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霓裳已然氣極，從來都沒見怪她使性子，連墨兒也愣了神，“霓裳，沒事的，你不會這么不相信我吧？”碰到墨兒的事情，她就十萬個緊張，怎么可能沒事，她從來都沒有聽過墨兒彈奏一曲，每次都是墨兒在一旁指點她罷了。她不允許，墨兒為這樣的人，勞心費力。



“你連我都比不過，你有什么資格跟墨兒比，我都還未聽過墨兒撫琴，何以她要為你而彈奏。”她不許，“霓裳，我不是為她而彈奏，還沒有人有資格讓我為他彈奏。我只是指點而已？”墨兒的語氣有些冷，她不想讓霓裳因她而變得厲色起來，霓裳只能是溫柔的，只會慢聲細語的說話，不該因她而染上其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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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墨兒，我...”拉下她的嫩白細膩的小手，“霓裳，你不是沒有聽過我撫琴嗎？今日這曲，送給你，可好？”似有蠱惑的味道，眼睛一亮，“墨兒的意思？”“傻丫頭，送你。以后，這首曲子，當你的專屬。”猛然點頭，“好，好，墨兒你說的，不許反悔。”嘴角上挑，“自然，不過要借你的寶貝‘紫雨’給我啦！”立刻吩咐丫鬟去取來，“不用，送到大堂去就好，嬤嬤你去安排一下。”



不解的神色，“墨兒要做什么？”對上霓裳那美如黑鉆的雙瞳，笑顏綻放，“既然是送給霓裳的曲子，當然要送的風風光光，體體面面啦！”輕點她的俏鼻，“傻丫頭。”感動由心而生，剛拭凈的淚水似乎又要溢出。端木顏插來話，“堂堂三王妃要在‘錦瑟樓’當眾獻藝。墨兒，即使我再縱容你，也不能允許這樣事情發生。”“那堂堂三殿下來‘錦瑟樓’尋，歡，作，樂，就是很正常的咯？”怎么聽她的語氣，有些吃醋的意味，端木顏猛的抬起頭，看到墨兒還是如往常平靜無波的神色。竟有些賭氣意味，“去，去，去。”



“謝殿下。”假意施了一禮，作了個請的姿勢，“蝶韻姑娘，是你先？還是我？”



看著她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心里竟隱約要沒了底，可是，她不相信自己會輸。輸給霓裳只是意外，她定不會輸給這個狠絕的女人。

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誰人都曉得這個道理，“還是三王妃先請。”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貝齒，“那我不客氣了。”一個轉身，伴著霓裳扶她的動作，翩然起身離去。



這時大堂中央高聳的舞臺上，四周已經懸掛起絲絲紗幔，飄渺虛無的透明絲綢，將入內之人遮得掩飾，看不真切，只余模糊的身影。一見便知定是霓裳的安排，輕拍兩下她的手背，適宜著。“這樣就不會被人看了去。”啞然失笑，霓裳對她也太多于上心，什么都要格外注意些。



走入紗幔，在中央的椅子上落座，抬手略略試了下音，贊嘆道，“不愧是‘紫雨’，色澤圓潤飽滿，擲地有聲，好琴啊！“墨兒是不是舍不得將它送與我了？若是想要，隨時可拿回去。”搖頭笑開來，“霓裳生氣了，哪里的事情，我怎會后悔將它送與你。好琴自然要配得好的主人。我不稱職，只有跟著你，才是明智。”



說完不等她繼續，直接揮手，示意她退出去，只余她一人一琴在偌大的舞臺上。



十指尖尖劃過琴弦，如行云流水般美妙的琴音從紗幔中傾瀉而出。大堂中擁擠了不少的人，此刻因著琴聲而停歇下一切的動作。四周也逐漸從喧鬧轉為寂靜，靜悄悄，只留有清脆悠揚的旋律在大堂上空飄散，飄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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