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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沒有結(jié)尾的結(jié)尾

我急忙又迅速的爬起來,沖她一笑,說,“來的正好,最近兩天不開業(yè)。因為要迎新春,所以要大裝修。我們趕得很是時候。”

我來不及躲閃,直直的撞入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不再如剛來那般喜入眉梢,而是淡淡擴散些漫不經(jīng)心。她輕輕的回過頭,我知道她在看誰。小默如罪釋放般回頭對我笑笑,小心翼翼的摘下頭上大紅色的蝴蝶結(jié),把領(lǐng)口拉高沖韓波招了招手,喊,“有什么可以讓我?guī)兔Φ模俊?

我面對她的動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韓波從凳子上跳下來,示意我過去。我感覺自己真的是有些靠不住,怎么會突然就有種想與小默疏遠的念頭。想了半天還是回過頭對小默說,“你遲到了,去幫蕭姐把新的簾子換上。”

她沖我點點頭,消失在拐角處。

韓波走到我身邊,望著墻上巨大的十字繡。我從地上的影子看見他舉起的胳膊,瞬間躲到了一邊,斜著眼睛說,“干嘛?”

韓波蹙著眉毛說,“你斜視么?這都歪到你姥姥家去了。”

我怒了努嘴,沒接話。站在他旁邊仔細看起來,看了將近兩分鐘,歪了么?歪了??好像真的歪了。正準備說話,一抬頭就看見他一直盯著我看。

我把眼睛瞇成一條線,挑了挑眉毛問,“你一直看著我干嘛?”

韓波搖了搖頭,一副格外惋惜的表情,很沮喪的從我身邊走過。讓我心里一陣難受,這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沖著他喊,“誒,我眼睛沒斜視,我看出來了他是歪的,真的看出來了。”

韓波一個踉蹌,轉(zhuǎn)過頭,從剛才惋惜變成了絕望。逃一般的閃了,留下我一個人大眼瞪小眼。

像這種重復(fù)性的消耗,一直持續(xù)到中午。我累得躺在三號休息室的大床上一動不動。感覺渾身的骨架都要散架了一般。還是在學(xué)校舒服,睡覺睡到自然醒,就是有點腿抽筋。

眼皮沉重,時張時合。就在離周公還有幾厘米的時候,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踹門聲。我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彈起來。一臉警惕又呆泄。

門口長的白白嫩嫩有點像書生的人,猛地一看有點眼熟,在我想了半天之后,終于想起來是誰了。季岸。在我腦海里,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是他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似乎一直都在,最過分也只是喝酒有些豪放,但是,等我完全清醒之后,看見的卻是一個表情愕然而憤怒的他。

見到是我,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他說,“慕薇,韓波呢?”

我搖了搖頭。問他,“怎么了?”

季岸輕蔑的一笑,“沒什么,想他了。”

我感覺背后一涼,好像被誰捅了一刀似地。季岸的表情詭異到了極點,似乎有什么血海深仇。

他們都跟紀流年很熟悉,那應(yīng)該是朋友才對。但似乎這個情勢并不是這么上演的。我想著想著就脫口而出,“紀流年呢?”

季岸回頭看了看,比我的表情更狐疑,然后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對于紀流年的行蹤,我向來不放過。于是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追了上去。

大廳似乎十分熱鬧,乍一看好幾個穿大紅色衣服的人,我一瞬間就想起了大紅色唐裝。想著她們在拿個手絹什么的,絕對拉風(fēng)。

當我看清所有人的時候,我其實挺想當場暈厥的。

果然是老巢,停業(yè)的時候都照闖不誤。柒顏和沈落奕以及她們上次介紹的新朋友書涼,外加我很不想看到的蘇伊芙,倚在走廊口,很規(guī)矩的站成一排。對面是終澈和焦天俊以及小默。靠窗的位置上紀流年和韓波一動不動的坐著,季岸跑過去小聲的說話。

我靜下來,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望這邊看,一瞬間,壓力好大!如我所料,柒顏第一個向我走過來,我并沒有因為昨天的短信而感到任何不適,最起碼我知道了理由,并且與我無關(guān)。

柒顏攬過我的肩,我們背對著任何人。柒顏趴在我耳邊輕輕說,“我想知道你的選擇。”

我的心在此刻尖銳的疼。我苦澀的揚了揚嘴角。卻始終說不出來任何。我無法將我的感情因為任何物質(zhì)般勢力因素而抹殺。

柒顏似乎也知道我的猶豫不決,輕輕地說,“我這里有兩個選擇,對我們來說都會公平一點。”

我像突然看見曙光,抬眼問她“是什么?”

“其實,我對小三并不是深惡痛疾,畢竟能搶走的愛人不是愛人,但畢竟是落奕,所以我也只能選擇這邊,畢竟,我對呢個張小默也并不熟悉。”她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但是,如果你能接受蘇伊芙,我們也會勉強接受她。其實,能收服蘇伊芙,對我們來說會很有益的,以后你會慢慢發(fā)現(xiàn),你覺得呢?”

我突然不敢抬頭看柒顏的臉。我怕一抬眼就被她精致鋒利的面容刺得眼淚直流。

我點點頭,但又補道,“但是紀流年,我是永遠也不會放過。不管我的對手是誰。”

柒顏放在我肩上的手,輕輕的抖了抖,她說,“你最好別冒這個險,蘇伊芙把紀流年這個人跟我們說的很明白。”

我克制不住的一笑,“既然這么明白,還不是愛的死去活來。”

柒顏皺起眉頭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沖她笑笑,我說,“沒事,除了紀流年,其他的,我都無所謂,我想蘇伊芙也不是呢種怕別人搶的人吧。我覺得,紀流年也應(yīng)該沒有很明確的告訴她,他愛她對嗎?”

柒顏點了點頭,說,“有關(guān)于愛情和你堅決的決定,我不會干預(yù)。你要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家好。”

我怎么會不知道。只是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她牽著我走向落奕她們,我覺得寸步難行。我輕輕的向紀流年撇去,他剛好也再往這邊看,我甚至想放大他漆黑的瞳仁看看他眼中的自己。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是如何讓自己沉淪在他的世界里的,而且無法自拔。

我們像交接儀式一般,我和蘇伊芙握手言和,小默跟落奕相視而笑。大家格外暢快又萬分別扭的站在一起。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被縮小的在縮小的人群里,我們果然都只是一群孩子。這跟搶你一個糖果讓你憤恨,還你兩顆葡萄就開心如初甚至更好的孩子沒有什么區(qū)別。別說玩心計,就連腦子都沒長全。誰了解誰啊。都隔著肚皮,你敢說,你看透她的心卻看不透她的。誰的都看不透。

就像現(xiàn)在,我們在這間屋里流露出來的表情,虛偽的也好,真誠的也好,又誰真正的去計較。太多事,是被我們放大了數(shù)倍,青春本身就是一個放大鏡。

也許是想的入神,我竟然毫無預(yù)兆的沖蘇伊芙咧開嘴笑。她起先是一愣,隨后也尷尬的笑了笑,仔細看起來,也沒呢么討厭。

好景不長,我居然把呢邊的幾個人忘了。果然,我們的笑還沒來及收斂,呢邊就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我讓小默把柒顏她們拉進包間。蘇伊芙似乎也想沖上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突然就停下來,漠然一笑,轉(zhuǎn)身進了包間,我急急忙忙沖過去。

韓波靠在玻璃上,低頭看一言不發(fā)的紀流年。季岸的表情十分恐怖,他臉色鐵青,血滴在破碎的玻璃桌上。

我站在旁邊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韓波稍微抬眼看了看我說,“慕薇,進去。”

我低下頭,眼睛落在紀流年身上。他還是一動不動的沒有任何情緒。我轉(zhuǎn)移話題,從柜臺前拿了很多紙,幫季岸把血擦掉。

我說,“看上去似乎是他們的事,你怎么這么激動。”聲音很小,盡量避免紀流年和韓波。

季岸當然知道我這是在套話。但還是一臉委屈,“我就是受不了他們倆對峙,每次有事都這樣一坐半天,誰也不說一句話。”

我本來還想再問什么事,紀流年突然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你怎么這么煩,果斷滾。”

我拿著紙巾的手突然握緊,咬緊嘴唇。我早就知道他很難靠近,卻沒想過這般堅硬。我深呼吸,然后繼續(xù)擺出一副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說,“好的,一會就滾。您別急,我去查一下賬單,看這個桌子多少錢。”

他表情有些掙扎,卻仍然忍著不抬頭看我。

韓波輕輕抿了抿嘴,有些想笑。

季岸說,“我砸的,我付。”

韓波說,“算了吧,我來。”

季岸說,“老子砸的,你搶什么?”

韓波說,“你他媽蛋不蛋疼,這都要爭。”

季岸說,“我操,明明是你要跟我爭。”

……….

然后,是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桌子變成一塊一塊的碎在地上。紀流年陰著一張臉,扔在地上兩百塊,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的呢個心啊。完全不知所想,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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