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年之后的相遇
- 杜潯酥
- 傷點點
- 6231字
- 2012-06-09 14:30:58
因子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喜歡這片海,因為她愛上了那個在海邊長大的“壞小孩”。他的世界跟海浪一樣波濤洶涌,他的人生充滿了海的神秘與傳奇。愛上他這個結論,是因子一直不敢面對的事實,如今她卻逃也逃不開。她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掉那個壞小孩了,那個讓她歡笑,讓她哭泣,讓她情不自已的付出自己的男人。。。。。。
因子的本名叫蘇因紫,可是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卻是別人叫她因子,大概因為比較親切順口,而因子也習慣了別人這樣稱呼。她與杜宇非的相識有些意外,他們兩原本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完全不搭嘎的兩個人。一個是三十而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幾個年頭,人生經歷相當豐富一身銅臭黑白兩道通吃的精明商人。一個是在大學象牙塔里的單純好學生乖乖女,外表冷若冰霜,內心叛逆火熱。每個女孩兒心中都住著一個神,一個讓自己崇拜和仰望的神。在因子腦海里,總是有那么多瘋狂奇怪的幻想,而杜宇非,就是從她的幻想世界里走出現實的人。他是那么的不可思議,他的經歷是那么的刺激,他的世界是那么的精彩,他的智慧又是那么的讓人著迷。她無可救藥的被他折服。而對于杜宇非來說,因子是他這輩子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從來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杜宇非,卻承載不起這樣一個小女子的感情?
DAY1
那是因子大三的上學期,所有的課程基本都已經上完,班上的同學找工作的找工作,實習的實習,考研的準備考研。而特立獨行的因子總是喜歡與眾不同,她想趁著這一段閑暇的時光好好的享受她最后寶貴的大學生活。是不是該談一場畢業生死戀或者上演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呢。因子時常做著這樣奇怪的白日夢。到大三了還沒談過戀愛的女生不多,而因子就是其中非常珍貴的一個。雖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可也算得上是咱文學院里數一數二才貌雙全氣質清新脫俗的小美女。剛進大學那會兒就有無數蒼蠅蚊子不間斷的圍著她轉,可是我們的冰雪美人總是不為所動,專心的讀書。其實也不是不想談戀愛,只是她一直在等待那個她幻想中的單眼皮小酒窩的至尊寶出現。披著虎皮英俊瀟灑充滿智慧的紳士踩著七彩祥云而來帶著紫霞仙子夢游仙境。
他們的相遇也許只是一個巧合,但是所有的巧合都是上天有意安排的緣分。
這個國慶假期因子跟班上一幫同學去鼓浪嶼游玩,這群出了學校就像沒了爹娘的孩子,沒人性的瘋狂,肆無忌憚的打鬧。好像不鬧出點風波來就沒人知道他們來過一樣。他們喜歡用這樣另類的方式來紀念大學的美好時光。做自己不被約束毫不掩飾的自己。釋放大孩子的天性,也許只有這個時刻還剩這個時刻允許。所以,就讓我們一起放肆吧。
因子被幾個同學捉弄抬起來扔到海邊的淺灘,海水一浪接著一浪的往弱不禁風的因子身上推,本來就水性不好的因子,撲騰撲騰的喝下了好幾口又咸又澀的海水。眼看著因子折騰得狼狽這幫人卻偷跑上岸準備拿相機記錄這一歷史性顛覆美女的時刻。又一個大浪打過來了,因子被打得好遠,在胡亂的拍打過程中用力踢到了一塊有溫度的不明物體。實在被海水嗆得快招架不住了,拼了命的喊了一聲“救命”。此刻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挽住了因子,因子那幫同學見勢不妙也“游”了過來。因子到這兒來可不是特意游泳的,當然身上的衣服也并非泳衣。這樣濕身被一個陌生男子挽住,她萬般的無奈加無助,海水又浸入了眼睛,努力的睜開疼痛的要命。模糊之中見有同學過來攙扶,她只回頭對那在危難一刻伸出援助之手的男人微笑的說了句:“謝謝!”然后頭也不敢回的走掉,準備去岸邊的商店換衣服。整個過程,因子完全沒有看清男人的臉。
而因子那回頭燦爛的一笑,卻深刻的印在了男人的腦海。如此干凈清澈的笑容,如此爽朗而動聽的聲音。沒錯,此刻杜宇非正在回味被因子踢到那一瞬間到她上岸回頭微笑說謝謝的畫面。而他身邊,還有一位如花似玉身著火辣比基尼的靚妹。這是前兩日才認識的新歡,今天興致來了帶她來海邊嬉戲。很明顯,杜宇非此刻的狀態已經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泡妞同時還時不時的朝因子一幫同學的方向望。奇怪的是,杜宇非見過的美女不少,因子也絕非最漂亮的一個,可是這種感覺卻似一種強大的磁場深深的吸引著他。
DAY548
校園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大四就要過去。
因子的手機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啟動不了,準備拿到學校后門的一家手機維修店去修理。而這家店是出了名的坑人黑店,只不過對于因子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乖孩子總是要親身經歷過一些黑幕之后才能學會成長。
因子:“老板,我手機啟動不了,你幫我看看?”
老板:“先讓師傅拆機看看給你個報價?”
因子:“這什么問題,能修好嗎?”
老板:“要拆了才知道什么問題,看樣子是硬件問題,先讓師傅拆開看看吧,再把報價給你,修不修就隨你。”
因子:“那好吧,什么時候給我報價?”
老板:“晚點吧,現在師傅沒空,手機先放這兒,看好了給你打電話,我們都是給學生服務的不賺錢,你放心。”
因子想想,反正自己還有一個手機,這個破手機用好久也沒舍得扔,要是修理費貴了,就讓它自生自滅得了。放在這兒也不礙事。
差不多晚上七點左右,手機店老板就給因子來電話說手機可以修,要200來塊。因子當時只覺得是自己耳朵錯覺,趕忙去店里確認,老板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上午還說修不修隨你來的,現在就已經給拆機幫你硬件換好了。就是說現在是修也得修,不修還是得修,你是修還是修還是修呢?200塊對家境不錯的因子來說也算不得什么,雖然因子也并不在意那200塊錢,但是總覺得自己有種被詐騙的感覺心里很不舒服。那骨子里的高傲的氣質絕不允許她就這么認栽。可是她一個弱質女子要如何與一桿油頭肥面的惡心人渣對抗呢,黑店里的幾個年輕男人圍過來,大有不拿錢不放行之勢。因子著實被嚇傻了,本想大不了手機不要了走人,現在人也走不了了,真要命。天色已經開始泛黑,要是真出什么事兒,校園真有可能會鬧鬼了。難道真要讓這家黑店敲詐不成,盡管很不甘心,盡管很不情愿,可是還是無可奈何的準備掏錢包。
正在這個時候,店門口閃入一道刺眼奪目的光束,所有人都順著光束望去,時間頓時停止在那一刻,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連引擎熄火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店門口,老板直直的看著車頭耀眼的大B標志眼睛里放出了灼熱而閃爍的光芒。呼嘯而來的氣場,霸氣的車頭相當震感給力,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歐陸吧。而對于車沒有任何概念的因子,并不知道那個B跟BYD的差別,她曾經連奧迪跟奧拓都分不清楚,因為她從不關心不感興趣的東西。車門開了,一位個子高高穿著虎皮夾克的墨鏡男從車上走了下來。腳上白色印有祥云圖案的運動球鞋顯得格外的干凈清爽。他利落的取下墨鏡,露出有點嚴肅的倒八字眉,眉下的一對單眼皮小眼睛減弱了他耍酷的氣場,而他微笑時露出的小酒窩更給他增添了一點帥氣可愛的色彩。
墨鏡男:“有萬能充嗎?”
老板:“有,您要哪一種?”
墨鏡男:“最便宜的那種,家里有,多得跟毛一樣,出門辦事兒沒帶。”他說話的語氣特別隨意。能節儉的地方他是從來不會浪費的。
而因子也因為店里多了一個顧客而壯了下膽,看著老板對這位身份不明的“貴賓”畢恭畢敬的樣子,因子覺得相當惡心。在老板全心全意服務貴賓的時候,因子準備趁機逃跑。老板見事不妙,就示意門口的伙計把她攔下,“同學,你修了手機不給錢怎么行。”因子覺得自己像做賊一樣特別緊張,而且很丟人,老板竟然當著別的顧客的面這么說。可是因子怎么會在乎一個陌生人的眼光呢,連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也許只是墨鏡男幽默的說話方式,或者還有他的外形跟自己幻想中的白馬王子有幾分相似,都是單眼皮小酒窩惹的禍。
可是也正因為這個男人的到來,因子才敢大膽的跟黑店老板對峙。
因子:“什么叫不給錢,你當時明明告訴我說修不修隨便我的,現在我不修了,你憑什么強迫我修,你們也太不講理了。”
無意之中目光與墨鏡男聚焦,發現他正用很專注的眼神望著自己,因子更提了提嗓門,“你來評評理,這個破手機值多少錢?”
墨鏡男:“不值錢,送給我都不要。”
雖然這個答案是在幫因子,可是還是讓因子有點不爽,“是啊,這么個破手機,他說要修200塊,而且在沒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就說給我修好了,現在是搶錢還是怎樣。”因子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居然敢跟這幫惡勢力較量了。她那越說越火大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看得一旁的墨鏡男好想笑。
“我看一下。”墨鏡男拿過因子的手機,熟練的翻弄了兩下,嘴角斜斜的壞笑,然后轉臉帶點嚴肅的對老板說:“手機的硬件有問題,你根本沒跟人家修好嘛,你這樣做生意不對啊。”
老板眼巴巴的看著他,心想應該是碰到行家了,有點無奈的表情,“這樣吧,你就給50好了,我們也幫你拆開檢查了,也浪費不少功夫。”
要是之前,因子肯定會給個50就息事寧人的。這會兒,有人撐腰了,把她得瑟的。她還沒開口拒絕,墨鏡男就先幫她說話了,“不要欺負人家小姑娘,騙人是需要技術含量的,你這點把式就要人家給50,那讓我們怎么混。都是同行,給個面子算了。”這話聽得因子稀里糊涂的,同行?難道他也是修手機的?
老板實在抵不過墨鏡男的氣場,只好就此作罷。
兩人不約而同的走出了那家黑店默契的相視而笑。
“謝謝你!”因子很誠懇的說,
墨鏡男微笑道:“小意思啦,不然你請我去你們學校吃個晚飯怎么樣?忙到現在還沒吃飯的。”
“啊!這人怎么這樣啊,不就幫個小忙,都說謝謝了還要請吃飯,那還不如給黑店老板50塊來得利索。”因子心里暗自不爽,把之前對這個男人的小小的好感全都拋出腦后了。
墨鏡男似乎看出了因子的心思,“這么沒誠意就算了,我最討厭勉強人。”
因子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啦,只是怕你吃不慣我們學校的食堂。”這招激將法果然管用。
“呵呵,放心,我不吃食堂,只吃食堂的飯。我還從來沒在大學的食堂吃過。”墨鏡男說完,用很期待的眼神望著因子,示意因子上車。因子沒辦法拒絕他,他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能量。可是因子卻不想上他的車,她覺得這在校園里太張揚。雖然大學的校園里到處都停著各種各樣的車,有一部分是學校老師的,可想而知,大學教師的油水還是相當不錯的。另一部分來自學生家長和部分紈绔子弟。
因子:“你把車停這吧,這離食堂很近,我帶你去。”
“好。”墨鏡男用了一種特別溫柔的語氣。
因子:“對了,我叫蘇因紫,因為的因,紫色的紫。你呢?”
“杜宇非,宇宙飛船的宇,非宇宙飛船的非,哈哈”杜宇非說完,因子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杜宇非:“蘇因紫啊,因子,叫你因子好了,挺好聽的。”
“你怎么知道因子,別人都這么叫我。”因子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雙大大的眼睛望著杜宇非,說不出來的驚喜,好像與杜宇非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杜宇非:“我以前有個女朋友也叫因子。”
因子:“屁咧,吹牛都不打草稿哦。”
“騙你是小狗,我從不騙女人”,杜宇非停頓了一下,“確切的說是從不騙我喜歡的女人。”
這么直接,杜宇非就是那么了解女人,可以把女人的心理看得干凈透徹。泡妞高手不是紙上談兵,是從實戰中屢戰屢勝中總結出的各種經驗。對于杜宇非來說這個世界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杜宇非的女人,一種是杜宇非不喜歡的女人。他總有辦法把自己看上眼的女人變成自己的女人。
因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不知道算不算告白的告白搞得心跳加速,一下子臉紅得厲害。她害羞的表情,讓杜宇非的賊心動了。其實打在黑店見到因子的第一眼,他就有種很久沒有過的心動感覺,這種感覺又隱約的熟悉,只是此時此刻他也沒有想起曾經在鼓浪嶼的一面邂逅。那個看上去純純的,稚嫩而又單純的臉,他也解釋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么莫名其妙的沖動,讓那么日理萬機的自己有這份閑情逸致去跟一個黃毛小丫頭這么單純的聊天吃飯。
“你總是這么跟女孩子說話啊?這么不正經。”因子紅著臉蛋假裝鎮定。
“沒跟你說瞎話,我從來沒有這么正經過,真的。”他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讓因子很無奈。
就這樣兩個人肩并肩都走在了一起,雖然兩個人年齡相差近十歲,可是杜宇非童真幼稚的一面看起來不會比因子成熟到哪里去。一生休閑裝扮看起來比學校里很多研究生學長們年輕多了。
因子:“好吧,食堂到了,你想吃什么?”
杜宇非:“隨便,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因子:“我什么都不想吃怎么辦?”
杜宇非:“哪有這樣的,請人家吃飯什么都不吃,大學生怎么這么小氣哦。”
因子:“這跟大學生有什么關系?”
杜宇非:“我說有就是有啦,大學生。”他總是能夠“無理取鬧”到剛剛好把因子氣得又氣又好笑。
杜宇非:“你們食堂可以用現金嗎?”
因子:“可以啊,很多學生家長都過來吃的。我們學校食堂是出了名的又便宜又好吃。”
杜宇非:“是嘛,那就好。”
“看看,有沒你想吃的。”因子指著食堂的點餐處。
“你隨便幫我點吧,我不吃太硬的東西,牙不太好。”杜宇非一邊看著食堂的飯菜,一邊掏出錢包。
因子:“那給你點那個火腿豆腐,海蠣煎。。。,超好吃的。”
“好啊,我最愛吃豆腐了。”本來這一語雙關的意思被杜宇非說得特別認真。
“慘了,我忘帶餐卡了。”因子突然大叫。
“不是可以用現金的,笨。”杜宇非把已經拿出來的百元大鈔遞給打菜的阿姨。因子一把把錢搶過來,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20塊零錢給了阿姨,阿姨找回了4元。在學校食堂,幾塊錢就可以吃到滿足的感覺真好。
“呵呵,你干嘛給我搶?不是很不情愿請我吃飯的。”杜宇非招牌式的邪笑,其實從頭到尾他都沒打算讓因子請客。不讓身邊的女人花一分錢,是杜宇非做男人的原則。
因子:“說好請你吃飯的,你瞧不起大學生是不是。”
杜宇非:“不是你們學校吃飯也太便宜了吧,這不坑人嘛,我還等著你請我吃頓大餐答謝我呢。”
因子:“呵呵,誰讓你說來學校食堂吃的。學校的東西本來就是物美價廉的,在外面哪兒能吃到這么好吃又便宜的,給你賺到了好不好。”
杜宇非:“這到是,還有大學生陪我吃飯,真是賺到了。”
杜宇非嘴賤,因子用筷子的另一頭敲了敲他的頭,兩人儼然一副已經混得很熟的樣子。
“別說,我還真羨慕你們,大學生真好。學校那么漂亮,食堂那么好吃,還有那么多書可以讀。”杜宇非意味深長的感嘆著,像是很久都沒有對人說過的一句真心話。
因子:“看你樣子也不傻,怎么以前不好好讀書考大學呢?”
杜宇非:“我要是跟你一樣的讀書,成績肯定比你好,我小時候讀書可厲害了。我們混黑社會的,讀那么多書沒用,把有用的學到了就好。”
因子聽得一驚一乍又將信將疑的,“你是黑社會的?呵呵,難怪,原來你跟那個黑店老板是一伙兒啊。”
杜宇非:“別拿他跟我相提并論好不好,我可混得比他好多了。我們混靠的是本事,他這種低端的小兒科,我十年前就不玩了。混社會也要有混的原則,懂不懂,小妞。”
小妞?居然用這種調戲的語氣叫我,“你想死啊?”因子說完又給了杜宇非一筷子。
“妞,別這么暴力啊,這么暴力小心以后把你拉去做黑社會阿嫂。”杜宇非一邊繼續調戲,一邊端著飯碗躲避因子的飛筷神功。
吃完飯走出食堂,杜宇非本想讓因子帶他游覽下溫馨的大學校園讓自己也感受一下學院氛圍的熏陶,可是一通急促的電話結束了這短暫的美好。
因子送他走回停車的地方。
杜宇非:“你對我太好了,從來沒有女人請我吃過飯。我太感動了。我欠你一頓飯哦,按照我們放高利貸的,利滾利,以后你是不是要我為奴為婢了啊。不行,這頓飯還是我請。我晚點還有點事要辦,改天找你找錢。”說完,把一張紅色毛主席塞給因子轉身開車飛馳而去。當因子從莫名其妙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車影。
這是他們相識的第一天,那么愉快那么輕松那么舒服那么意猶未盡。
回宿舍的路上,因子手里一直揣著那嶄新的100塊錢,心里有十萬個為什么,十萬種猜想,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好另類,好神奇,好有趣,好多說不出感覺的感覺。這錢要怎么還給他呢,這么倉促,他甚至沒來得及要我的電話。他還會來找我嗎?因子不停的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那張臭屁而又帥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