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雅嵐就被迫穿上她認為俗氣的紅色嫁衣,在馬車里晃晃悠悠幾個小時,才進了京城。
坐在馬車里的沈雅嵐蓋著紅蓋頭,聽見馬車外面是熙熙囔囔的人來人往,有熟人間的問候聲,有商販們的叫賣聲,有購買者的還價聲,也有議論她的聲音。
“快看呀,這就是啟王的王妃吧。”
“聽說啟王的王妃貌若天仙,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皇上也不會讓一個小小的太守的女兒做自己的兒媳婦了。”
......
沒想到她還會這么多東西,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可是自己什么都不會啊,琴就會鋼琴,棋倒是都會一點,可是談不上精,撲克麻將倒是很精(偷偷跟同學學的),書畫就跟不用說了,自己根本就不擅長用毛筆。雖說自己跟她長得一樣,原來與她差距這么遠。
來不及多想,馬車便停了下來,一個老嬤嬤走過來笑盈盈地說:“請王妃下車。”
沈雅嵐打開車簾,緩緩地走了出來,正想著怎么下馬車,是淑女點等人搬來梯子,還是瀟灑點自己跳下去。一直白皙卻帶著皺紋的手伸了出來:“請王妃趴在老身背上,老身背您進去。”
對了,古代新娘子在進夫家門之前腳是不能著地的。沈雅嵐乖順地趴在老嬤嬤的背上,任由她將自己背入一座宅子里。
走著走著,陽光似乎暗了下來,應該是到大堂了吧,隱隱還能聽見周圍的祝賀聲還有議論聲。
蕭遠航走在前面忽然停下了腳步,朝一個穿著華麗官服的人拜了拜,“啟稟王爺,臣以將王妃安全地接來了。”
那人身體明顯慎了下,他如何與自己這樣客套了,是因為那個鮮紅嫁衣的女子嗎,“辛苦了。”
沈雅嵐也被老嬤嬤放了下來,接過遞過來的紅絲綢,被牽引著往前走去。經過一系列的拜堂儀式,沈雅嵐是被搞得暈頭轉向,一會朝這拜一會朝那拜,跪了又起,起了又跪,好不麻煩,一聲“送入洞房”結束了這一切。
沈雅嵐被送到一間貼滿囍字的房間,那啟王也跟了進來,將丫鬟們都屏退了,朝自己微微一拜,“嫂子不必驚慌,我視遠航為兄長,怎會奪他之妻呢,我已想到一個好辦法,我這就去將遠航尋來。”
也不等沈雅嵐說話,那人便消失了,卻在不一會那人又出現在了房間里,旁邊還跟著蕭遠航。
“遠航,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只是這段時間要委屈嫂子了。”
“什么辦法?”不等蕭遠航開口,沈雅嵐急急地問到。
“我會先假意娶沈小姐為王妃,待到將大局已定的時候,我再宣稱王妃染病而終,你二人便可雙宿雙飛了。”官服男子說道。
沈雅嵐一把宣開自己頭上的紅蓋頭,“你這不是在咒我嗎?既然有辦法干嘛不早說。”如果他早點說出來,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是自己見過的沈雅嵐,啟王相當地震驚,“你是誰,遠航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