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葉子皓受傷
- 傾城色:我的百變夫君
- 細眼迷漓
- 2063字
- 2012-09-14 09:35:50
“噼里啪啦”暴雨響遍這個小鎮的每個角落,這個小鎮名叫青朗鎮。
青磚古道上已沒人影,除了那屋檐下一身青衣的妙齡女子,大滴大滴的雨落在他腳旁,濺起泥水,她往后退去幾步便被朱門擋住,屋檐上的水漣長線般瀉下,在青磚上開起水花。女子的前額劉海已被雨水淋濕的成條狀掛于額上,肩膀已濕了大片。
我立于她對面客棧的烏木窗前,等人是不耐的事。五天了,葉子皓離去已五天。那天他帶著我來到這個青田鎮便在這云來客棧住下,他說他有事去辦,三天后便來接我,可今天是第六日了。他還是無半點音訊。
分別那日,我執著的說要跟去,他只皺眉看著我,我便沉沉睡去,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葉子皓你怎么這么狠心把我一個人扔這,難道你不擔心不害怕我出事?可我內心云起翻涌,他到底干嘛去,三番兩次的失信于我,是出了什么事嗎?我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但還是想不出辦法如何找他,我能做的只有等,但我又需等多久?我極力使自己不去想不好的事,這幾日來,夜里常常會夢到白衣全是血的他出現我眼前,然后是那雙憂傷的眼望著我。我便被驚醒,醒來便坐墻角一夜天明,次日又迷迷糊糊睡去,想著醒來見到的能是對上他那雙幽潭般的眸,眸中極盡溫柔。
“都是我不好,讓你等這么久,衣服都濕了。”一個男子聲音響起。我尋聲望去……
只見一穿青衣男子撐著一把白色印花油紙傘,大半的傘都在那青衣女子身上,而他濕了半面肩。
“我以為這么大的雨,你過不來了。”清亮女音。
“怎么會呢?我擔心你。”
“我也……”女子與男子緊緊擁抱在一起,我笑了,多么甜蜜溫馨的一幕啊!
不自覺的蹙眉,我等的人又在哪?
……
這個夜,我又做夢了,夢到一身是血的葉子皓死在我的懷里,我的心是那么痛,望向蒼茫的大地,一片雪白,而葉子皓的身下卻開出朵朵血蓮花。
我身子一動,猛的驚醒,是個夢,嘆口氣,手在臉上胡亂抹一把,才發現滿臉是淚。
“做惡夢了?”
我心一驚轉身,看到白衣人影,熟悉的氣息,喜上心頭。屋內光線亮起,我才看清他憔悴好多,本是光滑的下巴布滿出青灰色,幽潭般的眸子布滿紅血絲滿是疲憊。
我沖過去,緊緊的抱住他,想這么緊緊的抱住,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他也一動不動的任我在他身上苦笑。
“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在這好怕,夜里常常夢到你出事,醒來就不敢睡,生怕又繼續那惡夢,這幾日我氣你,氣你自私,氣你冷血。可現在見到你,什么不良情緒都煙消云散。葉子皓,不要有下次好嗎?我怕,等人是最煎熬的比你逼我在烈日下以飛鳥姿勢曝曬還難熬。”
“不管你去哪?或回行山或辦事都讓我跟在你身邊好嗎?你要是嫌我話多,我就閉嘴不說,你要是嫌我礙眼,我就站你后面,請你不要把我一個人扔一個地方毫無音訊的苦等好嗎?等待是最大的折磨。”
說完我才發現我頭埋他身上已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往上擦。
“好。”他很吝嗇的一字。
我知足的松口氣。
“你這傻丫頭。”他語氣里我感覺到一絲溺愛。
我吸吸鼻子,嘴巴裂到耳根去。
“好了,丫頭,讓我先洗漱下。”他的丫頭讓我感覺更拉近之間距離。
我放開他身子,這才發現他白衣滿是污漬,還有干了的血漬。目光移到他手臂上,那里被一條布包著,那布滿是血,還濕的,看來還在流血。
我抓過他手臂說:“你受傷了?”話出口后,后悔自己的話怎么這么白癡,受傷已擺在眼前,怎么又多此一問呢?
“上藥了嗎?”我緊張的問。
“你去把我的包袱拿來。”他說著走到桌旁坐下。
我匆匆跑去拿來葉子皓的包袱,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一套白色的衣服和幾瓶傷藥。
“哪一瓶?”我東翻西看也不知那瓶是治刀傷的藥。不是我不識字,而是這上面連個字都沒,只是幾個瓶子顏色不一樣而以。
“你坐下,這個我自己來。”葉子皓帶些命令的口氣。
我很聽話的在他面前坐下,盯著他傷處看。那傷口周圍都是血,他拿條布從白色瓶子里倒出液體,那氣味難聞又嗆鼻,我想可能是類似我們現代消毒液的東西吧!他一下又一下的把血拭去,我才看清那傷口有五厘米左右長,那粉紅的肉都露在外面,還滲出血來。我咬緊牙根,使自己忍著不會發抖。
他拿起一綠色瓶子,開了蓋,對著傷處,倒出白色粉末,拿過細布在傷口上一圈圈裹起。
“讓我來。”快要打結時,我說。
他把細布兩個頭給我,我迅速靈巧的綁個蝴蝶結。心底偷偷的笑著就跑到外面叫小二打些水來。
出了房門到了廳堂才發現椅子擺在桌上,已到了打洋時間。
我找小二吩咐他送些熱水到房里,便先行回去。
“快,你們幾個把她搬出去,真晦氣。”
我向聲音發源地望去,一樓走廊盡頭一房間門前站著幾個人,一個是掌柜,幾個是店里的伙計。
“快。”
只見四三個伙計抬著一個用席子捆著的物什,不用看也猜到那是尸體。從我面前抬過后,后面走過一個伙計拎著一個與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那女孩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好像一墩化石般。我的心異常難受,那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尾隨其后,行至郊外我停下腳步,不敢前行,因為我在空氣中聞到一股惡臭的味,便知道他們的目的——亂葬崗。我遠遠的站著目瞭前方的情形,那伙人放下席子捆著的尸體,那個女孩被扔在地上,一行人沖沖離去。
那女孩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打開席子,里面躺著一位面色青白的婦人,女孩躺下緊緊的摟著她,然后閉上眼睛。
我一直站著,直到一陣陰涼的風吹到我體內,我打個寒顫,立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