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謀中算計
- 玉壺吟
- 季水良
- 4020字
- 2011-09-14 17:16:42
第十七節謀中算計
陳朝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秣陵,帶著陳洛溪向會稽而去。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糟糕,他想不通為什么大哥陳洪會這樣對他,難道就是為了陳家的家產?而毫不顧惜手足之情,他很想給陳洪說,他什么都不要,希望陳洪能給他們守住秘密,可惜陳洪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幾乎做到了趕盡殺絕。
為今之計只能暫時離開秣陵,等待陳炳泉消除了心中怒氣,伺機緩和他們父子見得隔閡,希望大哥陳洪能善待自己的女兒,希望小妹陳麗蕓能保護她的女兒。
眼看就要到會稽城,心想在這里還有一片凈土,因為這里還有他的兩個結義兄弟。心中多了幾分喜悅,就在他高興之時。突然從山中竄出一幫土匪。
陳朝看著這幫匪類,趕緊護著陳洛溪,問道“你們想干什么”?
匪徒首領道“你是陳朝”?
陳朝“沒錯,我就是陳朝”。
匪徒首領“我們抓得就是你,兄弟們上,生擒這廝”。
陳朝“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這可是會稽轄區內,你們走吧,我饒你們不死”。
匪首“大言不慚,大禍臨頭還說如此大話,兄弟們,給我綁了”。
話間,一群土匪一擁而上,陳朝拔出佩劍,正想與他們決一死戰。這時,一對人馬快速向他們行來。帶頭之人正是周瑜。
就在陳朝與他們糾纏之時,周瑜率領隊伍眼見就要臨近他們,匪首見此,不甘心的說道“兄弟們,我們撤”。
瞬間這些匪類有序的逃離了此地,周瑜來到陳朝面前,問道“大哥,你無大礙吧”。
陳朝應道“多謝三弟及時趕到,不然我必成他們俘虜”。
周瑜“主公接到大哥來信,說家中發生變故,我料定今日大哥會趕到會稽,于是向主公請命前來迎接,沒想到大哥竟然遇到了匪徒”。
陳朝看著離去的匪徒,心中是乎有所想法,他慢慢的說道“這不是一般的匪徒,你看他們個個訓練有素,而且配合十分和諧,比一般部隊還要英勇,誰和我有如此的仇恨呢”?
周瑜“大哥沒事就好,這幾年大哥跟隨主公四處征討,仇家定然很多,以后大哥多加小心就是”。
陳朝點了點頭,沒作回答。周瑜見到陳朝身邊的陳洛溪,問道“這是···”?
陳朝應道“三弟,這就是小兒洛溪”。
周瑜聽后高興的捏了一下他的臉,對著他說道“侄兒長得真俊俏,在就聽你爹爹提起過你。快,叫我三叔,三叔帶你去會稽”。
陳洛溪看了一下陳朝,見陳朝微笑著,心領神會的說道“三叔好”。
周瑜摸著他的頭,微笑道“真乖“。
陳洛溪又道“三叔,你和爹爹的結義兄弟嗎”。
周瑜“是啊,小鬼,是你爹爹給你說的吧”。
陳洛溪“爹爹只說我們到會稽投奔他的兄弟,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剛你讓我叫你三叔,我就知道了”。
周瑜“小家伙真聰明,以后一定和你爹爹一樣”。
陳洛溪又道“三叔,侄兒有事求你”。
周瑜一驚,道“季方,有什么事,你給三叔說就行”。
陳洛溪“三叔一定得答應我”。
周瑜一愣,看著陳洛溪,道“說吧,三叔答應你”。
陳洛溪“三叔,爺爺不要爹爹和我了,現在爹爹心里十分難過,我不想看見爹爹難受,你能不能讓爹爹心情好起來”?
周瑜臉上的微笑突然間僵硬了,小聲的問著陳朝“大哥,怎么回事,難道這就是你家中的變故”?
陳朝一臉愁容,道“這事說話話長,回去我在給你說吧”。
到了孫策的討逆將軍府邸。孫策、周瑜見陳朝如此沮喪,于是向他問清原由。兩人聽了他傾訴在秣陵的經歷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見到陳朝如此狀態,兩人心中十分不忍,于是孫策說道“大哥,我馬上修書一封,快馬向秣陵發去,希望陳伯看在我的面上,與你能重新和好,你看如何”。
陳朝苦著臉說道“主公不必如此,此次家父一定不會原諒慶豐的,除非……”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陳洛溪,沒有在繼續說下去。隨后又道“季方,我的孩兒,父親永遠也不會離你而去”。
看著眼前的著一對父子,孫策、周瑜不知道該如何說。片刻后,孫策說道“大哥,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得一試,說不定陳伯真能看在我這吳侯面子,能與大哥盡棄前嫌,重歸于好呢”?說完,他叫來身邊執筆,開始給秣陵陳炳泉寫信,孫策一邊念道,執筆一邊寫著。
半刻時間,信已寫完,封好信封,孫策叫來一名士兵,叫他快速向秣陵陳家送信而去。陳朝對著孫策含淚行著禮說道“主公,多謝了”。
孫策趕緊說道“大哥,你我兄弟何必還說感謝之話,來,酒席已經準備好了,我與公瑾為你洗塵”。說完,領著陳朝和陳洛溪向席間走去。
酒席過后,陳朝帶著陳洛溪回到自己的住所。至此,每天他都想著兩件事,一是家中的回信,二是王雪如今身在何處。此時他的心中十分憂慮,每日都坐立不安。
在不安中度過了三天,那名送信去的士兵終于回來到了討逆將軍府,向孫策稟報著送信的情況,聽完情況后,孫策吩咐士兵下去休息著。然后又下令傳召周瑜。
周瑜從自己府邸趕來,說道“主公有何事傳召公瑾,是不是大哥家里來信了”?
孫策說道“是啊,大哥家里來信了,你自己看看吧”。說完,他把信遞給周瑜,周瑜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慢慢變化起來,十分難看。待他看完信,說道“主公,我們該如何向大哥說啊”。
孫策做了一個深呼吸,說道“公瑾啊,大哥如今狀態不好,如果他看了這封信,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我們暫且不說,等過幾日大哥情況有所好轉,我們再向他說起這事吧,這信你就暫且收著”。
周瑜嘆道“哎,天有不測風云啊,主公,我們去看看大哥吧”。說完,便向陳朝府中而去。
陳朝見兩人來到府中。便著急的問著孫策“主公,我家中是否有來信”?
孫策看了一眼周瑜,示意著他來回答陳朝。看著這一眼神,周瑜心中一驚,然后答道“大哥,送信去的兵士還沒回來,你再安心的等待幾天吧,可能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看著他兩的表情,陳朝又迫切的追問道“二弟,三弟,是不是家中已經來信,父親大人還是不肯原諒我,是嗎”?
見二人沒有說話,然后他變得十分淡然,絕望的說道“父親,你怎么會原諒我呢?我這么忤逆,我真是癡人說夢話,我真是好笑”。然后哈哈的大笑起來。
見著陳朝如此,兩人也十分難過。此時,陳洛溪從內屋走了出來,陳朝停止了笑聲,癱軟的坐到地上。
孫策喊道“季方,快到叔父這來”。陳洛溪來到他們面前,恭敬的說道“季方見過二叔,三叔”。行完禮后,陳洛溪坐到陳朝身邊,靠到他懷里說道“爹爹,是不是爺爺為了季方不要爹爹了?如果是為了季方,季方就離開爹爹,爹爹回到爺爺身邊去吧。等以后季方長大找到娘親后,一定會回來找爹爹和妹妹的”。
他說完此話,陳朝一巴掌打在陳洛溪臉上,陳洛溪哭了起來。然后他又緊緊抱著陳洛溪,陳朝低聲說道“誰都不能把我父子分開,你如此說話,知道爹爹心里有多難過嗎。季方,我的兒子,別哭了,爹爹錯了,以后爹爹都不打你了”?然后自己也流著眼淚。慢慢的,陳洛溪停止了哭聲,靜靜的躺在陳朝懷中。
孫策和周瑜見到這一幕,眼中已是淚水溢動。孫策說道“此子如此懂事,日后必有出息”。他走到兩人身邊,扶起陳朝,抱著陳洛溪,對著周瑜說道“公瑾,你和大哥談談吧,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說了”。說完,他把陳洛溪放在地上,說道“二叔帶你去將軍府好嗎”。陳洛溪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下陳朝,便和孫策走出陳府。
孫策和陳洛溪走后,周瑜對著陳朝悲痛的說道“大哥,伯父他老人家已經仙去,你節哀吧”。然后重重的按著陳朝的肩膀。
陳朝聽后,突然之間整個人都崩潰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過后他輕輕的問道“公瑾,此話屬實,父親是怎么死的”?
周瑜答道“伯父在你走后第二日,在氣憤中而亡”。
陳朝眼皮跳了一下,嘴角抽搐著,整個人驚呆了,半響過后,他痛苦的喊道“爹,孩兒不孝,竟然把你活活的氣死了”,一下就跪倒了地上。
周瑜在一旁安慰著他,說道“大哥,你別難過了,伯父已經走了,你的一片孝心我們也看得見”。
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道“公瑾,趕快給我備馬,我要回秣陵為爹守喪”。
此時周瑜從懷里拿出信,說道“大哥,你先看看吧”。
陳朝接過信,快速的打開,信中寫到“吳侯在上,陳洪有禮了。陳朝敗壞陳家聲譽,混亂陳家血脈。與不潔女子王氏勾結欺騙家父在先,并選擇趙氏孽子棄父于后。此乃之舉,實屬大逆不道,枉為人子,實乃有失忠義本分。今日棄父,他日必會棄主。此等鼠輩,人人得而唾之。當日家父與此人已經斷絕任何關系,終身不會來往。如今家父被此人氣得吐血而亡,陳家子孫將視此人為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侯爺收留此天生帶逆骨的賊人,后患必定無窮,忘侯爺三思。陳家居喪之時,望侯爺轉告此人,倘若出現于陳府,必將亂棍打出。草民陳洪敬上”。
看完信中的內容,陳朝悲涼的嘆道“大哥,你為何如此心狠,我與你何時來深仇大恨”。說完,他閉上眼睛,淚水寖濕了臉龐。
陳朝又說道“公瑾,給我備馬,我要回秣陵拜祭父親”。
周瑜著急得說道“大哥,你不能回去啊,回去了,你也得不到進陳府大門”。
陳朝說道“那可是我的父親,我得去看他最后一面”。
周瑜說道“大哥,你這么聰明,怎么現在犯渾了?你想想看,你大哥陳洪,為何在這六年對家里人這么好?為什么一向身體健康的伯父在這幾年便身體不適,為什么嫂子會不知所蹤,為什么六年來沒有收到家信,為什么會對你的兒女如此好,為什么在伯父身體不好時,他會揭穿季方的身份,這一切都不會這么巧合,肯定是有人精心謀劃過。大哥,這其中肯定有陰謀,你得小心啊”?
周瑜這一連串的為什么已經解開了陳朝心中的疑問,就如暮鼓晨鐘,“為什么?為什么那么巧合,這些肯定被人安排好的,還有個為什么就是陳洪為什么不讓自己的女兒跟著自己”陳朝心中想到。想著這些,陳朝害怕起來,他女兒還在陳洪手中,妻子又不知所蹤。在這無助之下陳朝大聲吼道“為什么”。他用手撐著桌子,流著眼淚。
秣陵
秣陵陳家,陳洪身披孝服,跪于陳炳泉靈前,跪在一旁的李氏小聲的問著陳洪“你說老二見你寫那信后,會不會回來啊”?
陳洪小聲的說道“老二的性格我了解,老頭死了,我越是說不讓他見爹,他越是會來。只是他那兩結義兄弟,哎,希望他能來吧”。
李氏又說道“老二要是來了,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陳洪答道“袁紹的死士借老頭子喪禮,早已悄悄混入秣陵,現在埋伏于府中,只要老二能來,就地制服,馬上送往冀州鄴城,此乃大功一件”。
李氏又答道“可惜當日老二被趕出家門時,沒有捉住他與那個孽種”。
陳洪說道“要不是周瑜,老二早已在押往鄴城的路上了”。
此時,另一旁的陳麗蕓和陳洛玨正在傷心的哭著,完全沒有察覺陳洪與李氏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