長,可以說是光桿司令,除了島上的一處老宅,還有那無數的醫書,他幾乎是身無長物,同時也是身無分文。
而相比之下,以往的勁敵,白虎李家已是一個龐然大物,跟人單影支,凋零的云家主宗比,李家卻是蒸蒸日上,尤其是西醫大行其道的當今。
拿爺爺的話說,云李不相存,是死敵。
所以,他一出世,李家肯定會陰謀陷害,伺機奪取青龍白眼,就如同五百年前的那一次,這可不是沒先例的。
再有就是云家分支旁宗,對他這宗家不滿也是由來已久,說不定也會覬覦這一顆青龍白眼。
總之,云逸面對的前路,是光明的,但注定也是崎嶇荊棘。
而來了這么多天,云家依舊沒露面,可想而知云家分支的想法,看戲么,坐山觀虎斗。
呵,那就來吧!
云逸心里有了決斷,人頓輕快的多,穿過操場,打算從跟西門離開回家,而在經過校醫室所在的樓時,云逸卻看著一樓還有亮燈的辦公室。
云逸遲疑了一下,邁步進了樓里。
“秦主任,你沒回去啊!”云逸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頓看到秦蘭坐在沙發里。
似乎是在抹眼淚。
秦蘭看到站在門口的云逸,先是一驚,而后一挺身,伸手擦了下眼角:“哦,嗯,我在弄隱形眼鏡,剛滴的眼藥水。”
云逸看著急著解釋的秦蘭,頓走進辦公室里:“主任,你的眼藥水滴的有點多哦!”
秦蘭聽著云逸的揶揄,頓杏眼瞪了一眼云逸:“要你管,你還不回去么,都幾點了!”
“正要回去,這不看到有燈光就進來看看。”云逸說著,從茶幾上抽出紙抽遞過去。
秦蘭看著云逸遞來的紙抽,抬眼看向云逸,顯然有點難堪。
“咳,我知道,主任一定很傷心,畢竟您為這校醫室殫精竭慮,一定很不舍,哭一下也正常,沒什么好丟人的。”云逸道。
秦蘭一下奪過云逸手里的紙抽,道:“沒你想的那么傷心,我只是有點不甘心而已,被西門那混蛋這么擺了一道,我這一口氣咽不下!”
“我就只想認真做點事,怎么就那么難。”
“而那些人卻說什么,我當初就是沖著這主任的級別才來的,現在總算是熬到頭了,更可恨的是,還有人居然說這都是我的算計,甚至還說我…!”
秦蘭說著,攥緊了粉拳,顯得很生氣,很惱火。
秦蘭越說越生氣,眼角的淚珠又控制不住的流淌而下,委屈,盡管她很要強,但是她畢竟是女人。
云逸又遞上紙巾。
秦蘭扭頭看向云逸:“都被你看到了,你會不會笑話我,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云逸連忙搖頭:“怎么會,哭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治愈,強忍著才不好!”
“你要是一個醫師該多好,我總不至于連去爭辯的底氣都沒有,你坐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