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的王儒干嘔的一塌糊涂，不可能再跟莫問請教什么是基友諸如此類的是什么意思，莫問很風騷的把張贛裝進馬車帶回別院。

關于審問，其實回到別院的時候，張贛老小子已經能夠平靜下來了，莫問坐在他對面，一句話不說，只是拿了紙和筆看著他一直傻笑。

其實，張贛真有種沖動上去抽著小子倆嘴巴子，這么缺德的事都干的出來，還整天一副人畜無害的傻笑，可是想想，不說外面守衛森嚴，就單說這小兔崽子就有經驗表明，絕對打不過的，下手賊狠還特無恥，專門照著別人不屑于下手的地方下腳。

聽著張贛無可奈何的吐露出一個名字，莫問拿毛筆筆桿敲敲自己的額頭，猛的大叫一聲，把張贛嚇得一哆嗦，直覺上感覺莫問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誰知道他竟然把師若雨叫了進來，嘴角怒了努示意張贛繼續說下去。

聽到張贛說出的名字，師若雨當場石化，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至于張贛后來繼續交代的，自己怎么和師家的內奸勾搭上，平常又是怎么聯絡的，竟然一點沒聽進去。

好一會兒，張贛說完了，莫問拿起寫好的筆錄，十分張揚的舉在空中吹干墨跡，點點頭，自戀的說道：“本公子的書法又進步了，可喜可賀。”

張贛嘿嘿干笑一聲，低頭不語，以為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師若雨是震驚，抬頭看看莫問，這丫的竟然又換了一張紙，又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直笑。張贛被他笑得心里發毛，低頭不敢再看他。

誰知，莫問竟然又大叫一聲，叫進來一個護衛，吩咐道：“老弟，去把張大家主的專用裝備拿上來，他還想回去住他的總統套房。”

張贛有些不理解什么是總統套房，可是，看見那套鐵鏈和細鐵索時，直接崩潰了，哭喪著臉說道：“我知道的都說了，給我個痛快吧。”

莫問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走過去直接一腳踹他小腹上，給他踹倒在地，對那護衛說道：“來，給他綁了。”

張贛看著那陰險無比的笑容，給嚇得涕淚橫流，哭嚎道：“我說，我說，我都說還不行么，千萬別把我再送進去了，我求求你了。”

莫問滿意的走回去坐下，繼續自己的書法宗師的美夢，師若雨也驚醒過來，默默的走到莫問身后看他一絲不茍的一筆一劃的寫著口供，實在忍不住了，捅捅他的肩膀，低聲道：“還是我來寫吧，你寫的這個，有點……。”

莫問回頭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得意的笑道：“是不是本公子的書法有點大材小用了？我也知道，我這書法水準，想來都是寫碑銘或者給人題個詞啥的，不過，本公子為人比較低調，那種事從來都不屑于去賣弄的。”

“去死！”二小姐，張贛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二小姐瞪了一眼張贛，才氣呼呼的指著莫問的字跡說道：“做人不能太不要臉了，你這破字別說去寫碑銘了，就是去給人墓碑上寫個名字，本小姐覺得都可能墓主被你氣的活過來，歪歪斜斜的跟大風刮過似地，你這么寫，我姐很可能除了這個張字，什么都不認識。”

莫問的微笑凍結在臉上，憋屈著說道：“不帶這么打擊人的，我就要給張贛寫碑銘。”

張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放過我吧，都這么大歲數了還被你折騰，死了都不讓我安生，要是你寫碑銘，能不能不給我立碑啊。”

莫問本著死者為大的思想，尷尬的笑笑：“嘿嘿，看來我還是不寫了吧。”

看著師若雨恬然的坐著，娟秀卻不失大氣的筆記，莫問摸摸自己的鼻子，厚顏無恥的說道：“都說我寫的字不咋樣，好吧，我認了。其實，有個好媳婦兒寫的一手漂亮字也還是不錯的。”

師若雨轉身瞪他一眼，臉紅紅的卻沒有說話，張贛倒是想說不敢說，旁邊那護衛使勁的憋著不笑出來，實在忍不住了，低頭跑了出去。然后，就聽見外面一陣要死要活的大笑，仿佛聽見了最好的笑話。

王儒解決了自己個人生理問題趕到的時候，看著紙上的自己不由得連連咂舌，嘆道：“這簡直不可思議，他們想干嘛，想顛覆師家嗎？這樣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好歹也是師家的人啊，這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簡直是，簡直是罄竹難書。可恥，敗類！”

莫問叫進來兩個護衛，將張贛帶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笑道：“這個問題其實是這樣，我估摸著吧，不是他們想顛覆師家，而是由人偏房當久了，想當當正房，再或者，覺得和某些勢力比較強大的人勾結一下，會得到不少好處，不過，在這些勢力當中，師家真心的說，不大也不小，這么做無異于與虎謀皮。”

王儒捋著自己的小胡子點點頭，轉頭沖師若雨道：“二小姐怎么看？”

師若雨有些木然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我從來不管家族的事，還是交給姐姐和奶奶來頭疼吧。”

王儒點點頭，對莫問使個眼色，說道：“那就勞煩莫老弟和二小姐將這筆錄帶回師家，張贛要怎么處理？”

莫問摸著自己的額頭想了一會兒，才道：“綁票，收錢，放人你們最在行，你們看著辦吧，問張家多要點利息。”

王儒點頭表示明白，將二人送出別院，才笑道：“要不要派人將你們送回去？眼下這世道不太平，我也覺得這個別院只能是權宜之計，一旦山東那邊的義軍或者流寇流竄過來，城外的別院很容易成為被攻擊的目標，眼下，趙墨是一點都不敢放松對山東道的探查。”

莫問笑道：“些許毛賊，成不了什么氣候，送倒是不用了，山東道的過來，大概最早也要等明年開春以后，我合計著，既然知道了內奸，去不去趟那幾個寨子倒是不重要了，亂世之中有自己的班底才有說話的分量，你老兄肯定能大展所長。眼下，我們最需要的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支自己獨立的百戰之師。”

王儒看看左右無人，才低聲道：“你老弟才不是池中之物，的練兵防患于未然我倒是支持。可是偷摸的練，能練多少？兩千人已經是上限，照這個勢頭下去，明年我估計山東道會全被義軍們把持，到時候幾萬甚至幾十萬大軍，就是用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湮滅這邯鄲城了，幾千人不過是滄海一粟。”

莫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先把錢籌來，我們的時間不多，再說，兵貴精不貴多，打不過幾萬大軍，周。旋一下還是可以的，這事吧，還得師家家主批準。另外，你老兄也該成個家了，還有，你那些兄弟們，這亂世里，誰都不知道明天的太陽什么樣，抓緊機會留個后才是主要的，哈哈！”

說完，莫問帶著師若雨揚長而去，看著這個手執方天畫戟，豪氣干云的背影，王儒不禁呆呆的思索起來。

回到師家，當然那份筆錄交給師若顏有得她頭疼，而莫問又被二小姐拽去逛街，逛到夜幕時分，莫問拽著師若雨走到一個賣孩子玩具的小地攤前面，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攤主：“老哥，你認識我么？”

攤主搖頭，莫問又問：“你見過我么？”

攤主點頭，莫問從口袋里取出幾個銅板，又問：“你最近見過我有沒有十次，說對了我買你個風車。”

攤主終于大喜說道：“見過你最少十五次了，公子。”

好吧，莫問買下了倆風車，塞給師若雨一個，拉著師若雨走掉。邊走邊說道：“二小姐，你看見沒？咱倆最近都是最少第十五次去那個地攤了，您竟然沒買過人家一個風車，只是看，讓人家情何以堪啊！咱能不能不要老干這種只看不買的事兒，我兩條腿都跑細了。”

“怎么？煩了？”二小姐倒是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態，得意的穿花蝴蝶似地轉著風車笑道：“信不信，我師若雨要是在城門貼個告示說找人陪逛街，排隊的能從東門排到西門去？”

莫問垂頭喪氣的說道：“拜托，你是美女，有先天優勢，那些色狼們看著你去逛他們的攤子恨不得把東西送給你，我呢？那些人恨不得把我給踹地上還不介意再踩幾腳解氣。”

師若雨噗嗤一笑，奪過莫問手里的風車，一手一個呼啦啦的轉著，忽然看見前面好多人，就湊過去，結果，人太多，擠不過去，莫問瞪跑了幾個試圖占她便宜的猥瑣漢子，將她拉出人群，然后大叫一聲：“大家快去看啊，西門名聞天下的名姬小泉純一郎進城了。”

就看著一群老少爺們呼啦一聲看清方向朝西門跑去，一個個的跟三條腿似地，師若雨倒是奇怪的問道：“小泉純一郎是誰？很出名么？”

莫問信口胡謅：“我在山上時養的一條小狗狗，很可愛的。”

師若雨一翻白眼：“你這叫騙人。”

莫問嘿嘿一笑：“你不是想知道他們在看什么嗎，你看這不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