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079統(tǒng)籌,命運的檢測
- 玄鳥皓月落竹音
- 她是緞子
- 7039字
- 2013-12-03 21:24:38
視線越來越清晰,被江岸拽住的人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正是要找的夜西。
"真的是你!"江岸歡喜的出聲,立刻從床上跳下來!
夜西不著痕跡的扶開江岸的手,淡淡道"怎么真的是我?!"
"剛才我昏迷前跟在我后面的人是你,說話的也是你!"她語氣里透著歡快,"你怎么在這里,你是早就看見我了嗎?知道我會來?"
夜西的面罩不在臉上,江岸漸漸的看清他的臉,有一絲憔悴的白,但氣色比之前見到他時好多了!
見夜西沒有回答,江岸繼續(xù)問"你傷好些了嗎?你是一直在這里嗎?會不會有危險?"
"這些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淡淡的一句話就中斷了她的沒說完的話。
江岸聽他說話的態(tài)度和淡漠的語氣,心里是翻騰了一百八十個空翻,但也無奈,只好軟軟的嘀咕"我擔(dān)心你嗎!"
"不需要!"夜西挑眉吐出三個字,目光炯炯的凝在江岸低著的發(fā)頂。
"那你呢,你為什么跟著我!"江岸莫名的被堵了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心想他就是存心不好好說話。
"我沒有跟著你,是我路過,從別人手里把你救了下來!你應(yīng)該做的是謝謝我而不是質(zhì)問我!"
"?有人偷襲我?是誰?在哪里?"
"不知道!"夜西說完轉(zhuǎn)身出門,正好這時昭叔進(jìn)來,"殿下,和姑娘一起帶回來的人醒來!"
夜西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是誰?在哪里?!"江岸幾步跳上前去。
"哎,小隊長,我在這呢!"門外,瞄赫張揚的聲音傳來。
"瞄赫,你沒事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呢!"江岸蹦跳著出門,上下打量瞄赫。
"我能有什么事!!"瞄赫看了看江岸又看了看夜西,一臉一無所知的樣子,江岸偷偷瞄了一眼夜西,見他仍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瞄赫和自己!
江岸心下想到什么,把瞄赫拉到一邊,小聲問"昨夜你一直跟著我了嗎?"
"是啊,只不過后來有一段時間跟丟了,等后來就有人來通知我說你已經(jīng)到了,他們就把我?guī)н@來了,結(jié)果你真的在這,比我早到了,說實話,小隊長,你是不是恢復(fù)記憶了?輕功不錯啊,我追了好幾次都沒追上!"
瞄赫的話讓江岸心里冒出一個小泡泡,甜甜的感覺!"哦,原來如此啊!"那她昏迷后把她接住的人就是那個自稱是路人的殿下嘍!
她忽然想到什么,趕緊回頭跑到夜西身邊,"天亮的時候,有沒有兩個人來找我?"江岸想起夜西和菁鹿她們都是認(rèn)識的,"菁鹿和瑰鬼,有沒有來?"
夜西挑眉看了江岸一眼,沒說話,越過她走了!
"哎你......"
"姑娘別擔(dān)心,老奴已經(jīng)派人去接應(yīng)了,相信不時菁鹿就會安全過來的!"昭叔笑著溫和說道!
"太好了,謝謝昭叔!"江岸看著夜西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
"我出去看看,順便也接應(yīng)一下瑰鬼!"瞄赫說完離開了!
"對了昭叔,你們怎么又回西郊府了?要是再有朝廷的人過來怎么辦啊?還有,月盈姑娘安全回來了嗎?"江岸感覺都昭叔對自己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不像以前一樣面無表情了!
"姑娘放心吧,月盈公主已經(jīng)安全回來了!而且府中占時不會有事,因為皇上已經(jīng)下令重建西郊府了!"
"皇上?上官翡玉?"江岸不在的這些天,到底發(fā)生了多少事啊?
"正是,皇上已經(jīng)下令封殿下為西王,割西郊府到蜀南界限之間為西王封地!"封底?這片土地不就是當(dāng)年西國被一分為二的那一半嗎?
上官翡玉為什么要這樣做?哪有封敵國太子為本國王爺?shù)模窟@太戲劇化了!
"為什么?難道皇上有什么陷阱嗎?他想把夜西納入麾下再除掉嗎?為什么?那夜西怎么想的?這些天到底發(fā)生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這個老奴也不太清楚,殿下的想法沒有能揣度。那姑娘休息吧,老奴先告退了!"
江岸反覆也想不通,局面怎么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夜西成了秦北的王爺,為什么?
江岸在藥園門口徘徊了很久,剛要進(jìn)去,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江姑娘,別來無恙吧?!"
是翹月盈,香芋跟在她身側(cè),后面的兩個是昭鵲和杏鴿。
江岸一時間竟然感覺十分恍惚,好像之前的變故并沒有發(fā)生,她們一直在這西郊府里。
今天不過是尋常的一天,碰上了她。
不過,不一樣了。
江岸從如煙的回憶里得知,真正的翹月盈,如煙的月姐姐,已經(jīng)死了。
而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本來這個身體的主人,當(dāng)年先帝和榮妃之女,思月公主上官思月。
而她跟自己的緣分爺是奇妙,竟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妹。
果然還是同之前不一樣的!
"翹姑娘掛心,還好!"江岸微微的點了下頭,自己也想不出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她,就自然些好了!
翹月盈盈盈一笑,不語,倒又是被她的心腹丫頭香芋接過話來,"江姑娘還不知道吧,月盈大人已經(jīng)得皇上正名,她正是皇室失蹤多年的思月公主,這西郊府之所以會重建就是皇上送給公主和駙馬大婚的禮物,江姑娘你以后再見到公主得行禮了!"
"公主和駙馬……大婚的禮物?"江岸的心咯噔一聲,已經(jīng)瞬間猜到了什么!
"不錯,十日后咱們府里可就要辦喜事了!到時候,可是整個帝京的大事件!"杏鴿邊說邊透露著無限的自豪感。
江岸有些發(fā)愣,看著杏鴿一張一合的嘴和香芋得意的笑,還有翹月盈略顯嬌羞的樣子。
"那駙馬是誰啊?"江岸以為是自己問的,自己明明沒開口啊。她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恍惚回頭看去,看見祥麟正在看香芋,剛才是她問的!
"你怎么會在這里?"杏鴿面色忽然一變,厲聲道。
"我問駙馬是誰!"祥麟沒理會杏鴿,又把話對著香芋重復(fù)了一遍!
香芋一副要上去撕了祥麟的表情,被翹月盈攔住,"祥麟姑娘如今好大的架子,來我西郊府已經(jīng)不用通報便可擅自入內(nèi)了!"
"祥麟知錯,請公主恕罪。祥麟并非擅自入內(nèi),而是帶著榮妃娘娘的口諭來的!"原來蓉娘也回宮了,江岸側(cè)目看祥麟,她是榮妃的人,難道說她一直以來保護(hù)自己是榮妃的意思?那個如煙的娘親!
"她有什么事嗎?"看來翹月盈也知道了一切。
"榮妃傳思月公主回宮待嫁,準(zhǔn)備成親事宜!"祥麟緩緩地對著翹月盈行了個禮。
翹月盈眉眼間輕柔一笑,余光掠過江岸,看著祥麟,道"那有勞了,那本宮這就進(jìn)去藥園,去同......西王說一聲!"
"公主應(yīng)該叫駙馬才對,這樣叫喜歡了成親后才能不來的生疏!"杏鴿故意放大音量,眼角掃過江岸,翹月盈嗔怪了她一句什么,主仆四人從江岸身邊走過。
從頭到尾一直沒有開口的昭鵲在祥麟身邊停下看了她一眼后走了。
江岸這會兒正撅個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祥麟望了望天,又撓了撓耳朵,最后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剛才我在后院看見你那幾個菜鳥手下了!"
一聽這話江岸立刻清醒過來"啊?他們回來了?在哪里,帶我去!"她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跑開了,祥麟看著她跑的像鴨子一樣的背影,太陽穴跳了幾個回合!
"菁鹿!!"還隔著老遠(yuǎn)的距離,江岸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個熟悉身影便忍不住叫出來。
菁鹿看見江岸跑過來,不自覺嘴角彎了彎,掙脫開瑰鬼扶著自己的手,朝著江岸走去。
瑰鬼看著菁鹿一瘸一拐的走,緊緊的咬牙才沒上前去把她抱起來!
瞄赫看著瑰鬼那心絞痛的表情,也只能無奈的幫兄弟嘆口氣!
"你別走,站著別動,怎么樣,疼壞了吧!?"江岸加速跑到菁鹿面前一把攙扶住她,上下打量的問。
"沒事,小傷!"菁鹿語氣很淡很若,表情稍稍有點不然,但馬上抓緊江岸的手。
"老匹夫,敢打我的人!我一定不放過他!瑰鬼,還不過來把菁鹿抱屋里去!!!"眾人還沒有從江姑娘高聲大罵他爹的震驚中緩過來,菁鹿和瑰鬼再次受驚,剩下一個瞄赫呆楞三秒后哈哈大笑出生。
江岸半晌也沒見瑰鬼行動,只傻愣愣的站在那臉紅,她也不客氣了,使勁把菁鹿往瑰鬼身上一推,然后自己先狡詐的大喊一聲啊后往瞄赫身上倒去!
"啊我的天,怎今天的地怎么這么滑啊哈哈,沒站穩(wěn)哈哈!!"
可意外就這樣發(fā)生了!
啊啊啊啊啊!!!無比真實的吶喊聲從江岸的嘴中傳出來,眾人看去時,見江姑娘毫無形象的摔個四腳朝天!
"瞄赫!!!!!"怎么不拉住我啊,江岸內(nèi)心火苗洶涌奔騰啊!
這邊把人穩(wěn)穩(wěn)抱住的瑰鬼也顧不上她,眼看著恩人摔倒在地也無能為力啊!
菁鹿掙扎了半天無果,低聲對瑰鬼道"松開點,我喘不過氣來!"
然后三人紛紛看向瞄赫,瞄赫一攤手,一副不是我的錯啊!
天知道他按理來說應(yīng)該能接住江岸,可是關(guān)鍵時刻,前方后轉(zhuǎn)的樹下,夜西那一副抱她你就去死吧的表情,誰還敢出手啊!
后方右側(cè)目睹一切的祥麟表示,她真是蠢透了!
菁鹿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樹下的夜西,對瑰鬼說了一句快走吧,瑰鬼得令,二人迅速消失。
瞄赫也在三秒內(nèi)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
只留下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怎么就變成現(xiàn)狀的江岸,她只能翻身過來坐地嘆息,好人沒好報啊!
"昭叔,給他們安排住處!"遠(yuǎn)處忽然傳來夜西的聲音,江岸瞬間滿血,馬上站起來尋去。
她看到已經(jīng)換回黑衣便裝,面罩也重新戴上。
江岸拍拍手上的土,腳步躊躇的朝著夜西走過去!
可是,沒等她走近,他轉(zhuǎn)身不見人影了!
江岸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兒,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又是這樣,總是先走!"
江岸喊完之后,大步跑著追了上去。
"你給我站住!"
"你囂張什么?"
"聽說你要當(dāng)駙馬了?恭喜恭喜啊,不做太子入贅做駙馬,真有前途啊哈哈!"
"你總對老子愛理不理,有你后悔那天,知道嗎!?"
江岸腦海中瞬間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句開場白,等她說完的時候,自己也是驚了"要一起吃飯嗎?"
這氣場完全不對嗎!她抬頭愣愣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夜西黑墨色瞳眸淡淡一瞥,"好啊!"
啊!江岸頓時兩眼放光,嘴角越裂越大,笑開了花!
"我其實是有好多問題想問你!"江岸是餓了,也不在意只大口的吃飯。
"什么?"夜西吃的十分斯文儒雅,只偶爾加一口菜放嘴里!
"最重要的,你的傷,好了嗎?"江岸感覺他吃飯的樣子也好看。
"嗯,好了!"
"太好了,我就安心了!聽說你要和翹月盈成親當(dāng)駙馬了,是真的嗎?"
"是!"
"你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你為什么會莫名其妙成了秦北的西王?你難道不回蜀南了嗎?再說上官翡玉肯定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怎么可能真心接納你,之后他肯定會有什么目的有什么陰謀的,這樣太危險了你不知道嗎?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江岸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她以為夜西不可能會回答她,沒想到他卻真的一個一個回答了!
"沒有莫名其妙,我把翹月盈被齊原之抓走的事情告訴了榮妃,榮妃救自己的女兒也正常。她和上官翡玉一起的話會有對付齊原之的力量。我回不回蜀南的事我也沒有考慮好,至少目前沒有考慮。無論如何,我和上官翡玉不可避免要正面接觸,我們彼此看清對方?jīng)]什么不好,至于我的真正目的,你沒有必要知道!"
"你和他是同母,你知道嗎?也許到最后你會發(fā)覺,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你要得到的,得到了也不會怎么樣的,你不要揪著上一輩的事情不放,好好的生活不可以嗎?"
"你和翹月盈也是同母異父,怎么樣?想好了嗎?是跟榮妃回宮做公主,還是回去做齊原之的殺手?你告訴我你要怎么好好的生活?!"
江岸感覺到,夜西有一點點的情緒,她側(cè)目打量他,小聲說"我哪兒也不去,我想以后跟著你行嗎?"
"目前看來,你的父親是害我父王和母妃致死的仇人,你要跟著我做什么?"
"可你知道,我不是齊如煙,我是......!"
江岸話沒說完被打斷!"既然你不是齊如煙,你就更沒有資格和立場說這些了不是嗎?你難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本該是另一個人的嗎?"夜西語氣低沉的鋒利下來。
沒錯啊,他說的都是對的!
江岸一時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但也聽懂了,"原來你一直不理睬我,不是因為任何事,而只是因為我不是如煙啊。或者說我霸占了如煙的一切!我還以為,我和你的心結(jié),不對,是你和如煙的心結(jié),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如煙沒有見月姐姐最后一面而生她的氣,從而對帶著她面孔的我也不加理睬。只是原來,因為我不是她啊!"她有些尷尬的放下筷子。
"知道了我知道了,既然這樣,我一開始來西郊府找回到未來的方法就是對的。今天正好有這個機(jī)會,我想問,當(dāng)年你父王留的榮月和上官翡玉的父皇留下來的白玉弓環(huán),是不是都在你這兒?如果沒錯啦的話,這兩個東西放在一起的話就有找到回去的辦法!要不,要不你幫幫忙,這樣我也可以回去,你也可以重新找回如煙啊!"江岸知道自己是衍生靈魂的事,也不需要找什么穿越回現(xiàn)代的事,但事答應(yīng)了上官翡玉的事,她還是想盡力一辦。
再說夜西的身體也實在讓人擔(dān)心,如果他必須依靠體內(nèi)的星金榮月弓才能維持性命的話,那這也是他的一個致命弱點。
她想知道到底怎么樣能讓夜西在不需要榮月弓的情況下可以正常生活。
夜西沒有回答。
她目光落到他衣襟處,"好,就這么定了,你想好了就告訴我!"她起身把碗里的一口飯扒拉到嘴里,然后對夜西笑了一下準(zhǔn)備走。
"又要偷偷的不辭而別?"夜西站起來,把桌布順手拉到地上,瞬間一片碗筷落地破碎的聲音。
江岸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耳朵,嘴里的飯還沒咽下去,轉(zhuǎn)頭鼓著腮睜著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忽然發(fā)飆但完全猜對她心思的人,她還真是打算一會就走嘿!
他狹長的雙目炯炯發(fā)亮,笑成月牙狀,對江岸扔下一句"你真的很討厭!"之后他摔門而出。
江岸腦海里的微弱的悲傷,一瞬間變?yōu)榕瓪猓?精神病!!!!!!!"
江岸通知好菁鹿等三人,打算晚間出府,就算被他看透了也不耽誤正常行程的,不料被護(hù)衛(wèi)擋在門里!
"好,你們?nèi)齻€,先出去,我們想辦法在外面回合!"江岸說!
"不行啊,小隊長,現(xiàn)在我們是出逃的叛徒,齊原之肯定會四處追殺咱們的!這西郊府是眼下咱們唯一的庇護(hù)之地了!"瞄赫精確分析現(xiàn)狀!
"去煙雨樓!"江岸想榮妃好歹是如煙的娘親,不能見死不救不念母女之前吧?!
"不行啊,榮妃回宮后,煙雨樓就被齊原之已莫須有的罪名查封了!"瞄赫再做精確報告!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找上官翡玉吧!他應(yīng)該會來救我這個盟友吧!?"江岸認(rèn)為,上官翡玉乃磊落君子,絕對不會記上次她沒回去的仇!
"太好了,隊長,找皇上真是個好辦法,但是......!"
"又怎么了?"
"但是,皇上當(dāng)然不能記您的仇,但是皇上身邊的那個總管太監(jiān),肯定是容不下咱們?nèi)齻€啊!但是隊長你也回去吧,我們?nèi)齻€的命,不要緊,隨時準(zhǔn)備為你犧牲。隊長你安全就好!"瞄赫咬牙切齒的表達(dá)衷腸。
江岸感覺他現(xiàn)在就想砍了自己!
"哎!那怎么辦啊!!!"江岸身子一矮,坐到了地上,怎么感覺比打了一場仗還累呢!
"江姑娘,殿下請您去藥園!"這時昭叔忽然過來傳話,身后跟著祥麟!
"怎么?他這么快就想好了,同意了?!"江岸不情不愿的站起來,瑰鬼和菁鹿趕緊上去拉她,菁鹿悄聲說,"快去啊,殿下肯定有要緊的事者呢快就找你!"
"呵!"江岸心想,哎,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們啊,現(xiàn)在他能有什么要緊的事找我。
"別跟著了!"江岸轉(zhuǎn)頭對她的三個隊友告別,要是真的話,現(xiàn)在就是她和他們幾個的最后一面了!
不過,江岸一句話也不準(zhǔn)備說,自己希望沒有在他們心上留下任何痕跡,因為她來了,就是錯的!
她靜靜地看著祥麟,而后大大的笑了一下,走了!
三人走的很慢,江岸心事重重沒在意跟在后面的昭叔和祥麟。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兩聲悶響,江岸回頭,見二人倒在地上。
她剛想拔腿就跑,奈何感覺腰間一緊。
江岸被瞬間擄到就近的樹上,她嚇的眼睛一直不敢睜開,直到聽有人出聲"別害怕了,長話短說!"
是余沛暉,江岸趕緊睜開眼睛,見余沛暉正在自己身側(cè),低頭從懷里拿什么東西出來。
"你怎么來了?"江岸側(cè)頭看著余沛暉,看著一身黑衣還蒙著面的樣子,第一次見他這樣。
"你托付瞄赫給我送的信我收到了,你讓我替你查的也查清楚了,所以來告訴你!"他閃爍著目光,并不看她,江岸覺得好笑,伸雙手過去扳過他的頭。
"小心!"二人在樹上,江岸兩手伸前差點沒掉下去,被余沛暉一把攬住后背二人才沒一起掉下去。他聲音很急,稍帶了絲輕微的責(zé)備,"掉下去怎么辦!"他靠近她連呼吸都困難了,此刻更是不敢大力呼吸。
莫名,江岸看著余沛暉的表情,從心底一股莫名的心痛悄然而生。
他的樣貌不必夜西和上官翡玉差,也是數(shù)得上一二的,只是他總是低著頭,讓人記住的只是他那忠貞愛國的謙卑和恭敬之心,卻忽略了他一切的優(yōu)秀。
"謝謝你!"江岸輕輕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二人對視,余沛暉眼神中那種不言而明的情感和心情江岸在一瞬間都感覺到了。
只是他和她對視后馬上就再次回避開她的目光,"不用謝!"
"我是謝謝你親自送來!"江岸說著把手里的信,撕掉了。
余沛暉有些不解,但沒開口相問。
江岸笑著把已經(jīng)碎了的信放回余沛暉手里,"既然你來了,我就親口問你求你幫忙的事!"
"你問吧!"他把碎了的信放回懷中,緩緩的抬頭看她。
"瞄赫是你的人?"江岸開門見山,這個問題她自己已經(jīng)早知道了,當(dāng)那天瞄赫拿著帶有余府家徽的信來時。
余沛暉做事的謹(jǐn)慎程度更是不亞于上官翡玉和夜西這兩個人精,她相信他不是隨便的把信讓瞄赫送來,一定是百分之一百安全的。
"是!"他看著她的眼神,沒有半分隱瞞和遲疑!
"菁鹿是夜西的人?"
"是,她是當(dāng)面震驚帝京的貪污案孫府僅存的一個小丫鬟!!"
"那,瑰鬼呢,他是?"
"他是上官翡玉的人,還有,你信中沒有提到的,翹月盈身邊的那個香芋,也是上官翡玉的人!"
"什么?她,她怎么可能,她對夜西很忠心,幾次差點死掉!"江岸萬萬猜不到的,竟然是香芋的身份,她甚至從沒懷疑過。
"沒什么不可能,平日的生活中你自然察覺不到,但如果一旦有事發(fā)生,她們都會以最初對她們下達(dá)命令的人的利益為首重!"余沛暉見江岸在樹上坐穩(wěn)了,悄悄的收回自己扶著她腰的手,側(cè)頭看著努力思索什么的樣子。
"那祥麟呢?"
"她,我沒有查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從西郊府出身,從前也是夜西的手下,后被夜西調(diào)到煙雨樓,跟著榮妃!但她的立場很獨立,沒有一絲消息透露出來!"
那祥麟到底是為什么出手幫自己呢,一次一次,暫且把她當(dāng)作夜西的人好了!
江岸側(cè)頭看余沛暉,"你為什么幫我?"她知道,他也知道!
可他沒說那個答案,反問了她"你為什么信我?你查的這些,可不是誰都會給你真正答案的!"
"我就是相信你!"
二人看著對方,都沒有說破任何話。
"我會一直厚臉皮的找你幫忙,可以?"
"可以!"
"你就不會學(xué)學(xué)油嘴滑舌會說的男人,說,萬死不辭,什么的?"江岸純心玩笑,卻見余沛暉微微側(cè)過頭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轉(zhuǎn)過來,目光如炬的回視她,說"豈止是萬死不辭!"
江岸心里砰的一聲,好像有什么忽然明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