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凌似乎眼睛瞪得有些累了,忽然轉(zhuǎn)過頭去,那一雙勾人的眼眸緩緩閉上,大有“眼不見,心不煩”之意。
“安總,你這次可苦了我了!”這話乍一聽像是在抱怨,可是局中人都知道那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話而已,他似乎天生如此不屑于世俗禮教的約束。
“夏經(jīng)理,這話應(yīng)該是我說才是。”安伊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和顏悅色的說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全無之前的針鋒相對,連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火藥味也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彼此彼此。”夏哲凌絲毫不愿退讓,卻倏地睜開眼,毫不避讓的迎上了安伊冰那帶著一種無奈苦澀的笑臉,盯著她,喃喃自語。
安伊冰的目光微微閃躲,隱隱之中總覺得他似乎在故意刺探她的隱私,似乎想從她的口中得知一些事。
“為什么突然之間會有這么政治人物來訪?”輕輕喥了一口清淡的茶水,將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拿起床邊的報紙慢慢細(xì)讀,滿不在乎的詢問道,甚至顯得有些漠然。
再次回歸正題,這才是她此時最關(guān)心的事。
“你和振浩的關(guān)系被外界知道了,那些人見縫插針,想借此討好拉攏關(guān)系。哼,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夏哲凌的語調(diào)里帶著深深的不屑,近乎微不可聞的冷嗤,在安靜的病房里尤為刺耳。
“怎么會這樣!”安伊冰忽然坐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額頭竟?jié)B出了點(diǎn)點(diǎn)汗珠。
一想到韓振浩和她的關(guān)系再也無法割舍,一想到那晚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和韓氏有任何的瓜葛,可是眼前這樣讓她如何是好?
夏哲凌見她這樣激動,眸光里閃過淡淡的訝然,卻沒有流露出更多的情感。
“不知是誰把你們之間的照片和對話的錄音送到了報社,振浩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浮出水面。”
說到這里,夏哲凌目光凌厲,大概是想起那家報社的大膽作為,不禁感到忿忿不平。
“哪家報社!”她身上那股凜然的冷意讓夏哲凌又一次感到詫異,雖只是單純的幾個字,卻讓人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她絕不容忍有人揭露她的隱私。
安伊冰雖然早就預(yù)料會有這么一天,卻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的如此迅速。
最讓她擔(dān)心的那個所謂的錄音,會不會就是置她萬劫不復(fù)之地的證據(jù)?
“已經(jīng)不存在了。”夏哲凌輕輕的摸了摸鼻翼,輕聲說道,沒有遺憾,也沒有任何惋惜,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聽他如此一說,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如她所料,韓振浩果然心狠手辣,下手的速度快,卻也極其霸道。
“安總,我還有約,今天的儀式就此結(jié)束吧!”夏哲凌終于舍得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襯衫上的褶皺,嘴里卻不適時宜的碰觸這么一句足以冷場的話。
“嗯,去吧!安排一下,明天開會。”安伊冰并不計較,聲音淡然,臉上始終平靜如水。
只是抬眸看了看外面陰沉的天色,似乎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伊冰閉上了眼睛,不愿意想的更多。
對她而言,不管如何,不管有沒有韓振浩助她一臂之力,她都必須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