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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比開始

  • 涅槃
  • 醉戀紅塵2013
  • 4596字
  • 2013-08-28 09:49:11

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個大木箱子之上。首先,是仁宗的十位弟子依次走到箱子旁,各自從中取了一粒蠟丸,然后便是義宗弟子。緊接著是禮宗,智宗,信宗,經宗,之后便輪到了道宗。

金不換跟在道一及眾位師兄身后,小步走向前來,從中抽出了一粒蠟丸,然后回到先前所站位置。待最后的學宗弟子抽完,宗主說道:“你們可以打開看看了。”

眾弟子紛紛打開,聲音漸躁。

“啊,我是三十一。”

“我是六十七,咦,你是多少?”

“哦,我是七十二。我算算,對手是九號,誰是九號?”

金不換也在隨眾人將手中蠟丸捏碎,展開一看,赫然寫著大大的“叁”字。

......

這時八大長老那邊,重義長老眉頭皺了一下,說道:“肅靜!既然抽簽完成,諸位等會都到我這邊按簽號報上名字,稍后即張榜貼出,你們就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現在請宗主訓話。”

原本喧鬧的弟子們聽說宗主要出來訓話,立時便安靜下來。乾行宗宗主從座位上站起身,緩步走到眾人面前,朗聲說道:“諸位,你們都是我乾行宗年輕一代中的英才,是我乾行宗日后的希望所在。將來,乾行宗八大長老,甚至我這個宗主的位置,都極有可能由你們之中的佼佼者擔當。”

眾弟子聽他說的真切,皆是露出激動向往的神色。

宗主露出和藹的微笑,道:“當然,若要坐到我身后這些長老的位置,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還有所欠缺,當加倍努力才行。”

眾人齊聲道:“是。”

宗主手捋長須,正色道:“我乾行宗自創派以來,曾遭逢幾次大劫,然每一次都能安然渡過。所依仗的是甚么,不是天,不是地,而是人!是咱們乾行宗的每一個人!只要我等精心修行,勤奮不殆,則修為必然精進,實力自然強大。人強則宗門強,人盛則宗門盛,宗門盛則外敵再不敢侵!所以,乾行宗的將來,全依仗諸位了!諸位切記不可貪逸惡勞,須知業精于勤荒于嬉,只有勤勉,方能成就大道!”

眾弟子大聲道:“謹遵宗主教誨!”

宗主頷首微笑,道:“好,好。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下:為了鼓勵眾弟子勵志修行,勤勉向道,我與七位長老商量了一下,決定給最后勝出者一個小小的獎勵。”

眾弟子好奇地一個個睜大眼睛,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宗主看著這些年輕的弟子,微笑道:“這次的獎品,就是三顆三品靈藥‘魚躍丹’了”

“什么東西?”金不換呆了一下,他從未聽說過這個東西,所以忍不住向周圍望去。但見其他師兄臉上皆是激動神往,饒是道一定力深厚,也是微微色變。

他注意到這些人似乎知道些什么,靠過去悄悄問道:“大師兄,三品‘魚躍丹’是甚么東西?”

道一低聲道:“‘魚躍丹’是一種靈丹,服之可增進武元修為。三品‘魚躍丹’,武王初境的強者服之,境界立時便可提升三品。”

金不換張大嘴巴,道:“這么厲害!要是我服用了,境界又能提升到什么地步呢?”

道一繼續解釋道:“境界低于武王,萬萬不可服用,否則非被其內蘊含的豐沛至極的武元活活撐爆!你要知道,但凡靈藥,皆是由武圣強者煉制。武圣強者隨意注入的一絲武元,都能將境界稍低的武者撐為齏粉!”

金不換打了個冷顫,他對‘被武元撐爆’這幾個字眼尤為敏感,不由得有些畏懼,眼中對那丹藥的渴望也如潮水般退去。

金不換壓低聲音問道:“大師兄,舉凡靈藥皆由武圣煉制,這‘魚躍丹’也是由武圣煉制的罷?咱們乾行宗有武圣坐鎮?”

道一輕輕搖了搖頭,道:“武圣強者世間何其稀少,咱們乾行宗自七祖之后,直至今日,再也沒出現過武圣。”

金不換愈發好奇:“沒有武圣,那三顆‘魚躍丹’從何而來?”

早在一旁偷聽的道三十八此時插嘴說道:“笨小子,它們肯定是由七祖傳下來的。”他偷瞄了一眼宗主和諸位長老,壓低聲音,道:“看來這一次宗主和師尊他們似乎是下了大血本了!”

眾人面上都有些古怪,大多數人似乎還暗暗吞著口水,只有金不換絲毫不為所動。

乾行宗宗主停了一會兒,微笑著等眾人議論漸漸平息,方才說道:“好了,大體上即是如此。你們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大比正式開始。”

眾弟子齊聲行禮告退,走了個干凈。

場間只剩下宗主和各位長老。

宗主劉玄清慢慢收了一直掛在臉上的和藹微笑,目光掃過坐在椅子上的其他七人,道:“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八個人了。”

坐在右邊的智宗長老皺了皺眉,道:“掌門師兄,你是不是有甚么話要對我們說?”

宗主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緩緩說道:“方才,涼州城主派人傳來消息說,有大批北胡的修行者潛入涼州城內,不知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眾人微微色變。

重信長老一拍桌子當先站了起來,怒氣沖沖道:“這些胡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咱們眼皮底下公然越界犯禁,當我乾行宗是不存在的么!”

宗主道:“重信師弟,不要妄動肝火,且先坐下。”重信長老恨恨地甩了下袖子,坐了下去。

重智長老面色凝重,沉思道:“咱們與北胡各派數百年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此次大舉前來,必定有所圖謀。只是,他們圖謀的是什么?”

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作色道:“莫非涼州也要有戰事發生?”

宗主嘆了口氣,緩緩地道:“我也正是擔心此事。”

重義長老咳嗽了一聲,道:“掌門師兄可要三思,我等皆是修行中人,世俗中的戰爭與咱們有何干系。再說咱們還受著‘世俗之約’,不便插手此事罷?”

重禮長老瞥了他一眼,道:“二師兄這話不大對罷?”

重義長老“哦?”了一聲,微感不悅地問道:“三師弟,你倒是說說看我不對在何處?”

重禮長老不去看他,對著宗主說道:“自從大漢元康皇登基,十數年來,天下烽煙漸起戰事不斷。尤其是三年前的交州珠崖郡一役,不單是有大量的東倭修行者參與其中,據說,甚至還出現了數位不知境界的大武者!”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天下人已視盟約為無物,咱們這邊死守成規又有何用!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別派跑來撒野,滅了大漢國才高興?”

重義長老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三師弟世俗之心太重了罷?且不說有沒有證據證明三年前珠崖郡之戰中有修行者參與,即便有,那也多半是兩國皇室豢養的飛鷹走犬。他們打他們的,咱們憑什么多事?沒得惹了一身仇家,無故損耗宗門實力。難道你想看到咱們再回到數百年前,萬家尋仇宗門沒落的模樣?”

重經長老馮冬梅聽到此處,冷冷地開口說道:“萬家尋仇時,若無涼州城內的武者相助,乾行宗只怕早已不在了。如今漢帝式微,咱們如何能夠坐視不理。即便不理漢帝,也要還了數百年前欠下涼州城的人情!”

重義長老見馮冬梅亦來駁斥自己,更加惱怒:“人情,人情,還了數百年也該還清了罷!就拿三年前某個小鎮的滅門一案來說,本是世俗間平常的尋釁仇殺,用世俗勢力斷罪即可,涼州城主卻偏來通知咱們乾行宗,請了老七、老八前去助陣。現在幾個胡人潛了進來,又來請咱們,如此糾纏不清,何日是個頭!”

王昆與董云中聽他提到自己,兩人對視一眼,更加沉默。

重智長老納悶地看著他,心道二師兄今天是怎么了,明知道掌門與涼州城主之父交情莫逆,居然還敢出言埋怨,真是大反常態。難道就不怕掌門生氣,給他顏色看?

果然,他還沒想完,便見宗主臉上怒氣一閃而過。他看了看這些同門師兄弟,然后對重義長老說道:

“撇開乾行宗身在大漢國內不談,單說與涼州城的關系,亦不是簡單地一句‘還人情’能說得完的。于公,正如六師妹所言,數百年前七祖未出之時,宗門凋敝,若無涼州城相助,現今哪還有乾行宗的存在?單是這一項,就夠咱們永世不忘!再有于私,你我年輕時出走游歷世間,那一次在洛陽與人發生爭執失手被擒,若無趙啟元暗中相助,你我現在多半在洛陽郊外的離墓中躺著!如今他的女兒做了涼州城主,請咱們幫襯些小事,該也不該?”

他端起茶盞,撇了撇茶沫,頭也不抬地道:“重義師弟,虧你做了近百年的義宗長老,否則,豈不是要六親不認了嗎!”他這話說的已是極重,想來內心也是十分憤怒的。

重義長老被他一番訓斥,臉上皺紋益深,皺紋溝壑間竟有汗光隱隱。他哆嗦著嘴唇道:“掌門師兄教訓的是,師弟受教了。”

重智長老平日最為精明,連忙鋪個臺階緩和氣氛,道:“重義師兄的擔憂雖是多余,卻也是為宗門長久打算的拳拳之心,掌門師兄不必過責。有掌門師兄在,天下何人敢小覷了咱們乾行宗?”

他攏了攏袖子,繼續道:“至于這些胡人,掌門師兄心中多半已有應對之策。便請師兄說出來,大家也好一同參詳。”

宗主靜了靜心,沉吟了一下,才道:“咱們乾行宗中年輕才俊雖多,但多數都未外出修煉過。所以我想著,趁著這次宗門大比的機會,將前五名的弟子,一起派出前往涼州城。一方面可以阻止胡人窺視,另一方面也可歷練歷練,長長見識。眾位以為如何?”

諸人一齊點頭,重義長老首先道:“掌門師兄明鑒萬里,說的極是。”

宗主看了他一眼,對眾人道:“既如此,諸位是都沒有意見了。”

眾人皆點頭稱是。

宗主道:“好,那就如此決定了。大家散了罷。”

各位長老都站起身,向宗主行了一禮,各自散去。

翌日,吃過早飯,乾行宗眾弟子都來到演武場上,一眼望去,人海茫茫,摩肩接踵,喧囂非凡。

不知何時,廣闊的演武場上已然豎起了八座高臺。高臺皆以腰粗的巨木壘成,彼此之間相距十幾丈遠,呈八卦方位排列。在南方“乾”字位臺下,一張兩丈高的大紅榜聳然而立,上面用碩大的金字寫出了參加比賽的諸弟子簽號、名字。

此刻臺下前后已是人山人海,眾多弟子皆等著比賽開始。

道宗十名弟子聚在一處,聽著王昆的訓話。

王昆道:“等會兒大比就要開始了,你們要爭氣些,曉得了么?”

“是。”眾人齊聲道。

王昆轉頭看向金不換,眼中精芒閃爍,金不換有些心虛,不敢與他對視,只得低下頭去。

“老幺,”王昆喊了他一聲。

金不換連忙應道:“弟子在。”

王昆沉吟了一下,道:“你只有武徒二品的修為罷?”其實他也不確定,所以心中很是疑惑,故有此一問。以他堂堂武皇境界的大武者,竟然無法覺察出金不換的真實境界,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若非天天見到,他甚至有理由懷疑金不換偷師別派!然而金不換在他眼皮底下挑了三年水,是不可能偷師的,他只能將這怪異現象歸結于“恩賜”所致。

金不換不知道他想了這么多,恭敬答道:“回稟師尊,弟子正是武徒二品的修為。”

王昆“嗯”了一聲,道:“你修行時間尚短能有此境界,這等修行速度,也不慢了。只是比起其他人,仍是不敵。所以待會兒上臺不必逞強,做做樣子便下來罷。”

他又對眾人說道:“你們也是一樣。為師不強求名次,但求毫發無傷。”

眾人應了一聲。

王昆點了點頭,轉身向臺下走去,眾人緊隨其后,逐漸融入了人群之中。

“當”,一聲清脆的鐘聲傳來,令所有弟子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原本喧囂的演武場上頓時安靜下來。

只見在南方的“乾”字臺上,宗主的身影憑空顯現。宗主向前走出一步,環顧著臺下無數弟子,朗聲說道:“比試開始!”

說著,他袖袍一拂,登時鐘聲再度響起,“當當當當”直上九霄。

宗主飄然而下,比試正式開始。

八十人比試,八座擂臺,自然要分作五批。而在第一批十六人中,道宗卻有兩名弟子上場比試,分別是三號金不換與八號馬懷德(道十三)。

金不換在東方“離”字臺上,馬懷德在東北“震”字臺上,是以道宗眾人站在二臺之間,正好可以同時觀看兩臺上的情況。

馬懷德的對手是禮宗的一名弟子,姓蒯名朋,此刻已經站立臺上等候。而臺下也圍了上百名禮宗的其他弟子,齊聲為他吶喊助威。相比之下,道宗顯得很是蕭條。

馬懷德分開眾人走到臺下,一躍而上,與蒯朋相距一丈,拱手道:“請蒯師兄賜教。”

蒯朋微笑著還禮道:“賜教不敢當,還望馬師兄手下留情。”

說著他退后一步,右手一展,一團深綠色火光凝現,護在胸前。

臺下觀戰的道一皺眉自語道:“蒯朋的境界為武師,而十三師弟只有武士九品,此戰必敗。”他又看向“離”字位的金不換,點點頭道:“幸虧小師弟的對手是八師叔的弟子,否則也是必敗。”

這時臺上一聲鐘聲響起,八座臺上的比試同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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