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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提親2

  • 五術(shù)之爭
  • 上白緋
  • 3111字
  • 2014-04-13 23:02:11

繼席盛安五十大壽之后,這算是席府近年發(fā)生的第二件天大的喜事,也算是年關(guān)前的一件大事。沒過幾日,席府嫁千金的事情已傳遍了整個帝都,更甚者,帝都的大小茶樓、飯館、大街小巷皆討論著這件即將發(fā)生的喜事。引起的巨大轟動甚至蓋過了席盛安壽宴當(dāng)日大王現(xiàn)身席府的事情。

各路看戲的百姓里,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羨慕有人恨。歡喜的那些是因為席府將會在望春樓擺三天的流水宴,宴請帝都所有上門賀喜的百姓,相當(dāng)于是不要錢的三天免費酒席,菜品豐厚;愁的那些是愁自己沒有生在這樣的顯貴世家里,沒有這樣厲害的祖上;羨慕的幾乎是男子,想著成為席盛安的女婿該多有面子,多風(fēng)光啊!且席盛安的女兒哪個不是長得嬌俏可人?那姿色可比一般的美貌女子還要美上三分啊!相當(dāng)于是名色雙收!恨的嘛,便是那些已出閣和未出閣的女子,像這樣傷風(fēng)敗俗的女人居然嫁了位翩翩美少年。

席府里的丫鬟忙著在苑里貼囍字,偶爾的嬉笑交談里顯露出羨慕之意;家奴們忙著打掃著席府的每一處院落,將粘著囍字的桃花燈掛滿屋檐長廊下,整個席府融入一片喜慶中。

細(xì)數(shù)起來,小溪從地牢出來后被關(guān)在屋里過了三日半,這三日半里除了每日定時送飯的丫鬟,小溪沒有再見到任何人,甚至連她最為親近的阿滿也沒有。席盛安派了二十名家奴守在小溪屋外,吩咐著不準(zhǔn)少小姐踏出房門一步。甚至在某個艷陽天的午后,梁氏想進(jìn)來看女兒都家奴被攔下,說是老爺下令不準(zhǔn)任何人探望。

此時苑里日頭正中當(dāng)午,強烈的光線透過紗窗照進(jìn)屋里。小溪一副要死不死的趴在書案上盯著不遠(yuǎn)處的硯臺出神,手里拿著的鬼拂門手札恍的從手里滑落到地上。枕著的手換了個姿勢,嘆:“果然沒了滿姨在身邊不習(xí)慣啊!”也不打算撿地上的書,將臉轉(zhuǎn)向另一邊繼續(xù)嘀咕:“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著放我出來了,肯定沒好事啊!”剛嘀咕完,梁氏便帶著一眾丫鬟風(fēng)風(fēng)火火走進(jìn)聽風(fēng)苑里。此次不同往日,那門口守著的家奴竟乖乖開了門。

小溪一抬頭便瞧見梁氏已經(jīng)站在書案前看著自己,身后的丫鬟一字排開,手上皆捧著婚服、鳳冠之類的物件。小溪起身喊了句:“娘親。”一腳將地上的鬼拂門手札踢屏風(fēng)后面,望著那排成一字的丫鬟,不解:“娘親,您這是?”站在最前面的丫鬟見得到梁氏示意,雙手捧著婚服走到小溪面前:“少小姐,讓奴婢替您換上婚服罷!有不合身的地方可以改。”小溪為之一愣,目光掃向梁氏后面那一排的丫鬟,個個手里端著都是出嫁用的禮件。這時她才恍然大悟,難怪爹爹回心轉(zhuǎn)意將她從水牢放了出來,竟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替她找到了買主。

小溪一手拂掉丫鬟捧著的婚服,并不看梁氏:“我要阿滿,我要阿滿。”甚至吼道:“我要阿滿!娘親真是狠心啊!竟伙同爹爹賣了我!”豆大的淚珠順著皎白的臉蛋滑落,梁氏看著心里一緊,嘴上卻說道:“小溪,你要知道你已經(jīng)不是——”話至此停頓,梁氏沒能將那最后幾個字說出來,“難得有人上門提親,也是書香世家之子,比起被你爹爹關(guān)在水牢過日子,你嫁過去也是好的。”

身子一軟,小溪整個人伏在書案上哭了起來:“我不要娘親,我要阿滿,我要阿滿!”她又如何不明白娘親省略的幾個字,不再是處子之身已經(jīng)給席府丟了天大的臉,這時候?qū)⑺蕹鋈τ谙亲詈玫倪x擇。可小溪還是忍不住想哭,隱忍那么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哭聲是越來越大。

饒是如此,梁氏也只不過淡然說道:“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這是你爹爹的決定,也是娘同意的事情。”眉里沒有一絲動容,甚至有些怒意的看著大哭的小溪:“至于阿滿那賤蹄子,在你逃跑那日早就不見了人影,想必怕受你牽連逃了罷!”

小溪抬起一張哭花的淚臉,看著梁氏,“難道娘親忍心看著女兒像其他大姐一樣被爹爹賣給人家嗎?”梁氏身子為之一顫,無力辯駁。

“娘親是否還記得已出嫁的大姐,她自從嫁入王府后被當(dāng)成什么?成天被自己的夫君派去暗殺那些阻擋其仕途的擋路石,她那算什么王妃?算什么為人之婦?

還有二姐,嫁入王宮就能享盡榮華富貴嗎?那么為何她會暴斃于自己的陵寢里?還有三姐,她才剛過及笄之禮卻嫁給江湖上的一個老頭兒!那老頭兒的女兒都比三姐大上一截,爹爹怎可忍心?”小溪步行慌亂的跪在梁氏跟前,道:“娘親,縱使女兒千般不對,您怎可忍心讓女兒嫁給一個素未謀面之人?女兒不想步其他姐姐的后塵啊!”

梁氏往后退去,扯開被小溪拉住的裙角,今日的小溪不同這十幾年來的模樣,看來她真是著急沒退路才會這般低聲求助。梁氏心里難受得很,順了順氣道:“那前來提親的公子我偷偷瞄了眼,姓澈,長得俊秀非凡也很溫和,與你倒真是一對璧人,聽娘親的話,出嫁對于你來說未嘗不是一樁好事。”

“我才不要嫁那姓澈的!誰知道爹爹又為了得到什么而將我嫁給什么人!!”梁氏臉色一驚,厲聲說:“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嫁!”說罷奪門而去。

梁氏一走,屋里那一排站著的丫鬟籌措著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小溪止住哭聲站起身子,道:“替我穿上婚服罷。”一旁站著的丫鬟展開了笑顏:“少小姐姑且試一試,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告訴奴婢。”隨后上來幾個丫鬟將寬大的婚服展開替小溪換衣。

婚服還未穿好,小溪紅腫的眼里很是疲憊,她揮手示意讓丫鬟們退下,穿了一半的外紗滑落掉在地上:“不用管它了,都退下。”丫鬟們像是得到釋放紛紛退出屋子,小溪轉(zhuǎn)身看了眼地上鮮紅耀眼的外紗喃喃失語:“阿滿啊,要是你在又會怎樣勸我呢?”

翌日清晨,小溪穿著昨日送來的婚服推開門走了出去,火紅色的裙長曳地,裙上用五彩絲線繡著寓意吉祥的祥云;上衣寬大且松,兩端的袖口處也用金線繡上祥云圖案;束腰繩繞著腰上環(huán)了三圈,掛了個元玉在上面;三尺長的外披拖尾上繡著龍鳳合鳴,手腕處環(huán)著一條近兩尺的挽紗。

看守的家奴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了眼,胸口驟然一緊有些呼吸不上來。小溪從寬大的袖里抽出一把鋒利的繡剪架在頸上:“讓我走,還是我死在這?”墨黑的青絲順著外紗垂至腳踝,最尾端的兩側(cè)發(fā)梢竟有些卷了起來。

呆住的家奴隨即反應(yīng)過來,收起驚艷的目光讓開路讓小溪過去。小溪自然知道外頭看守的家奴不是普通人,憑她現(xiàn)在的武功完全出不了苑里一步,只能用別的方法。她自知看守的家奴不敢冒這個風(fēng)險,于是她勝利的走出了聽風(fēng)苑。整個人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般耀眼,直奔席盛安所住的辰天苑。

辰天苑里,席盛安正同二姨娘張氏享用早膳。只聽見外面一陣吵鬧,下一秒?yún)s看見小溪身穿婚服,提著鳳冠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了進(jìn)來。

小溪走至席盛安桌前,一切禮儀省去開口便問席盛安:“爹爹是否打定了主意要將女兒嫁出去?”

席盛安將手里的筷子放下:“你一大早鬧騰就為了這個?”

“因為小溪不想被爹爹這樣賣了出去。”

二姨娘張氏打斷小溪的話,怒斥道:“十一,不可這般無禮!什么賣不賣的,你爹爹那是給你找了個好人家,還不向你爹爹道個不是!”

小溪不理會二姨娘張氏的話,“說什么以女為貴,這些都不過是爹爹謀取利益的借口。爹爹之所以生那么多女兒,也不過是為了鞏固席家在帝都的地位以及爹爹的財路暢通,如果這樣,我們這些女兒在爹爹眼里算什么?”

“算是謀取利益的棋子,如果沒有你們,席府很難走到今日這般地步。”席盛安并沒被激怒,反問小溪:“難道小溪不愿意為了爹爹,為了席府而犧牲自己嗎?”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是不孝,小溪有和爹爹談條件的注碼么?”

“沒有。”說罷將手上的鳳冠丟到地上踩了個稀巴爛,鳳冠上的珠子被踩得四處滾動;隨后小溪抽出繡剪把身上的婚服一刀刀得四分五裂掉到地上。

席盛安的眼里有了怒意:“鬧夠了嗎?”小溪見狀更是一剪刀將青絲剪去一大截。席盛安終于大怒:“來人,把少小姐給我拿下關(guān)進(jìn)水牢!”

好幾個家奴上前將小溪手腳捉住,小溪隨即大聲笑,一片決然:“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有本事你把我一輩子鎖在水牢里!”家奴終于把小溪押了下去。

平靜過后,席盛安一巴掌拍在圓木桌上,整個桌子被震得四分五裂,二姨娘張氏見狀識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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