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初的新聞里一連幾日遍布的都是席氏跟李家合作的消息。

她每天都會留意這些新聞。

李家靠著席氏承接了政.府的地標建筑項目。這個大事擱一邊兒不說，她手里還有一份簽約合同，是樓玟嬌跟華盛的簽下的協議。日期是在她收到法院通知書之前。

她不關心席赫連是怎么弄來這些的，他總會有辦法。

她將報紙扔去了一邊，給他打電話。

“既然有這份合同那么樓玟嬌起訴我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你知道這些為什么還要答應李東年的這些要求，可憐我只能從新聞里知道這些事情。”

他的聲音在手機里顯得低沉冷漠：“我晚上回來說。”

她幾乎不打他的手機，有些心急：“我等不及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等不及也要等。”然后掛斷。

她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上，想了一會兒打電話約了言歌吃午飯。她們地冷戰自此宣布結束。也許這一次是她的錯，言歌一直沒有主動聯系她。

她出門的時間有些晚，到的時候言歌已經選好了位子。跟只穿了無袖長裙，帶著小圓禮帽地自己比起來，掛著雜志妝，穿MiuMiu小禮服地言歌看上去就像海報里走出來的展覽品。

“溫錄年說你的事情解決了。”

她坐下來，接過侍應生的菜單：“看來你們最近走的挺近。”

“我跟他只是朋友。”

她露出微笑：“只要不是我喪盡天良的哥哥，我不在意。”

她掃著菜單，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像找不到中文來羞辱一個跟她穿著同款Chanel在跟她放肆的女人一樣陰郁。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因為這樣的一個人在那天兇你。”

點完菜她喝了一口水：“這些事我都忘記了。不過你知道華盛的總裁是誰嗎。”

言歌端杯子地手一僵。

她直視著這個跟自己在一起十幾年已經像家人一樣地女人，擱下杯子輕聲說：“我沒想到是邵美蘭，我一心撲在設計師身上了。”

她習慣的疊起腿：“一個靠放高利貸賣坐牢貨的女人原來還賣珠寶。”

“你什么時候知道這些的。”

言歌突然地問。

她答：“最近不久，邵美蘭的老底是我無意掀出來的，老實說，我很吃驚。因為你跟李昂在一起很久，可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言歌聲音低下來：“李昂已經自殺了。”

她抿抿嘴：“我無意提這個，你不要想太多，事情已經過去了。”

言歌的臉色還是不大好看。她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么，這種隔膜讓人心慌。隔了好一會兒，開胃菜已經上來。

“言歌，你最近有心事對不對。”

“沒有，都是工作上的事。”

言歌還是低著頭。

她有些怨懟：“我不是傻子，我今天是在嘴上說出來，我覺得我跟你已經不像以前那么要好了，你的事情現在都不跟我說。”

“你想太多了。這樣下去還是要跟我吵架。”

她一下失聲。言歌默默的齒東西，她冷靜了好一會兒。

“好。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是我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