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看戲是什么?
- 隋唐游擊隊
- 噠頭劍客
- 2889字
- 2012-04-23 13:33:01
張贛看著正妻公孫氏現在的模樣,氣的渾身直哆嗦,堂堂燕北張家,被人在戒備森嚴的張家大宅里,把主母的頭發剃光了,要是剃的好也行,分明就是個業余的,剃得跟狗啃似地,一塊一塊的,臉上還給畫了個豬頭,這簡直就不是簡單的打臉了,而是自己把臉湊過去,結果給對方打了,對方還不滿意,照臉上又踹兩腳。
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也僅限于伺候主母的兩個丫鬟和一個粗使婆子,張贛嚴密的封鎖了消息,可這并不能平息他胸中的怒火,反而有種天大的火氣沒地發的憋屈感。
正在這時,伺候大少奶奶的丫鬟小紅緊張兮兮的跑了進來,一看張贛在這里,頓時畏畏縮縮的躲在門邊不敢動了。
張贛抬眼看了看,故作平靜的問道:“什么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小紅卻只是低頭不語,張贛氣的一拍桌子,怒道:“瞞而不報,當心家法。”
小紅又猶豫了一下,才哭著道:“老爺,大少奶奶要尋死,小梅正在勸她。奴婢,奴婢是來告訴老夫人的。”
張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指都在顫抖,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故作從容的問道:“出了什么事,尋死覓活的,像什么樣子!”
小紅只是哭,也不敢多說,張贛想發火,可是,看看這一屋子的三個丫鬟一個老婆子,又忍了下來,倒是這時候公孫氏用一塊絲巾蒙住頭遮著臉走了出來,平靜的對小紅說道:“我那乖媳婦兒一向好好的,今天怎么了?帶老身去看看。”
小紅只好邊哭邊帶路,公孫氏的兩個丫鬟也跟了過去,張贛猶豫半天,趕上幾步,和公孫氏并肩也走了過去。
一進這邊跨院,就看見好多的家丁護衛甚至鐵衛在周圍指指點點議論著什么,張贛怒道:“都滾,圍在這里成什么體統!”
眾人一哄而散,一行人進了正屋,發現沒人,李氏的房間里不斷的傳出抽泣聲,張贛一屁股坐在正屋的椅子上,公孫氏擺擺手,獨自一人進了里間和李氏說著什么。
不一會兒,就傳出公孫氏的低聲喝罵,聲音比較小聽的不是很清楚,大概只是聽見什么畜生,什么缺德的,罵了一會兒,就傳出兩個女人的哭聲,這時,一直在里面伺候的丫鬟小妹低頭抹著眼淚走了出來。
張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住沒有問,端起丫鬟剛給上的茶,剛要喝的時候,就見里屋的門打開了,李氏跟在公孫氏的后面抽噎著走了出來,張贛抬頭看時,李氏竟然和公孫氏一樣,把整個腦袋都遮住只露出兩只眼睛,張贛頓時明白了什么,顫抖的手指指著兩人,只說了一句:“匹夫安敢如此。”
眼見張贛被氣暈了過去,在場的女人們一個個的慌了手腳,大呼小叫,呼天搶地的,還好公孫氏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趕緊吩咐丫鬟去找大夫,然后,掐住張贛的人中穴,好一會兒張贛才緩緩的醒了過來。
好在大夫過來說沒什么大事,只是最近不能動氣,需要好好休息,公孫氏又安排人將張贛抬回閣樓,這一下,相瞞都瞞不住了。整個張家都陷入了各種流言蜚語之中。
“哎,你聽說了沒有,大夫人出事了好像還是什么不光彩的事。”
“你聽誰說的,這種事可不能亂說啊。”
“不是亂說啊,再說,這種事怎么可能空穴來風啊,那天你沒看見啊?如果不是那些不光彩的事,怎么可能這么神神秘秘的還不許私下討論。”
“也對,你說少夫人呢,不會也是吧?那天都尋死覓活的了,我看事情沒那么簡單,恐怕……。”
“不要亂猜,這種事不是我們能說的,哎,快走,張管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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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歡喜幾家愁。莫問其實一直在考慮拿女人開刀是否太過分,畢竟,一個受過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首先學會的是道德規范。尊重女性,是古代和后現代觀念的一個重大區別和轉折點。莫問不同于古代這些人,報復別人,也是喜歡很光棍的對男人下手。
所以,那天他選了一個現代女人能勉強接受的惡搞方式報復,而在古代,女人則被視為奇恥大辱,所以,通過內線得知,張家鬧得沸沸揚揚,莫問很滿意,可是,聽到李氏要尋死覓活,畢竟莫問的心理是內疚的。
“你這么喝不是辦法,后悔當初不應該選擇那么做?”說話的是王儒,事實上,王儒今天上午就喬裝進城了。
莫問順手給他倒了一杯,笑道:“怎么?擔心我想不開?這種酒又喝不醉。”
當然,莫問也是覺得這種古代的低度酒,對于一個后現代常年喝高度酒的男人來說,太過小兒科。不過,王儒還是喝了這杯酒,笑道:“很少見的說法,知道不知道,你喝的是這里最烈的燒刀子,這種酒都喝不醉的話,恐怕就沒什么酒能讓你醉了。怎么,覺得對女人下手不光彩?”
莫問嘿嘿笑著不說話,王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仔細的聞了聞,閉上眼睛淡淡的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要是覺得內疚,你完全當初可以一刀殺了她,何必讓她現在這般尋死覓活的?”
莫問搖搖頭,苦笑道:“你不懂,女人并不是純粹的男人附庸,她們更需要尊重。我受過一種迥然于你們的教育,所以,其實心里還是對這件事很內疚的。”
王儒一口喝盡杯中酒,皺了皺眉,盯著莫問的雙眼緩緩道:“師家針對于張家來說,實力雖然不是天差地別,但是,至少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我們想知道師家誰在心存不軌,總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問張贛吧?”
莫問點點頭,自斟自飲的喝了一杯,嘆道:“其實我很清楚,鏟除張家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們不能去問,張贛也不會說,所以只好親自去揭開這個陰謀。其他的,我也不說了,你那邊進行的怎么樣?”
王儒吃了口菜,搖搖頭道:“沒有一個活口,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有婦人之仁,不然,此事牽連甚廣,一旦事情敗露,師家可能會因此覆滅,你要想好了。”
莫問忽然覺得有點頭暈,搖了搖頭,笑道:“我怎么覺得有點暈呢,不是喝多了吧?”
王儒將杯子瞅了瞅,笑道:“你都喝了三壇了,還沒點感覺的話,這里的掌柜就要撞墻了。”
莫問站起來,呵呵一笑:“不行了,我要去睡了!事兒辦好了我就放心了。”
王儒起身問道:“那我們這幾天做什么啊?”
莫問哈哈大笑:“看戲,看他們演戲!很好看的哦!”
看著莫問轉身進屋去了,王儒情不自禁的學著莫問的樣子摸摸鼻子,喃喃自語道:“看戲?這戲是個什么東西?”
這時,趙墨走了過來,低聲道:“三哥,打聽清楚了,張家現在鬧的沸沸揚揚的,張贛中風,底下的人紛紛傳說,噗。”
王儒轉頭看看趙墨,皺皺眉,問道:“怎么回事,好好說,你以前可沒這毛病,說著說著笑什么。”
趙墨一屁股坐在對面,嘿嘿一笑:“三哥,你是不知道,現在張家的下人們都在風傳一句話,說老夫人公孫氏和野男人XX,少夫人李氏被人XX,然后,張贛被氣的中風,張家嚴密封鎖消息,據說,還把兩位少爺的五個原配夫人和小妾打發回娘家暫避風頭。三哥,你說,咱要不要把這五路人馬給他們給截了?”
王儒搖了搖頭,說道:“莫老弟不太想對女人下手,咱們還是不要管了,再說,五路人馬,我的印象里,他們這五個少奶奶,是來自不同的地方,我們的人手如果分散開來,難免有個閃失,莫老弟說,咱們這幾天要看戲。”
趙墨摸著腦門問道:“哎,三哥,啥是看戲啊?戲又是個什么東西?”
王儒張嘴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戲是什么東西,尷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戲是個什么東西,你還是去問莫老弟吧。”
“哎,那他去哪兒了?今兒怎么沒看見。喝多了啊?”趙墨看著桌子上的酒壺酒杯還有桌子底下的酒壇,說道:“他今天喝了多少?”
“三壇。”王儒伸出三個手指頭,搖頭苦笑:“你看這不是有三個空壇子么,都是他喝的。”
趙墨伸出手指頭,掰著手指瞠目結舌,好半天才道:“三哥,我出門的時候,他就在喝,我還讓伙計拿走了五個空壇子了啊。”
王儒也傻了:這難道說,是八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