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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霽月流光絕喧嘩 紅袖暖帳添桂香 2

  • 如果月光不曾淺唱
  • 婧婉377513353
  • 3223字
  • 2012-06-23 19:31:58

一日的交心便拉近了與梓嫣的距離,似是從前與靜汐靜顏一樣,她也是如她們一樣的女子,心地善良而不含一絲雜質(zhì)。只是擔(dān)心著她的病,她總是那樣的弱不禁風(fēng)、清純脫俗,如一株隨風(fēng)搖曳的水仙。

明日白沐修便離開了,又是如一年前一般,仿佛時間不曾流逝。我抬了抬頭,竟又是這樣一輪滿月,只是今日的月,已背負了太多的秋思。

墨夷思在宮中踱步著,終于鼓起勇氣走向白沐修住的小閣。她讓紫菡站在一旁把著風(fēng),自己則走過去,輕輕地敲了敲房門,“白沐修。”她輕輕念著他的名字,幾分暖意掠過心頭。

門“吱呀”一聲被他拉開,他有些驚訝,“公主?有什么事嗎?”

“白沐修,我想與你談?wù)劇!蹦乃忌钗艘豢跉庹f著。

“好。”白沐修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披上件薄衫便隨她走著。

“白沐修。”墨夷思走著走著突然駐足,定睛看他道:“你明日……可不可以帶我走?”

“什么?”白沐修看著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我是說……”墨夷思背過手,緊攥著自己的衣襟,“白沐修,你知道我喜歡你,我要你帶我走,我想……成為你的妻子。”

“古往今來有女子主動對男子吐露心跡的恐怕公主是第一人了。”白沐修贊許的笑了笑,墨夷思的臉上便又浮上了幾分羞赧之色,她不停地盯著白沐修的嘴,看著他究竟會說出什么答案。

“思思……”白沐修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思思,從你見我的第一天起,你就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嵐兒一人的。”

墨夷思的心忽的涼了幾分,卻還是帶著僅存的幾絲希望說著:“我知道,可是……這并不能決定一切不是嗎?你……你可以與我相處一段時日啊,你知道,時間才會改變一切的,就如……就如我王兄與嵐兒,他們便是相愛了不是嗎?”她看到白沐修的眼神霎時暗了下來,可卻只有語無倫次。

“他們……”白沐修念了念,平靜地說著:“曾經(jīng)我對嵐兒說過,今生我非她不娶,如今……”

“誓言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墨夷思急忙打斷她的話,“如今她已嫁給了旁人了,你……你難道還要孤獨終老不成?”她的眼睛含了滿滿的淚水,似是要涌出來了,“白沐修,從你那日在大宛吹簫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愛上你了。我明知道這是個錯誤的深淵,我卻還拼命的往里跳,白沐修,因為你,我從沒放棄過。”

白沐修望著她,不免為她的執(zhí)著而感動。卻也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他閉了閉眼,又剛硬了心腸,“對不起,思思。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好……好……”墨夷思苦笑著,月光映在她帶著淚痕的臉頰上,再無柔美之意。墨夷思向后退了幾步,“原來一直都是我如此輕賤了,是我一直自作多情。”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白沐修,我竟然如此傻、如此固執(zhí)的去愛你。”她冷笑著,不禁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墨夷思,你該醒醒了,你面前的這個人永遠不會愛你,永遠不會!”

“別這樣。”白沐修看她如此,忙上前要制止。

“你離我遠些!”墨夷思朝他大喊,“白沐修,你明早走,最好快點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便轉(zhuǎn)過身去,眼淚簌簌留下,而心里卻真的是缺了什么,用什么都無法撫平了。

“你就是個瞎子,徹頭徹尾的瞎子!”胡洺洵的聲音忽然響起,他走上去,重重的打了白沐修一拳,一把拉過墨夷思。“我們回宮。”他的聲音堅韌而雄厚,將墨夷驚得立在那。他用力的拉走墨夷思,臉上青筋繃起,拳頭握緊,是墨夷思從未見過的憤怒。

“紫菡,再上一些!”墨夷思邊喝邊喊著。胡洺洵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已經(jīng)過了子時了,更鼓的聲音眼看要迫近,若是不走便無法出宮了。可她這樣,叫他怎么放心的下?他看著她,她的淚水混著嘴邊溢出來的酒,卻也似流進在他心底盡嘗苦澀的意味。紫菡輕聲說著:“將軍在這陪著公主吧,公主這樣……奴婢真的不知怎么辦才好。”

他點了點頭,墨夷思端起酒壺喝著,酒盡,她晃了晃,一把扔到地上。酒壺滾在地上,咕嚕咕嚕的聲音打破這幽寂,墨夷思急著大喊:“紫菡……還不快給本宮拿酒,看本宮不給你……斬了!”她說著,便站起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身體搖搖晃晃,胡洺洵忙扶住她。

“你去給她再拿一壺吧。”胡洺洵望著她,眼神滿是憐惜。

“可是……公主她……”紫菡略有疑慮,看著胡洺洵。

“快去吧。”胡洺洵攙著她,顧不上子涵,“還有。”他又囑咐著,“公主喝醉的事不準宮內(nèi)的人傳到外面,要是讓我聽聞一點風(fēng)聲,這個宮人……我定不放過他。”

“是……”紫菡忽的感到脊椎發(fā)涼,忙匆匆走下去。

“還是洺洵哥哥好啊。”墨夷思的手忽的摟過他的胳膊,整個人跌進他的懷里,她的頭發(fā)蹭到自己的下巴微微有些癢。胡洺洵忙扶她坐下,渾身已折騰的全都是汗,平時練兵也沒有這么累。墨夷思坐在那并不安分,忽的又順著椅子滑落在地,胡洺洵又要扶她起來,她的眼神渙散,看著胡洺洵:“你說,我就那么不好嗎?”

胡洺洵的心里陣陣心疼與酸楚,這個女孩從小到大便都是讓人捧著的,哪曾受過這樣的苦?上次一樣,這次亦如此。他不禁恨得牙癢癢,真后悔沒再多給那白沐修幾拳。墨夷思的淚水順著臉頰“啪嗒”、“啪嗒”滴到炫目的紫金地磚上,胡洺洵溫柔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思思是最好的呢,誰說思思不好呢?”

墨夷思哀痛的搖了搖頭,“可是在他心中我就不好啊,我怎樣做都不如我王嫂的。我與王嫂,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啊,王嫂是那樣完美的一個女子,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哪個男人不喜歡的呢?而我……”她的眼淚又滑落幾滴,“而我……除了騎馬射箭,便什么都不會了。哪個那人會喜歡我這樣的啊……”說著,便嗚嗚哭著。

胡洺洵慌亂的拍著她的肩,墨夷思忽的鉆進他的懷里,伏在他的肩上哭泣著:“洺洵哥哥,我喜歡他那么久啊……從他們第一次來大宛時就喜歡了。我一直念著,如果自己大了,一定要嫁給他的啊。可是……可是我大了,他早就不是我的了,從一開始就不是。洺洵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好傻啊,我知道他早就知道我喜歡他了,也早就拒絕我了。可是我還是給自己留那么一點希望,可是如今,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胡洺洵拉過她的胳膊,把她扶起。紫菡端著酒走進來,胡洺洵笑著,拿過酒,“喏,不是說要喝酒嗎?來,哥哥陪你喝,我們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墨夷思的臉上展現(xiàn)出幾分笑意,端著酒杯大口喝著,她擦了一把嘴,“這酒真辣啊,辣的我心里好疼,眼睛也好疼啊。”

胡洺洵也飲了一口酒,的確是辣,醇香濃厚的酒流入咽喉里卻苦的異常。他也一連倒了幾杯,多希望自己也能醉啊。醉了,也便如她一般,不會那么痛了。他笑了笑,伸手欲要拂拂她的臉龐,墨夷思突然坐起,若有所思的問著:“洺洵哥哥,你說……是不是今生都不會有人喜歡我了啊,像我這樣從小野到大的女孩,是不是只能留在宮中了啊。”她緩緩站起,兩只大眼似要貼到他的臉上,醇香的酒氣撲鼻,“洺洵哥哥,你實話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啊?是不是這世上不會有人來愛我了?”

胡洺洵的心里似是有千萬蟲蟻爬過,酥酥軟軟。他將她按在椅子上,背過身去不說話。思思,我早就喜歡你了啊。我喜歡你的年數(shù),要比你喜歡他還多的多啊。思思,我喜歡你,絕不會比你喜歡他要少分毫。“思思……”他轉(zhuǎn)過頭,緩緩地喚了喚,只見墨夷思趴在桌上,酒壺倒在一旁,發(fā)出微微的鼾聲。

他苦笑一下,朝紫菡擺了擺手。他把她抱到床上,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睡著了的她可終是安靜了,那樣潔白光滑的皮膚好似嬰兒,也如嬰兒一般擁有一顆爛漫固執(zhí)的心。睡夢中的她淡淡微笑了一下,他看著,可是笑什么呢?是白沐修答應(yīng)她了嗎?他皺了皺眉,看著她。或許我們都是如此的傻,明知道他永遠不會愛上你,卻也仍繼續(xù)堅持。他撫了撫她零亂的發(fā)絲,“可是我還會繼續(xù)傻下去啊。”

他轉(zhuǎn)身看著紫菡,“好生照顧公主,莫要讓她著了涼。明早起來她定會頭痛不已,給她調(diào)杯野蜂蜜解解酒,若是實在難受的厲害就讓太醫(yī)來看看。”他望一眼她,“這一晚還要拜托你好好照顧她了,她總算是安穩(wěn)了下來,不會有什么事了。”

“將軍哪里的話,奴婢照顧公主是應(yīng)該的。”紫菡映著,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將軍不再偏殿休息一會嗎?再過幾個時辰天變亮了,將軍已經(jīng)累了一晚上了,一會還要上早朝的。”

“不了。”胡洺洵輕輕地走出內(nèi)堂,“我不能總讓其他人看到我出入公主宮中,這對公主的名聲不好,我去王平時給我備著的那間屋子里住。”

“恭送將軍。”紫菡蹲下福了福,目送他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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