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夾雜著紫檀的香味,彌漫在春日,舒倘,漫長。似把把天地間的一切空虛盈滿。
“又是漫長加無聊的一天”子涵躺在床,上,睜著一雙明眸,仿佛要把純白色的床幔看出個洞來。
“小姐,你醒啦。我服侍你起床吧。”思竹早早的就站在子涵床邊。
“思竹,這幾天都快悶死我了,想想有什么好玩的或者有什么事做。”子涵依舊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輕啟朱唇。
這幾日,南夕子并沒來給子涵授課。聽白老爺說是有事暫時離開了。這讓子涵竊喜不已,終于不用再面對那個“笑面虎”了。
“小姐,老爺不是讓您準備準備,學習禮儀,以防到時進宮出什么差錯。”
“哼。”子涵對進宮這件事并不在意,當然也不會把白老的話聽進去。
“思竹,我的零用有多少?”子涵冷不丁冒出來這句。
沒反應過來的思竹張口做了一個“啊”字的嘴型。
“我問你我的零用有多少?你怎么老是在走神啊。”子涵有點不耐煩的重復著。
“我哪有走神,只是你的話題轉移的太快了。”思竹在心里腹誹著。嘴上卻是極恭敬的說著:“小姐的零用多著呢。按照您的吩咐,每月賬房給的,老爺太太們給的都存著放在你的盒子里。”
子涵終于改變了姿勢,“噌”的從床,上坐起,急切的目光把房間掃了個遍。最終,目光定在一個花梨木匣子。
子涵嘴角向上彎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似計劃即將得逞后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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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這是要做什么啊?我們已經逛了許久了。”思竹在一旁抱怨著。
子涵沒回話,一雙亮晶晶的大眼四處搜尋著自己的目標。
就在思竹想再次發(fā)牢騷時,看見子涵悠然的走進一家酒樓。思竹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心想:小姐終于良心發(fā)現,讓我填飽肚子了。
可一進去,思竹就發(fā)現這家酒樓幾乎沒什么人,生意冷淡,掌柜小二都懶懶散散的。
“公子,咱們換一家,我聽說城西的鳳來酒家的菜色很不錯呢。”思竹上前在子涵身邊耳語道。
“你就知道吃,我?guī)銇砜刹皇菫榱顺缘摹!弊雍晳T性的用折扇敲思竹的頭。
思竹吃痛的叫了聲便不再說話了。
子涵隨意的挑了一位置坐下,小二散漫的走近,倒了杯茶,“這位公子,要吃點什么呢?”
“把你們的掌柜叫來。”子涵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并且示意思竹給這小二點小費。
小二聽了話,在看著面前的銀子,頓時來了精神,一掃之前的散漫,熱情的說著;“這位公子,你等會,我馬上就去幫您叫掌柜的來。”
子涵輕笑一聲,無論是在21世紀還是在這里,錢,永遠都是個寶貝。
不一會,掌柜就來到子涵面前。這位掌柜已近中年,身材微微發(fā)福,個子不高,看著挺憨厚的。
“掌柜,您坐。”子涵客氣的對掌柜說著,并親自為掌柜的倒上一杯茶。
“這位公子,不知找我是有何事?”掌柜直接的問著。
子涵見掌柜的如此直接,干脆也開門見山地說:“我要買下這家酒樓。”
掌柜驚訝的睜大眼,他不相信有人居然愿意接他這個爛攤子。
子涵見掌柜這樣,就知道這掌柜的想必也想早點甩掉這個爛攤子。
”這位公子,本人的酒樓您也看見了,生意如此蕭條,你都還愿意接手?”掌柜想再確認一遍他聽到的有沒錯。
子涵吹了吹茶面上的浮葉,喝了一口,繼續(xù)說著:“我要買下這家酒樓。我花錢雇你,你還是繼續(xù)當你的掌柜,店里的小二大廚都可以不換。你只需要每個月把賬本交給我過目。”
掌柜雖然已是驚詫不已,卻還是強自鎮(zhèn)定,“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要接受我這酒樓嗎?”
“呵呵,因為它的生意夠差。”子涵說話一針見血。
掌柜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明顯的一愣。
“就這樣了,這個是據條,簽個字畫個押吧。明天我會讓人把酒樓的裝修圖拿來,到時就麻煩掌柜的幫忙在這幾天里把酒樓的裝修完成。”子涵拿出契約,一臉笑意。一旁的思竹一臉懵,小姐什么時候寫的契約。
掌柜全程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里,最后還老實的簽字畫押了。弄完后才反應過來的掌柜想著還要說點什么,子涵就直接把一千兩交到掌柜手里,拿走契約。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樓。
掌柜的看著手中買下酒樓的銀票,一時傻了眼。整個過程,干凈利落,不給人考慮的余地啊。這個子涵也是仗著掌柜看上去老實人吧。
自始自終,思竹都沒說話,因為她還沒反應過來小姐這樣地行為。
“公子,你剛剛買下了一家酒樓,而且還是一家生意極其差的酒樓,你沒發(fā)燒吧?”思竹作勢想要摸摸子涵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真的發(fā)燒。
子涵立即用折扇打開思竹的手,“就是因為他生意夠差,所以在收購它時,才不會浪費太多時間精力。這個世界上,一流的人才,可以把三流項目做成二流或更好,”
子涵在21世紀就是在營銷部工作的,這點小事還不在話下。
“可是他的生意真的很差啊,即使很好賣下,可是卻也很難經營啊。”思竹仍是無法理解小姐的行為。老爺可是富甲一方的商賈,不缺錢啊,小姐怎么想到去做生意,難道是為了打發(fā)時間?
“你剛才看到沒,這家酒樓所處的地段并不差,人流量也是足夠的,可他為什么生意如此差,想必就是內部原因了。。。。。。”子涵耐著心的解釋,可是一轉頭看見思竹臉上仍是一頭霧水,就打消了念頭,繼續(xù)專心的逛街了。
“公子,什么是人流量,內部什么原因啊?”思竹噼里啪啦的問了一堆。
走在前面的子涵也沒理睬她,只是覺得跟思竹講那么多現代詞匯她也聽不懂,那就懶得講了。更重要的,子涵為什么要買下酒樓?雖然每個月賬房給的銀兩綽綽有余,白老爺和夫人都會多多少少給她一些寶貝之類的,可是這些都不夠。
來這里幾個月了,子涵明著暗著也找了許多書,問了許多精通七星八卦之類的能人異士,打探一下消息,可是就是沒有找到一點辦法,哪怕是跟穿越有一點關系的只言片語,也找不到。子涵沒辦法,她想著只能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這里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了。那兩個文化之邦,應該會有。
那么問題來了,要出門,首先得要有什么?這可是個長遠的路,要做長遠打算的。
子涵回府時已是夕陽西下,彎月悄然爬上了星空。
子涵小心翼翼的想從后門溜回自己的房間,不被下人發(fā)現。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子涵前腳跨進門檻,一道清亮的聲音就從耳旁響起,“小妹,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子涵心下一驚,不過一聽稱呼,就停下動作,轉過身看著半倚在門邊墻上的男子。
朦朧殘月映照在他高挑秀雅的身材上,身上的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
“二哥,你沒看到我這是要回房了嗎。”子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白凌風。
“呵呵,小妹,對哥哥的態(tài)度應該好一點,好歹加上這次我也幫了你幾次了。”白凌風嬉皮笑臉的說著。
子涵眨了眨眼,眼里一片激動;'二哥,你的意思是這次爹爹不回來找我問罪咯?”
”那是自然。”白凌風略微抬高下頜,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子涵一陣高興,就上前抱抱二哥,可還未靠近,子涵就被一抹濃烈的胭脂味給熏了回來。
白凌風看見子涵捂著鼻子,;離自己遠了些,滿臉的疑惑。
”二哥,你平時還是注意點嘛,身上全是些胭脂味,難聞死了。”子涵臉上全是嫌棄的表情。
白凌風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好像確實有點胭脂味。
”嘿嘿,二妹,雖然胭脂味是重了點,可是這不妨礙我們兄妹之間親情的表現。”白凌風展開雙臂,欲抱抱子涵。
子涵連忙躲開,牽著思竹得手,一溜煙的跑了。
子涵在回廊的盡頭還不忘朝白凌風大喊道:“二哥,一定要節(jié)制啊,不要縱,欲過度。”
白凌風聽了后,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