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國，莫問怎么覺得這么熟呢，想來想去，好像歷史上真的曾經有這么個政權，印象里應該是唐太宗以后建國的吧？可這個時候的渤海國是怎么回事？難道因為自己的到來，歷史發生偏轉了？

按宓公主的說法，說是靺鞨人，不管是粟末靺鞨還是黑水靺鞨吧，莫問沒聽說過，想半天沒想起來。應該是東北的少數民族吧，莫問大概猜想著。

渤海國，是我國唐朝時期以粟末靺鞨族為主體建立，統治東北地區的地方民族政權。698年，粟末首領大祚榮建立靺鞨國，自號震國王。713年，唐玄宗冊封大祚榮為渤海郡王，統轄忽汗州，加授忽汗州都督。從此粟末靺鞨政權以渤海為號，成為唐朝版圖內的一個享有自治權的羈縻州。

事實上，莫問對歷史基本算是文盲，他隱約記得盛唐時候，大概是滅了高句麗以后，東北那邊有個少數民族建立一個什么渤海國，可這個渤海國又是哪兒來的？疑問的眼神撇給宓公主，可是，宓公主明顯有心事，沒有搭理莫問，秀眉微皺，低聲喃喃著什么。

莫問只好作罷，看來問這小子也不能再問出什么更有價值的東西了，笑瞇瞇的對他說道：“好了，為了驗證你說的話，只好先委屈你了，我去問問另外兩個。”

“可不可以不暈？我的頭剛被你敲的太難受了。”這小子苦著臉問道。

“你說呢？”莫問隨手敲暈了他，拍拍手對田野說道：“兄弟，另外一個交給你審問了，按我剛才問的就行，多學著點兒。”

田野點點頭，有些緊張的開始了審問，不過，顯然青澀的表情讓被審問的人抓住了機會，說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搞的田野滿臉尷尬的求助莫問。莫問也不廢話，上去倆嘴巴抽過去，那小子當下就老實了。所說的和剛才那人差不多，也沒什么太有價值的東西，看來要想問出點什么，也只有問為首的這塊茅坑里的石頭了，連莫問也不禁頭疼起來，這小子嘴巴太嚴了，而且，身上有一種久在上位的感覺，這種人頗好面子，硬打顯然收效甚微。

無奈之下，只好弄醒另外一個，讓他們將身上的鎧甲的全卸掉，莫問將這鎧甲拿在手中仔細研究，才發現這鎧甲設計的當真精妙，整個上身用一根長長的勒甲絳串聯在一起，收攏的地方竟然在穿甲人手腕上方。這樣，穿鎧甲的時候，別人可以幫著他們穿上，但是，要想完整的卸掉，則必須他們自己解開臂甲內側的勒甲絳，雖然麻煩了點，可是防護力度和保密程度顯然是相當高的。這樣，即便是這些戰士不幸戰死或者被俘虜了，沒有內行人也不大可能從他們身上得到一副完整的鎧甲。這樣的設計在這個時代，不可謂不算是巧奪天工。

“防護能力相當強，就是太笨重了點兒。”莫問喃喃道。

“你剛才說什么？”宓公主一楞，一些迷糊的問道。

“啊！沒什么，我說這些鎧甲防護力很強。”莫問捏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剛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們到底有多少這樣的重騎兵，是不是大草原上的勢力又要重新改寫了。”宓公主顯然有些憂心忡忡的。

大草原上的勢力重新洗牌顯然不是莫問這樣的屁民考慮的事，他一直納悶的是就算是靺鞨人想建國，貌似和自己也沒半毛錢的關系啊，他們跟著自己做什么？連見都沒見過的人。帶著疑問弄醒那為首的黑臉漢子，拿刀背在他臉上敲了敲，笑道：“我現在也不想問你什么，乖乖的把鎧甲卸了，他們倆都卸完了，我不介意拿刀子把你鎧甲拆了然后抓你走。”

黑臉左右看了看，無奈的嘆了口氣，乖乖的卸掉了自己的鎧甲，扔在一旁，苦笑道：“你贏了，閣下好高明的手法。”

莫問也不答話，一把將他抓起來，和田野將他綁了，將三套鎧甲扔在馬背上，和田野押著三人閃了。

經過三天三夜的輪番審訊，不讓三人睡覺，一打盹就一盆水給澆醒，大冬天的當場就凍的哆嗦起來。按說，還真是人多好辦事，王儒安排了鐵衛輪流審訊，每個人只問他一句話：為什么跟蹤？

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黑臉終于崩潰了，終于說出一個很讓眾人震驚的答案：他們不是跟蹤莫問，而是跟蹤宓公主。顯然是因為宴會上宓公主和頡利的過分親近，讓他們產生了疑問。看來還是低調點好，關于靺鞨一族和突厥人到底有什么恩怨糾葛，莫問不清楚也不大想知道，不過有一點，草原風云起，不宜久留啊！

倒是王儒沉思良久，忽然對莫問說道：“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我雖然也不是很清楚我們突厥人和靺鞨人到底有什么糾葛，不過，記得以前曾經聽說過，靺鞨崛起會影響其他部族在草原的地位，在我想來，頡利可汗估計也不想看到靺鞨建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大概是出于這么個心思。可能，兩者之間還有什么正面或者側面的沖突。不然，靺鞨人不會這么注意頡利身邊的人。可是，似乎跟蹤也沒必要出動重騎兵吧。”

莫問倒是頗為幽默的說道：“這人啊，壓抑久了，就有可能變得心里不正常了，我愛顯擺不行啊？”

王儒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失笑道：“這個說法倒是新奇，不過，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來這里是打著別的口號來的，理應低調行事才對，可又為什么這么招搖過市，顯然不合常理。對了，有一種可能性……。”

莫問突然想到一種最可怕的可能性，和王儒對視一眼，兩人臉色大變：靺鞨人要劫持宓公主！所以才把底牌拿出來跟蹤，因為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簡單的跟蹤，而是綁架，用來要挾頡利達到什么目的！只不過，沒想到莫問等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短時間沒找到他們，不過，顯然在這毫無遮攔的大草原上找到自己等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別說幾千重騎兵了，就是幾百重騎兵，莫問等人也可能被踩成肉泥，要知道，騎兵沖鋒，那可是驚天動地的，尤其是重騎兵集群沖鋒，一兩個高手，甚至幾十個高手也只有飲恨的結果，跑都跑不了，除非是像田野這樣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