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車而行(二)
- 哥哥的愛情
- 丑石choushi
- 3176字
- 2013-11-20 11:08:47
我們在路邊等了大約十幾分鐘后,才看到車子緩緩地從西邊開了過來。我擺擺手,讓它停下來,然后我們就上了車。我們上了車以后,就坐在了雙人座的第三排的位置上,那里有兩個空位置,聰聰坐在了里面,靠近窗戶,而我則坐在了她的旁邊。然后,汽車就緩緩地向東邊開去了。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車廂里面的乘客并不多,加上我們才五個人。但是,路上的機(jī)動車卻不少。所以,司機(jī)需要不停地鳴喇叭,以便讓他們讓路。我想和聰聰說句話兒,也常常被這喇叭聲打斷。沒辦法,我只好打消了和她聊天的想法。
我向聰聰望去,這時候,她正坐在窗邊,倚著座位,頭略微向左側(cè),兩只眼睛出神地望著窗外,臉上的表情卻非常的恬靜。驀然間,我覺得此刻的她,簡直就像一幅油畫兒,一幅美女坐在窗邊眺望窗外美景的油畫兒。難道不是嗎?你看看她今天穿的那一身衣服,再看看她那雪白嬌嫩的肌膚,再看看她那俊俏的容貌,苗條的身材,你就知道我的比方是多么的恰當(dāng)了。我看呆了。
汽車過了大槐林以后,路上的機(jī)動車少了,司機(jī)也不用老是鳴喇叭了。所以,我和聰聰?shù)恼勗捯簿吐亻_始了。
一開始的談話大約是從聰聰?shù)膵寢屢鸬摹?
我對聰聰說:“我好像聽不懂嬸嬸說的話。”然而,聰聰卻不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我就換了另外一種更加直白的說法。“我聽不懂你媽媽說的話。”聰聰這才明白了,對我說道:“我媽媽是湖北人。”哦,怪不得呢。
我隨即問道:“那你爸爸是不是很早就去了武漢啊?”我的意思是說,聰聰今年都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那么照此推理,她爸爸應(yīng)該很早就去了武漢,并且娶了聰聰?shù)膵寢尅5牵斅攨s誤解了我的意思,她說爸爸很早就在外面打工了,并且還在煤場里面干過呢。我聽了以后,也沒有糾正她的錯誤。
后來,我們又沿著這個話題聊起了武漢,聊起了我們對這個城市的一點(diǎn)兒印象。老實(shí)說,我對這個城市的印象是很貧乏的。我能夠說出來的,也僅僅是它是HUB省的省會而已。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聰聰在對我說。從談話中間,我了解到,聰聰一家現(xiàn)在所呆的地方是郊區(qū),而不是市區(qū)。
沒有話題可聊的時候,我便坐在那里,靜靜地想著下面該說什么。偶爾,我會扭過頭去看聰聰。她有時也會扭過頭來看我。當(dāng)她看我的時候,我便移開目光,假裝看別的地方。我怕她看我,卻又希望她看我。她的目光也和我一樣,帶著一點(diǎn)兒新奇,帶著一點(diǎn)兒矜持,帶著一點(diǎn)兒羞怯,就像一個小女生一樣。我們的心情大約是相同的,對結(jié)伴出游懷著一種微微的興奮感。
汽車漸漸地快起來了。
聰聰?shù)男惆l(fā)借著窗外的風(fēng)力四散飛舞著,就像天女散花一樣,有時還有那么一絲半縷飄到了我的耳邊,臉上,軟軟的,癢癢的,讓人心神蕩漾。而且,聰聰?shù)纳砩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更讓人迷醉。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圈圈輕輕的漣漪。眼前的情景真好啊。我想。不但能和聰聰這樣的美女坐在一起,還能品味她身上的那淡淡的幽香,這實(shí)在是人生的一件樂事,就是在車?yán)镒弦惠呑右残邪。?
但是,汽車還是很快就到井店了。
當(dāng)汽車緩緩地停在加油站的旁邊時,我就想對聰聰獻(xiàn)一下殷勤,所以,我就指著路東邊的易捷加油站對聰聰說道:“聰聰,你看,那里面有賣餅干的,你吃不吃啊,我下去給你買一袋吧?”聰聰卻笑著說:“不用了,我剛剛吃過涼皮兒,不餓。”我聽了她的話,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過了一會兒,我又看了看西邊,現(xiàn)在,那里倒是空空的,一個擺攤兒的也沒有。不過,早上卻有一家賣羊湯的呢。我?guī)еS意的口吻對聰聰說:“聰聰,你喜歡喝羊湯不喜歡啊?”聰聰撇撇嘴笑了,說道:“不喜歡。”大概在她看來,女孩子喝羊湯是非常不雅觀的吧,而且也受不了那個味兒。
在我們等車的五六分鐘里面,不斷地有人上車。我有時侯會看他們,有時候卻會看聰聰。聰聰有時候也看我,有時候卻會看窗外的風(fēng)景。我的心里面,對眼前的一切,懷著一種深深的幸福感,能和聰聰這樣的美女坐在一起,誰會不覺得幸福呢?
看看人上的差不多了,汽車又向前面緩緩地開走了。
記得在路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就和聰聰談起了南方人種莊稼的問題。我問聰聰武漢人都種什么莊稼?聰聰說種稻子。于是,我就沿著這個話題,跟她說起了當(dāng)年我去深圳的時候,曾經(jīng)在火車上見過人家插秧的情形。
聰聰一聽,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她說:“那是人家在水田里面插秧呢。不過,水田里面有蟲子,專門吸人的血,很難對付。”我說:“那是水蛭吧?”聰聰說:“是的,它又叫螞蝗。”我說:“我以前只在書上見到過,卻沒有見過真東西。”聰聰笑了笑,說道:“那有什么好見的。”
這時候,車子不知道為什么,又停到了北街的一個路口。聽旁邊的人議論說,司機(jī)要在這里等人。
我看到路邊有一家燒雞店,它的招牌上寫著“溫州香酥雞”幾個字。就問聰聰:“你去過溫州沒有啊?”聰聰說去過。她說那個地方非常富庶,一個普通的小鎮(zhèn)就和咱們這里的一個市差不多。我問為什么。聰聰說因?yàn)槟莻€地方做生意的人很多。而我對溫州的印象,卻還停留在早年間他們愛坑人的印象上。
過了一會兒,聰聰問我:“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我笑著指了指北邊的廣告牌,說道:“這不是有一家燒雞店嗎?看到了,所以就隨便問問!”聰聰笑了笑,沒有再說別的話。而我卻沿著這個話題,談起了自己曾經(jīng)去過的一些地方。
當(dāng)我提到威海的時候,聰聰好像特別感興趣。她問起我什么時候去的,在那兒呆了多長時間,我都一一地回答了。后來,聰聰又問起我威海和青島有什么區(qū)別。這個我可回答不上來了,因?yàn)槲覜]有去過青島。聰聰卻說她去過。后來,聰聰又對我說起了她曾經(jīng)去過的一些地方,比如南方的貴州啊,溫州啊,武漢啊,北邊的BJ啊,青島啊等等。呀,她去過的地方還真不少呢!
后來,我們便說起了自己最想去的地方。聰聰說她最想去的地方是非洲的撒哈拉大沙漠,我問她為什么。她說自己曾經(jīng)從電視上看到過關(guān)于撒哈拉大沙漠的紀(jì)錄片,覺得那里很遼闊,很壯麗,所以就想去看看。她問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我說是日本。聰聰問我為什么想去,我說自己主要是想看看那里的櫻花,看看那里的美女,嘗嘗那里的生魚片兒。聰聰聽了以后,撇撇嘴笑了。
當(dāng)汽車漸漸地開出井店小鎮(zhèn)的時候,我的眼前就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田野。現(xiàn)在是五月的上旬,地里的麥子都有膝蓋那么高了,青青的,密密的,一壟壟,一塊塊,看上去煞是喜人。我一邊欣賞著,一邊對聰聰說道:“你看,這里的風(fēng)景和南方的風(fēng)景不一樣吧?”她笑著說:“是的,是有些不一樣,武漢那邊種的都是稻子,而且都是在水田里面,和這里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后來,我又問起聰聰看過韓劇沒有。聰聰說當(dāng)然看過了。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里面,有幾個年輕人沒有看過韓劇呢。她說自己最喜歡的電視劇就是那部風(fēng)靡全亞洲的《冬季戀歌》。她最喜歡里面的男演員裴勇俊,說他長得非常儒雅,而且還非常懂禮儀。我也看過這部電視劇。不過,聰聰卻不大喜歡我的最愛——《藍(lán)色生死戀》,她說這部電視劇太悲了,看得人難受。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欣賞口味的不同吧。
在路上,我和聰聰還談起了對“八零后”這個概念的理解。因?yàn)樗龑倥#?5年出生的,所以叫做“后八零后”,而我是84年出生的,所以叫做“前八零后”。因此,我們在許多問題上存在著分歧。聰聰說她在BJ的時候,人家都說她是九零后呢!我說,那是因?yàn)槟汩L得好看,而且年輕的緣故。聰聰不禁笑了。
當(dāng)我看到路邊那一棵棵疾馳而過的白楊時,我就問聰聰湖北的馬路邊都種些什么樹。聰聰對我說,那邊的人大多種柳樹而不種楊樹。我想,這或許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樹的原因吧。就像我和聰聰,她從小是在湖北長大的,就像南方的柳樹一樣,苗條而且柔美。而我從小是在河南長大的,就像北方的白楊一樣,高大而且偉岸,所以,可以這樣說,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這時候,車子又在路上飛快地奔跑了。風(fēng)兒又從窗外刮了進(jìn)來,撩起了聰聰?shù)男惆l(fā),又刮在了我的耳邊,刮在了我的臉上。它還是那么軟,還是那么癢,還是帶著那股令人迷醉的幽香。在那一刻,我真的希望這種狀態(tài)可以一直持續(xù)著,真的希望車子一直就這樣開下去,永遠(yuǎn)都不要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