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冰聽他這么一說,突然安靜了下來,乖乖坐在床上,雙眸瞪得大大的,一臉無辜的看著祁譯銘,嘟囔著嘴,不滿地撇了撇嘴。
“誰跳來跳去的了?譯銘哥你看到了嗎?”安伊冰那潔凈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祁譯銘,似乎真的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呵呵,我什么都不知道。”祁譯銘被她捉弄的哭笑不得,只能隨著她一起裝傻。
隨后一陣歡笑聲在病房中慢慢擴散,可在某人的眼里卻是顯得有些刺眼。
沒人會注意到站在對面樓層里的郝勛業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沒有猜得到他的心里什么樣的感受。
祁譯銘親眼看著她把湯喝下去,才稍稍寬了心,記得她小時候很討厭喝這些所謂的補湯補藥。看到一眼,便恨不得能跑多遠便跑多遠。
“好了,我也應該走了。明天你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今晚好好休息。回到公司,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
祁譯銘耐心的交待著,同時也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表,時間有些緊迫,他得及時感到才行。
“OK!你放心,譯銘哥你有急事就去忙吧!”安伊冰眼尖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也自知若是此刻想客氣一回也不是明智之舉。
“伊冰,照顧好自己,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要放棄幸福,不管遇到什么磨難都不要舍棄生命!”
祁譯銘的步伐突然頓住了,他緩緩開口,一字一句,不急不緩地說著。
看不到他的表情,安伊冰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卻忍不住嗤笑出聲,“譯銘哥,你什么時候成了詩人了?不管怎么樣,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不是嗎?”
嘴上雖這么說,可心里卻涌來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發生了,可又說不出是什么事。
“呵呵,我這不是閑來無事,感慨之言想和你分享么!好了,我走了!”
祁譯銘勉強的扯出一絲微笑,即便她看不到,可他還是逼著自己做到了。
在那一瞬間,安伊冰忽然覺得祁譯銘會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從此再也不見。
安伊冰就這么傻愣愣的看著他開門,關門,一連串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遲疑。
她忽然重重的敲了下自己的腦殼,輕聲責備自己的胡思亂想,譯銘哥不是說明天會來接她么,一向不食言的他怎么會騙她呢?
那晚,安伊冰輾轉反側,她自認為她沒有認床的習慣,況且這么多天了都未失眠,可為什么獨獨今晚她睡不著。
無奈,她打開床頭的臺燈,心里不斷重復著祁譯銘說的那句話。
“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要放棄幸福,不管遇到什么磨難都不要舍棄生命!”
他想表達什么意思?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只是一時感慨,隨便說說而已?
“安先生,您可以出院了。”醫生小心翼翼的走到安伊冰的床前,雙手奉上病歷表,隨后很小心的補充了一句,“您放心,安先生您住院的事情,我絕不會向外透露半句。”
安伊冰對外人向來冰冷,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再無多余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