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創傷藥
樹林里時不時的刮起一陣涼風,吹的樹葉沙沙的響,落在地上的樹葉被風吹起,隨意的在她腳下打著轉,像是在驅趕她離開這里。
向海藍抱了抱自己的身子,感覺特別的詭異,于是決定還是不往前行了,還是照著原路返回吧!可是,剛一轉身,卻發現,剛才來時的路不見了,而她卻是真正的置身在這片樹林里。“不會吧!難道我在夢游?”她有些驚嚇般的用手指掐了自己的臉頰一下,“痛。”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這是哪里啊!向海藍往前跑著,卻找不到盡頭,倒是眼前不知什么時候霧氣多了許多。“有人嗎?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她這樣喊著,尉遲臻能聽到嗎?“來人啊!救命啊!”
“啊!”腳下不知道被什么給絆住了,身子一踉蹌,狠狠的給摔在了地上。好不容易爬起來,手心上一陣鉆心的痛,攤開來一看,整個手掌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唔……唔……”這是哪里啊!向海藍感覺天色像是越來越暗,樹叢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動,樹枝上的老鴉更是叫的凄厲。
“啊……”又是一陣驚呼,這是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騰空所發生的驚呼聲。
她不會是被大鳥給叨上天了吧!只是,好像感覺不對,大鳥是沒有胳膊卷著她的腰的。而且背后的感覺是暖暖的?會不會是……
“王……”驚喜轉頭間卻發現出現的自己眼前的面孔不是尉遲臻的,而是……“怎么是你?”
“向姑娘怎么在這里?你身邊沒人,來這里很危險的。”嚴丙之帶著她緩緩的落到了地上,伸手捉過她受傷的手掌,眉頭緊蹙,從懷里拿出一方帕子緊緊的握在了上面。“你的手受傷了,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吧!”
“噢!”向海藍任他捉著自己的手,再抬頭時發現眼前的白霧不見了,而她現在正站在剛才看到的那個小竹屋的門前。“你住在這里?”
“是的,這是我在這里的家。”嚴丙之一笑,捉著她的手,打算開門進屋。
卻不想,耳邊生風,像是有什么暗器打過來,而位置應該就在他與向海藍之間,于是,快速的松開向海藍的身子,用內力把她輕輕往外一推,而自己的身子更是輕盈的躍起,把送來的暗器閃了出去。“鐺”的一聲,一個小小的石子打在了門板上,頓時,門板上便出來一個小小的凹點。
“啊……怎么回事?”向海藍猛然感覺身子往后倒著,很綿的力,卻又不受控。
“藍兒,你不乖,到處亂跑。”尉遲臻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比平時多了一分嚴厲。
“王爺,你來了。”向海藍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正好停在尉遲臻的懷里。而他,也順勢攬上她的腰枝。“你怎么才來啊!剛才嚇死我了,還好有嚴大哥,要不,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向海藍如乖巧的貓兒般往尉遲臻的懷里偎了一下,她聽出他剛才語氣里的憤怒,那是因為找她找的吧!
嚴大哥?她什么時候與嚴丙之這么近了。他淡然的面上微微有些不悅,很淡,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尤其是向海藍,現在正飽嘗那溫暖的懷抱,哪里還注意到這些。
“藍兒,你受傷了。”這時,他才看到她手上的帕子,白色的帕子已經染上血跡。“怎么這么不小心。”他心痛的鞠起她的手,仔細的看著,那細嫩的掌心居然還殘留著小細砂粒。“很痛是吧!走,我們回寺里先清理傷口。”
“可……”向海藍轉頭看了看嚴丙之,到嘴的話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給他留下一個甜甜的微笑。
轉回頭來,向海藍還是忍不住的小聲的說了一句:“王爺,我們怎么的也要說聲謝謝吧!畢竟……”
“不用,這些個鬼東西就是他弄的。”尉遲臻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嚴丙之,眼神里帶著一絲陰霾之氣。
啊?原來剛才的那些東西都是他弄的啊!那他剛才算不算救她呢?而且怎么聽著尉遲臻說話的態度,好像他們兩人不僅認識,而且好像還有仇一樣呢?
“王爺,你們認識嗎?還有啊!剛才那些是什么啊!是不是一些個陣法啊!”向海藍完全忘記了手上的疼痛,被尉遲臻擁在懷里,往寺院的后院走去。
“你懂?”他的身子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低頭看了一眼向海藍。
“不懂,但是你剛才那么一說,我想應該是陣法吧!書上有看到過。”其實準確的來講是曾經看電視劇里演過的。
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寺院后院,進屋,尉遲臻吩咐著人去弄盆水,轉身把海藍按在了床榻上,自己則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這個小瓷瓶,向海藍認識,就是上次太后打她時,他給她涂的那個,那個味道她記得,是那個叫做搭吉兒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不覺得,向海藍低下了頭,眼眸里有些氤氳的潮濕。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你手掌上的細砂石要清理掉才可以涂藥的,忍一下好嗎?很快的。”轉頭,又對著門外大吼著,“快點,這么點事都辦不好。”
這是她第一次看他發火,好像自打她認識他以來,他總是帶著一股云淡風清,事不關已的態度,即使是自己受傷,他頂多只是滿眼的憂郁,沒見著他對誰吼過,也許是她昏迷了不知道吧!
很快,侍衛端了一盤水進來,手上拿了一些類似紗布的一些東西。“王爺,你要的東西。”
“出去。”雖然他的聲音很冷,但是手上擰著濕布的手卻是溫柔的很。
“來,把手給我。”他輕輕的抓過她的手,用著濕布一點點小心的沾著上面的灰塵,時不時的還用著嘴巴吹著涼涼的風,以便讓她少一點痛。
很快,向海藍整個手掌都被清理干凈,上面一道道被石子劃過的痕跡便很清晰的顯了出來。
尉遲臻一擰眉,拿過小瓷瓶來打開,從里面弄了一點藥膏便往上輕柔的涂摸著。
那清香的氣味讓向海藍又一次的想到了塔吉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甚至想到她們會在一起做著那樣的事,“王爺,沒有別的藥膏了嗎?我不想用這個。”
“怎么了?這個藥膏很管用的不是嗎?”他疑惑的看著向海藍,她的頭垂的很低,一頭烏黑的秀發自然的垂在胸前。
“總之就是不想用。”向海藍倔強的抽回了手,把剛才涂抹在上面的藥膏重新的拿著濕布一點點的拭去。
“你,藍兒,你這是怎么了?你知道這種藥膏有多難弄嗎?”看到她任性的樣子,尉遲臻不覺一怒,用力的把她的手又給捉了過來。“不許任性,再這樣的話,留下傷疤就難看了。”即使這樣,他的語氣里還是帶著一絲絲的疼愛。
他這是在怪她在浪費嗎?有多難弄,再難弄的東西他還不是弄來了,而且隨身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