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玄武國的已經“死去”的二皇子。

“我用最后的生命獻祭為小程做了預知，他生命里的黑暗只有一個人可以拯救，即使未來的路上充滿了殺戮，他至少是快樂的。我一直都在等小程命定的那個人到來。直到今天你來了。你的命我看不出。但是我可以確定你便是我要等的那個人，也是他的救贖。”

弒夜冷笑：“命？我從來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人猛咳了一聲：“好！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

至于歐若程，他已經被這樣的對話好這樣的身份陷入了迷茫。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如此復雜。更不知道原來“元爺爺”是他的親舅舅，更不知道他的母親竟然如此凄涼，而他的親舅舅為了他卻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即使他沒有見過玄武國大祭司的模樣，但是他也多少聽到過曾經的他如此華麗，而今卻已是殘年。

“你可曾問過他自己的意思?！边@個他自然是歐若程，弒夜從來不需要被強迫的人。

“不要！”歐若程猛地撲向老人，“元爺...不，舅舅，舅舅，我不要離開你。我要你好好的陪著我?！?

對于歐若程，他便是他全部的精神支柱，若不是他，何來的他。更何況他現在的舅舅..

老人慈祥的看著歐若程，摸著他的頭：“傻孩子，舅舅的大限將至，不能陪你了。你要記著，你是歐若程！你要好好的過好你的人生?！?

弒夜也沒興趣再聽下去，這樣的親情她無法理解，為什么人將死，便會有人哭著挽留？為什么這個歐若程會粘著老人，他自己變得強大不就不會再有人可以傷害到他在乎的人了嗎？

在弒夜的眼里，她不懂那些眼淚和軟弱，她記憶里她從來沒有哭過，她的記憶里她幾乎一直都是一個人，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有變得強大了才可以保護好身邊的人，哭是沒有用、也是無能軟弱的表現。她不會哭。從來不會。

弒夜走了出去，可她并沒有走遠、只是在門口待著，給他們最后的相聚。雖說不明白那些過多多余情感的她，但是卻也知道此刻的他們需要獨處。

然后此刻在這片陌生的大陸僅僅只有十三歲的她并不知道她的出現會對大陸有著怎樣的影響。

“舅舅?！?

“小程兒，別哭，舅舅其實永遠都在你的心里活著，記著舅舅說的話好好跟著那個人，他是你黑暗里唯一的一道光明?！?

“可是舅舅..他...”

仿若知道歐若程要說的話是什么，老人微微一笑：“別看現在的她只有十三歲，卻是幻武雙修。能力估計也達到了大劍師和大幻師了吧?！边@些點滴在一個命輪者眼里是再簡單不過。

“十三歲...幻武...大劍師...大幻師...”

“小程，記得不要被自己的雙眼欺騙，有時候看到的僅僅只是那些表面?？瓤?.”

“舅舅！”歐若程紅著眼眶，“舅舅，你..一定要離開我嗎？”

...

其實作為曾經是大祭司的他，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隱藏著。在歐若程的未來的確是有了光明，但是卻也有著一個災難的選擇，若是選擇得當他會光明終生，若是錯誤將不得所以。即使這個錯誤也會讓弒夜在未來的路上想過抹殺了他。但愿他的選擇會得以己終。

...

只是短短的一刻鐘，歐若程笑著從那簡陋的屋里走了出來，如果可以忽略他紅紅的眼眶。

弒夜知道那個曾經轟動四國的大祭司已經走了。

“想哭就哭吧?！睆s夜不會安慰人，卻也看得出他的隱忍。

“我不會哭的，舅舅說過喜歡看著我笑?！笨酀男α诵Α?

弒夜走進屋里，看到老人平靜的躺在那里，也不知用什么語言形容，即使是曾經的大祭司如今死的時候卻也不得其所。

歐若程遞上一枚戒指，弒夜看得出是一枚空間戒，這是舅舅讓我交給你的。里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弒夜接過手，微微透過幻力看了看，里面的東西也確實挺多?？墒牵恍枰幉摹?

她將藥材和圣獸獸丹裝進自己的戒指，在歐若程不解的目光下遞給了他：“這是你唯一的東西?！毖韵轮猓撬司私o他唯一可以紀念的東西。更何況戒指什么的她并不缺。

歐若程顫微微的接過戒指，在朱雀大陸能避免空間戒指的誘惑之人并不多吧。更何況里面還有些許武技。

...

這一刻，他服了她。

他歐若程從此只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