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輕輕落棋子,環環扣十
- 帝王妃:青樓蘇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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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66字
- 2011-07-27 14:40:46
最先反應過來的倒是掌柜的,他是一點都不敢懷疑這還是假的了,上前在清絕面前行了平民的跪膝禮,眾人終是跟著醒過來,伴隨著一起下跪叫著叩見郡主。那群紈绔子弟跟著也是下跪了,自古商不與官斗,但是除了為首帶頭的那個唐家少爺,還有一人。
清絕望向那人,那人站在人群集中外,靠著窗子,有妖媚的櫻花伸進枝椏,簇簇繁盛的開到了窗前,那人的手就這樣撫著櫻花,她被這樣的場景花了下眼,在這樣嘈雜不堪的酒肆飯莊里,還有這樣的人孤身一個,坐在好風景的位置,自由自我的,這畫面太柔和,就像她第一次,哦,不,應該是第二次見裴七夜的時候。
他也是那樣,靜靜的,不聲不響,像一幅山水畫,而裴七夜是張揚的美,他的外表因有了那雙可以參透他人的眼而變得極具侵略性,加上他不似外表的那般書生氣,裴七夜就像是有著華麗包裝的毒藥。然在窗臺的那人不是這樣,全身是透明的新鮮氣息,為什么不是這樣呢?大概所經歷的,所想追求的不一樣吧!
那人也在看著清絕,淡淡的揚了嘴角,柔和得像暮夏的晚風,清絕心里卻忍不住一驚一跳了起來,面上雖微紅了臉但是裝作鎮定的點了下頭回意。阮兒和蘇娘也是好奇的瞧著那人,小女孩的臉更是紅得厲害,她可是從來沒遇見過世上有男子能長這么好看的,像個仙人一般,玉雕的臉龐,白衣長袍,因是在窗前,陽光充足,那光就襯托了這人越發的超脫。
眾人低頭跪拜間是沒清楚發生了什么事,而那唐家少爺卻是怒了起來,他順著清絕的眼光看向那人,一個太出眾的男子,一個讓所有男子都會形骸自穢的男子。而在這時刻,百姓已行好禮起身。那靠窗的人卻是在這瞬間從袖口里扯出了青色的絲巾展開,拂面遮住了容顏。
難怪她們進樓來后,店里也沒什么躁動,只是為何這樣做呢?故意讓她看見。像是找到了可以讓清絕駐足與他的原因,唐家少爺是尖銳的開口說話,很是高人一等。
“你是哪般登徒浪子?見著清絕郡主也不下跪?”唐家少爺快速穿過人群,來到那人的桌前。那人不急著回答,卻是阮兒先開了口。
“哼,那你是哪般登徒浪子,怎也不見你下跪啊?”阮兒花癡,現今是記起那唐家少爺卻是站得很好呢!
“小丫鬟,在下可是皇商之家,不用行平民禮儀的。”唐家少爺有些得意的講著,雖說自古官不屑與商,但他們是小商,而大商則不是,皇商極是商也算官,若從官講,他的確是不需要行大的跪禮的,因為清絕只是郡主,若是公主或者夫人那么他自然就該行大禮。
“那你行了捐禮了嗎?”阮兒氣得叫到。
“這不,正要行呢!”唐家少爺在窗臺旁的櫻花枝上扯了一枝,捻了花瓣,來到清絕面前灑在了她的腳下。所謂捐禮既是對女眷的一種尊敬和希望,一般以撒花在鞋面居多,若不是時令季節,沒有隨時都有花,就是撒官人自己隨身攜帶香囊里的香料。步步生花,這是對女子美好的贊美。
不過行完這動作到是讓清絕與唐家少爺靠得很近,清絕心生厭惡,往后退了步,唐家少爺冷笑了聲,回到了那男子的桌前。清絕又重新帶上了面具,省得這些人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但素知是既然知道了廬山的真面目,你叫眾人不繼續打探是不可能的了。
“小子,你別以為長了副好皮囊就忘記了這尊卑之分。”唐家少爺在清絕那里吃了氣,在這個讓他不爽的男子身上便打算出出。而掌柜的看見郡主和唐少爺之間好像沒有什么沖突了,當然那只是掌柜的和唐少爺的想法,就招呼著小二,哄散著四周的人該吃飯的吃,該結賬的結,但是幾乎大多數人都是沒走的,他們還想繼續看看。但是沒聚在一起,只是回到了各自的位子,耳朵和眼睛卻是時刻關注著。
那人仍舊不理會,甚至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面朝著清絕說了句。
“他請你喝過花釀吧!”走近那靠窗的桌子,聽到這話知是對她說的,原先猜的的果然沒錯。阮兒則是繼續犯花癡的望著那人。蘇娘則是在原先的位置坐著,折騰了這許久,她的身子可是感到疲倦了。清絕點頭。而站在她們旁邊的唐家少爺見這兩人都忽略他,那個氣瘋了,這郡主不能惹,那平民也不能惹嗎!想想也不會是城中的大官子弟,因為那些人基本上他都見過。
他暗暗使了眼色給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們,那群人同樣是這個心理,郡主惹不得,你小子我還惹不得嗎!公子哥的下人們開始摩拳擦掌的圍上來,清絕斜眼看著那唐少爺,語氣僵硬的說道。
“你們要是動他,今兒個就別想我把先前的事罷休。”其實她也是在保護著那群人的性命,你想著裴七夜那是怎樣的人?從來只有他殺人,沒有被欺負的理,而這同樣易被清絕用到他熟悉的人。何況這是他的親人。對,裴七夜的親人,一個跟裴七夜長得如此像的人,又說了那句話,不是親人怎會偶然呢?
唐家少爺此時又被壓迫著。不過他是不敢繼續當著這郡主的面追究的,心里想著等會兒收拾,要不是這小子長得如此禍害,怎會引得這郡主的注意?他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好好收拾這小子的決心,妄想攀高枝么?那也要你攀得起!而他心里想的這些在不久的日子就驗證在他自個兒身上了。當然這算是后話了。客官們靜待后面更精彩。
回到當前。唐家少爺一伙是見待在這里只會更討嫌棄,便下了樓去,趕巧的是索兒此時也是帶了家丁護院過來準備救人,急急的奔到了樓上,發現周圍哪有什么紈绔子弟的蹤影了,而她們的小姐此刻還站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面對著一個男子。蘇娘看見她了,拉住她,回答了她的疑惑,索兒想著小姐還是挺鎮靜的。
“以后就不要喝花釀了吧!那酒對身體不好。”男子喝下杯中最后一杯酒站了起來,眉頭緊鎖了一下,還是牽起了清絕的手,在她的手里寫著什么。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希望能見著什么,阮兒靠得最近,便看見了那字,男子寫罷自個兒又飄飄然的一身白衫走了去。留下了表情怪異的清絕和阮兒。
但雖同是表情怪異,清絕和阮兒所思考的卻是不一樣。這個風波看似平息了,卻在另一處發生。
自然那唐少爺等在了酒樓下,見那白袍長袖的少年出了來,一群人跟著在他拐巷子的時候攔住了他。不由分說便急吼著一群人上前打罵,卻是在未碰擊少年衣衫時就有著黑色短衣的持刀男子出現,幾個旋轉腳踢就把這群人打趴在地,他們痛苦的呻吟著,那持刀男子還欲進一步的回擊,那戴面紗的男子卻是出聲阻止了。
“留著吧!他還有用呢!”他長嘆一聲,掩住了自己將要吐出的血痰。快速的在前走開了。而那黑短衣的男子卻是慢慢的跟著,眉頭一直緊縮著,偶爾抬頭看向他前面的男子。
這邊清絕和阮兒索兒蘇娘在回去的路上,自然因中午發生的事情,個個的心情除了清絕有些開心,其他都是無精打采的,索兒是覺得自己沒有盡到職責,阮兒也是這樣想,不過她更多的想的是那兩個字,因為那代表著一種身份,權貴的身份。蘇娘是累得慌,想著早早回去休息一下。
清絕開心是因為她自己終于接觸到了裴七夜的親近之人,因為在她看來,兄長自然是裴七夜的親近之人,不過說實話,除了相貌相像和不說話時相同的恬靜,其他方面,雖然她也沒時間觀察出方面,但明眼人一看就知兩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但這兄長其實更像弟,而他弟裴七夜更像兄長,不是長相而是心智。但這些也沒什么好糾結的,畢竟人人而異。
可是為什么出現在江南,自她來了以后,他也來了,是為她而來,但從那日寺廟求簽看出定然不是這樣。而今日的偶遇他的兄長是巧合還是故意?難道見面就為了見個面認識一下,然后寫下他的名字,只是為什么要寫,而不直接說呢?最最重要令她不解的是,他寫的是兄顧溱,到不知是全名是顧溱還是裴顧溱,為何有這樣的疑問,因為這云幽有最響當當的家族北殿顧氏,而之前裴七夜的種種表現都讓她覺得他不是一般的江湖子弟或者門派出身,他必定還有什么與朝廷掛鉤的,要不然為什么他會問什么母妃什么的!
顧這個姓只有處于帝都皇權下的家族在使用,而這個男子看氣度怎能不讓她多猜想?只是若他是姓顧,那么裴七夜呢?為什么不姓顧?但最好但愿是她多想了,她能保證自己在蘇桓離的羽翼下安全快樂的生活,而在權力中央的顧家,她可不能保證。
但是她不知的是裴這個姓是更讓人諱莫如深的,就像此刻她顧著自個兒想卻忽略了阮兒的心思,走之前阮兒也是看見了寫的比劃,她只簡單的叮囑了不要說出去。阮兒自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