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就該是這樣,忽悠忽悠人,騙點小零嘴,這樣就夠了!
那些什么功名啊,權利什么的,那是人家主角才去做的!她就不去湊那熱鬧了,沒那后面的家伙就別吃那瀉藥這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她還是乖乖窩這小鄉村里當個準農婦。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這才是快意人生吶!
不過……這很黃很暴力的故事,要怎么接下去才好,皮卡丘三打白骨精完了之后要打什么好呢?難道要讓它拳打鎮關西?
愁啊愁啊……
什么國事家事天下事是大人物愁的,她這小人物該愁的就是這種糊弄小朋友的事!
悠然村夜悠然,悠然的涼風輕吹,悠然的秋月當空掛,不知名的秋蟲在草叢里悠然扯著嗓子叫著,這邊剛停那邊又鳴,不遠處的小池塘里的那些跳蛙們也不甘寂寞地鼓著腮幫子和肚皮兒時不時地補上幾聲。
涼風卷下一片黃葉,掉入平靜的水面,泛起層層漣漪,驚著了正引肚高唱的跳蛙,“噗通”一聲跳入池里,過了一會才又從水里冒出來,蹦蹦跳跳地沒入稻田里,剛跳沒幾步,突然一陣寒意襲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它整只被莫名地震飛幾尺之外,發出一聲悲鳴,肥胖的身子被分割成兩段,啪的一聲,被分成兩半的尸體伴隨著一根稻稈落入田里的小水坑中,濺起幾道血腥的湯水,之后,就再無聲響。
靜!
四周的昆蟲跳蛙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整個世界安靜得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簌簌聲。
“你來做什么?”莫言平板的聲音,單調地響起,讓這肅然的秋夜平添了幾分的寒意!
在他前方十米之外,站著一個黑衣人影,身子有些傴僂,手里正把玩著一根稻稈,眼底有幾分戲謔的神采:“幾年不見,你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中帶著歲月的滄桑。看那身形聽這聲音應該是個有些年紀的老頭兒,說完后,他自己又突然笑了下:“也對,你這小子本來就是一根木頭!”說完又搖了搖頭。從這話不難聽出,來者該是同莫言相識的。
“你不該來的!”不理會對方話里的調侃之意,莫言的聲音冷漠得像是在和陌生人說話。
“但是……我已經來了!”黑影人雙手背在身后,絲毫不理會他的態度。
“離開!”
黑衣人眉毛挑了眉毛,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我才剛來,你就趕我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不是客!”既不是客何來待客之道!莫言繼續使著他那毫無節奏的平板聲調。
“小言,”如果讓今朝聽到自己的木頭叔被這么親昵地叫著,肯定要笑噴的。但黑衣人卻好像叫得十分的習慣了,好像本來就該如此叫,而莫言好像也習慣被對方的這種叫法,并無任何多余的反應,或許該說……對于被怎么叫這個問題,莫言一點都不在乎:“我來帶小家伙走的!”想想,小家伙今年也該有七歲了吧!
沒理會黑衣人的話,莫言無言地下著自己的逐客令。
“……”黑衣男人嘴里咕噥了一句,下一秒整個人瞬間從原地消失!
莫言的反應也不慢,身形迅速地向前欺進。十米的距離,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就消失在了兩人之間。兩人的速度,快到已經超出了視覺所能觀察到的極限了。好像兩道黑色的流光瞬間融入夜色,再次出現已經驟然相撞……
光影相逢,沒有絢麗的火花,只有一片死寂的安靜!
滴答滴答……
莫言的右肩胛處被貫穿,血紅的液體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而貫穿莫言右肩胛的,竟是黑衣人手中原本把玩著的那跟稻稈,竟將一根平凡無奇的稻稈化作傷人的利器,這黑衣人的功夫可見一斑。
當然,傷了莫言,他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而且是不小的代價!
黑衣男人苦笑了下,看著自己頸項上的那只手,只需要一下,他的頸項骨就會碎裂,他的腦袋就會掉到田里,明天這悠然的小鄉村就會因為一具斷頭的尸體而鬧騰起來。這就是莫言的進攻方式……不設防的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
“不錯不錯!”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處境,黑衣人還頗有興致地對莫言的攻擊進行點評:“速度準度都不錯,看來這些年來你的功夫沒落下,不過……小言,你真打算讓小家伙就這么窩在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小村里?”沒理會脖子上的那只手反而跟他聊起天來!
莫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板,當然,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這幾年……很好!”黑暗中,莫言沒注意到他肩胛上傷口的血慢慢地由紅轉成暗紅色……
“好個屁,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怎么想。也許她想出去走走呢!”黑衣人指著莫言的鼻子罵道:“就你這木頭樣子,還帶孩子,我呸!小家伙說不定被你帶成了另一個小木頭!”
面對黑衣人噼里啪啦的指罵,莫言皺了下眉頭對他的話有些不同意,道:“沒!”
“沒啥?”黑衣人沒好氣地問道。
“小木頭!”
黑衣人想了想,才把他的話湊齊意思:小家伙沒成小木頭。
“她是上官家的子嗣!”黑衣人嘆了口氣。
“她是小姐的!”
“小姐姓上官!”跟這混小子說話真累!
“她是小姐的!”他只聽小姐的話。
“他媽的……”忍不住飚了句臟話:“你腦袋是裝屎的啊,怎么就是說不聽,老子明明這么聰明,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石頭!呼……”這話一出,也道明了對方的身份……莫言的老爹!莫老爹罵完后,長長滴舒了口氣,突然來了一句:“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小子,跟老子斗你還太嫩了點!”
莫言微傾了下頭,蹙了下眉,下一秒即明白自家老爹話里的意思:“你……”
“你忘了,你老子我擅長的是什么!”說完后還得瑟地笑了兩聲,粗噶的笑聲在黑暗中聽起來有些瘆人!開玩笑,他可是使毒宗師級人物,對打是比不過這小子,不過論起陰人的手段:“嘿嘿嘿,跟老子比,你還嫩了一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