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君大叫一聲。

“毛毛頭，你好暴力。”

青牛君看著韻韻，嬌小的樣子，一雙大眼睛帶著一絲恐懼，楚楚可憐，溫柔的道：“為什么不能像信任云端一樣，信任我？我只想帶你一程。”

“因為你是男人。”

韻韻紅著臉回答。

“云端，不是男人嗎？”

這個問題出口，一邊的韻韻卻真的不知如何作答，云端真的是男人，十五歲的男孩子，大陸上很多已經成婚。

“他是哥哥。”

“好吧，我陪著你一起蝸牛，去拜師。”

百花天梯之上，青牛君和韻韻并排而行，韻韻一直不說話，青牛君也變得無聲，這樣的漫步，對青牛君而言，多年未有過，平時都是和那個老牛一起，但牛就是牛，還是和漂亮小女生更浪漫，他整理自己無數歲月的經歷，幾乎想不起，以前曾經有這樣的時刻嗎？

那種輕松舒服，讓此刻的自己很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時不時的看著身邊的小不點，可愛單純，還帶著一絲自己年少時候經歷的無助彷徨，和不服輸。

凡人般的生活對于白羽，已經是不知多少年前，仿佛遠去的前世，這種感覺對于此時的他，卻是如此美麗。

沒多久兩人已經來到朱翠峰頂，直接來到清仙子長老房門前。卻聽見清仙長老，正在為幾個徒弟上課。

“御劍術的要領，大家一定要注意，心神控制飛劍，但不能用蠻力。”

清仙長老講的投入，下邊幾個小鬼交頭接耳，根本沒在意，卻毫不影響他的熱情。

韻韻還沒有到那個階段，難以御劍。

看著青牛君，不知為何，她想讓他決定怎么辦？

青牛君輕輕一笑，一張帥氣的臉顯得更帥，如三月艷陽，那樣朝氣蓬勃，他的身材高大挺拔，一張端正的臉并不白皙，男子氣十足。

和云端氣質完全不同，云端那樣溫柔，那樣善良。這個男人明顯的棱角，幾分傲視天地，卻是和云端一樣有幾分讓她信賴，卻增加一絲迷茫。

劍眉星目中，蘊含著無數歲月留下的印痕，卻并不像世俗中人，那樣會變得隨和，卻是讓人感覺他在駕馭歲月。

韻韻自從家破人亡，便有了一個能力，就是在人的眼睛里看見情緒，看見生活，盡管只能意會。

青牛君兩手一擺，做了一個尷尬表情。

“等等。”

他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拿起一朵野花，將花瓣都拉下來。一會看著地上的螞蟻搬著蟲子，那樣投入。

“青牛師兄，你不上課嗎？”

“青牛師兄？還是叫我白羽師兄吧。那頭老牛和它混久了，智商會變低。”

然后站起身。

“從新認識一下吧？在下白羽，敢問小姐芳名？”

此時韻韻的臉一下子紅了，卻還是開口道：“白羽師兄言重了，叫我韻韻吧。我叫楚韻韻。”

“韻韻，很好聽，這些我都學過了，也不用在學，我已經筑基了。”

“筑基嗎？”

韻韻瞪大眼睛看著青牛君。

青牛君淡淡一笑。

“沒有多高深，你以后也會筑基，我只是年長你們一點罷了。”

韻韻卻是低下頭。

“我的體質，太遙遠了，我不會放棄，剩下的天決定吧。”

青牛君看著她。

“你怎么像個老朽，如此滄桑？”

韻韻沒有作答，卻是聽見房間下課的聲音，向著房間走去。

“師傅，弟子楚韻韻，能進來嗎？”

清仙長老清雅的聲音。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