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給我過來,今天不打死這個賤人,我就不姓金……”
“金公子,那個,狠狠的教訓一下就成了,何必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鬧出一條人命,要是鬧出人命了,恐怕會有大麻煩吧!”一個攝像的男子害怕的勸解到。
“就是啊,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值得,我看……”照相的男子也趕緊的開口道。
他們雖然經常做些偷雞摸狗,倒賣毒品之類的東西,可是,從來還沒有鬧出過人命,他們可不愿沾上這個大麻煩。
“都給我閉嘴,出了事,有我擔著,你們怕什么,再說了,不是還有我父親和舅舅在嗎?有他們在,他們能看著我有絲毫閃失嗎?再不聽我的話,我可就把你們以前所做的那些事,統統告訴前幾天約我出去打高爾夫的公安局副局長了,那可夠你們好好喝上一壺的了。
只要聽我的話,吃香的喝辣,美女金錢隨便花,怎么樣,還不趕緊的給我滾過來……”金公子看著一臉膽怯的兩人,頓時不滿的打斷兩人的話,對著他們呵斥著。
兩人聽著金庭治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眼中的猶豫之色瞬間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狠厲。
“這就對了,給我狠狠的往死里打,打死了有我擔著……”金公子看著兩人眼中的狠厲之色,很是滿意,對著兩人陰沉的命令道。
兩人朝著金庭治投去一抹得令的眼神后,便朝著藍璃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情形,藍璃的腦海此刻只剩下三個字。
“死定了!”
就在兩人走到離藍璃兩步之遙時,屋子里傳來了一陣摩托車的發動聲響以及金庭治的痛苦叫聲。
“啊……”
“話說的很猖狂啊,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一個沒有絲毫起伏的冰冷聲音,伴隨著哄哄的油門聲響,傳入在場四人的耳中。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房間內的三男,此刻全部被帶著頭盔男子踢倒在地,這里面,就屬金庭治被打得最兇,那張奶油小生的面孔,在如鐵一般的拳頭下,早已變得慘不忍睹。
長這么大,第一次挨了打的金庭治,惱怒,自尊心頓時涌上他的心頭,本想用身世背景來威脅突然闖出來男人,可是,當對上對方那如同冰錐般的眼眸,張開的嘴,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人渣。”
冰冷的聲音,宛如千年寒冰一般,聽得讓人心里頓時一陣寒顫,強大的氣場,使得恐懼從三人的內心不斷的開始擴散,冷汗一滴一滴的順著額頭掉下來。
這個眼里,聲音里絲毫沒有情緒起伏的男人,此刻,他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就好似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一般,三人的心里都很明白,要是他們再敢多說一句,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即刻就把們給解決了。
憑借著他剛才的身手,以及眼中那嗜血的冷光,他們可絲毫不敢懷疑。
男子并沒有理會早已嚇得慌了神的三人,而是宛如一個王者一般,朝藍璃走去,并利落的褪去他身上咖啡色的風衣。
“沒事了。”
男人蹲在滿臉是傷的藍璃面前,輕柔的為她披上自己的外套,然后一把抱住雙眼中流露出震驚,不敢置信以及喜極而泣的小身軀,以及拿起她身旁的手提包,大步的朝著摩托車走去,他用腳利落的一勾,照相機與攝像機便輕輕松松的到了他的手里。
用衣服的衣袖把渾身虛軟,靠在他身后的藍璃,緊緊捆綁在他自己的腰上,伴隨著一聲油門的聲響,轉瞬間,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靠在這個陌生男子那寬厚溫暖的后背上,感受著耳旁兩邊冷風吹過之時,藍璃這一刻終于大聲的哭了出來。
她不敢想像,要是這個男人再晚來幾分鐘,那么她,就真正的慘遭那幾個畜生糟蹋,說不定,喪心病狂的金庭治,還真的會打死她,然后毀尸滅跡。
而這個男人。
雖然他很冷酷。
雖然他很少言。
可是,當他對她說出“沒事了”這三個字時,她卻感到了無比的安心,好似一葉孤舟,漂泊在暴風驟雨的海上,在瀕臨快要沉沒的那一刻,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停靠的避風港灣一般。
想起這一連串突來的無妄之災,下藥,毆打,強爆,甚至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種種思緒,終于忍不住的無聲哭泣了起來。
溫熱的眼淚,浸濕了男子那薄薄的襯衣。
雖然看不清背后這個小女人此刻的表情,可是,他卻感應到背后傳來那溫濕感覺。
他知道,她哭了。
可是,他卻并沒有勸慰一句,只是空出一只手,輕拍著她放置在他腰間的小手。
昏暗的燈光下,摩托車上的人影被拉的長長的。
一個小時后。
藍璃的傷,基本上都在身上,臉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痕跡,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并沒有什么太嚴重的內傷,不過最好臥床好好的靜養幾天。
拿了幾瓶醫生開給她擦拭於痕的藥,站在醫院的門口,還不待藍璃開口,男子便說道:“走吧!回家。”
藍璃抬起頭,望著始終都不曾拿下頭盔的男子,她知道,眼前的這個才解救她的陌生男子,其實只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雙眼緊緊的注視著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冷漠男子,藍璃真誠的對著他鞠了一個躬,輕聲的說道:“我沒錢,雖然這幾個字,在時下這個金錢說話的社會里,與金錢相比起來,這幾個字顯得是那么的蒼白,沒有價值,可是,我還是要說一聲,‘你是個好人,今晚,謝謝你救了我’,已經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有緣再見……”
“給你……”男子好似并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拿出之前從地上撿起來的照相機和攝像機,對著藍璃說道。
看著這個紀錄了她今晚如此狼狽,羞辱她的一幕,藍璃的眼頓時通紅,不過,眼眶中的淚水,卻始終沒有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