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那么……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那些照片呢？”

“挑了幾張，參加我們學校的攝影大賽了。可惜沒獲獎。”

“哎呀。”

“怎么了？”

“沒怎么。我回頭再打電話給她吧。”

“小子。”我說。

“嗯？什么？”

“我說，小子，我是李文言男朋友，別有事沒事的找她，我會吃醋的。”

梁永轍默不作聲了兩秒，掛了電話。這小子還真沒禮貌。

我收起手機，得意地對李文言做了個鬼臉。李文言面無表情。

剛才我和梁永轍通話的時候，說到相片，陳沐亭想起來什么似的驚叫了一聲。等我們通話完畢，陳沐亭說對我說：“你是不是把我的號碼給過一個日本人？”

李文言對這個來了興趣，看了看我：“日本人？”

“叫石川什么的。”陳沐亭想不起來全名。

“石川彥二郎。他真聯系你了？”我不無意外。

“嗯，打電話給我，聽他說普通話，我還以為是吳彥祖。”

李文言問我道：“石川跟你要號碼的？”

我講道：“是啊，他在山上拍了陳沐亭的照片，給我看，正好我認識，又有她號碼，就給石川了。沒想到他會真打。”

李文言玩笑道：“日本人嘛，想打誰就打誰的。”

我問陳沐亭：“他說什么了？”

陳沐亭回憶道：“他說想跟我做個朋友。朋友當然可以了。”

我調侃道：“石川的目的當然不止朋友啦，他還說追到你的話，帶我去日本玩兒呢。”

李文言有所指的問：“玩兒什么？”

我說：“玩兒啊。”

陳沐亭笑笑，說：“哈哈，那個石川要是說真的帶你去日本，也不是沒可能呀。我剛失戀呢。”

我看陳沐亭活蹦亂跳的樣子，驚訝道：“你剛失戀？”

陳沐亭點點頭，說：“這個我還騙你？看我的樣子不像失戀？那是因為我甩了別人。”

李頤庭不無得意道：“渡邊淳一說的：‘男人注定是被甩的。’”

李文言忘了自己的歷史，陳沐亭在場，我也不好說出來，只好哼了一聲，意思是李文言去年可是被男人給甩了的。李文言把我的“哼”理解為不服氣，接著說：“你想試試？”

我搖搖頭。

陳沐亭點點頭，舒了口氣，開心道：“大功告成！”

李文言吃力的站起來，腿麻得沒了知覺，我扶著她湊上前去看那素描，哎呀，真是和黑白照片似的。我對比著畫像和真人，夸贊道：“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啊，跟蒙娜麗莎似的。是你跑到了畫里，還是畫里的人化作了你，這讓我想起了《神話》里的玉漱公主。”

“別惡心了。那是人家畫得好。”

陳沐亭謙虛地說：“我可是寫實派的，畫得漂亮是因為你本來就美，如果你丑，我也只能畫成丑的呀。等我把背景修飾一下就更好看啦，嘿嘿。”都說女生之間很少夸贊對方漂亮，特別是當面，那簡直就跟承認自己丑一般。這個陳沐亭倒是坦率，像個小孩兒，讓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