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哚啦,你是哚啦嗎?你又回到我身邊了,對嗎?
- 上帝作證,我不是壞小孩
- 蘇子弄
- 1029字
- 2012-02-13 15:46:32
洛辰離開后,我就一直努力地回到最初,做回那個單純快樂的尹小雪。不再刻意離開人群,不再折磨自己,不再是一個問題少女。這是洛辰期許的,我必竭盡全力去做。只為他歸來那一刻可以看到他希望看到的那個我。當然,獨來獨往是我一貫的狀態,突然之間要改變,勢必是一件極為困難,極為別扭的事情。我只能小心翼翼地嘗試,摸索前行。一個多月后,我終于能夠融入班集體。他們習慣了我的存在,一如我亦習慣了他們的存在。于是我又重新有了自己的朋友群,享受著朋友帶來的甘甜。我就像那幾近干枯的稻禾,重逢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剎那間重生。我以為只有不再有朋友才不會再受到像哚啦帶給我的那樣的傷害。可事實證明我的內心深處無比渴望著友誼。哚啦依舊是我身上的傷痕,隨著歲月的推移,絡紋越來越深。我不知怎樣才能得到救贖,何時才能得到救贖。
我依舊會到琴行那里去打工,店長子軒對我特別照顧,除了他人好之外,大概就是知道了我和銀爍曾經的關系抑或是受銀爍所托才對我這么好。這是我所能想到的可能的理由。因為他給我的工資遠比我該得的多得多。我曾對他說,你給的錢太多了。他居然說,我樂意給,你不要我可撒馬路了啊!我很無語,我深信他真會這么做。因為我們通常會弄不懂搞藝術的人的想法。他們的行為多半帶著怪異,令人震驚。既然他樂意給,那我肯定樂意拿了。于是,他很欣賞地看了我兩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嗯,孺子可教。我剎那石化。
而在我石化的剎那,門外傳來了一陣手鐲碰撞的聲音,“哐當哐當”,甚是朝氣蓬勃。這樣想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是個已經歷盡滄桑的老人,已無任何青春可言。然后我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請問……”我聞聲回過頭去,臉上還未浮現的笑意立刻隱匿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詫異、驚愕等一系列錯綜復雜的情緒。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此刻的心情。看到我這個樣子,門口的女孩甜甜地笑了,輕輕倚在門上。
子軒見我半天沒動靜,向門口走來,在聽到我吞吞吐吐地叫了聲,“哚、哚啦”后站住了腳,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眼前的人是哚啦吧?不然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容貌?一樣的眼睛。甚至連那種略微倦怠的眼神都如此相同,還有精致的臉龐,笑著時嘴角裂開的弧度,那笑意,那神態,甚至那體態都有著驚人的相似。她是哚啦,一定不會認錯。哚啦,沒死?一定是上帝舍不得她死,是上帝派她來救贖我的,對嗎?哚啦,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來,連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用后來子軒的話說就是,我那刻的就像是受困于小島多年的流浪漢見到救星時的表情,連笑意都是金燦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