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骨肉分離
- 玉壺吟
- 季水良
- 3266字
- 2011-09-14 17:16:42
陳朝帶著陳洛溪和陳洛玨來到一玉器店,老板見有客人而來,問道“客官需要些什么”?
陳朝答道“老板,有沒有上好的玉墜”。
老板答道“有,有,客官請稍等片刻”,話間,老板便拿出一個盒子,說道“客官請看,這些都是上好的玉墜”。他把陳朝父子三人帶到一張圓桌處,說道“客官,請坐,你慢慢挑選,如果中意就給我說一聲”。說完,站在一旁等著陳朝慢慢挑選。
陳洛玨看著一只紅色魚形吊墜說道“爹爹,這個好漂亮”。
老板說道“這是上好的雞血石,客官是給小姐和公子買吧”?
陳朝點了點頭說道“小女想要一塊玉器飾品,不知你們店還有什么上好玉器”。
老板說道“這塊雞血石,十分珍貴,本店就只此一顆,配小姐再好不過,如果客官滿意,就買下吧,其他玉器恐怕都沒有如此好看的了”。
陳朝問道陳洛溪“季方,你可有相中之物”?
陳洛溪答道“爹爹,這魚形吊墜好看,你就給玨兒買了吧,我已經有玉壺了”。
在陳洛玨執意的要求下,陳朝付了銀子,帶著兩個小鬼走出了玉器店。
店外,陳洛玨把玩著剛買來的魚形吊墜,說道“我也有吊墜了,哥哥你說好看嗎”?
陳洛溪答道“好看”。
三人在街上逛了一下便回到陳府,看著熟悉的房間,陳朝心中嘆道“雪兒,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就能丟下季方和玨兒呢”?
安安靜靜的過了幾日,期間,陳洪來與陳朝聊了幾次,兩兄弟關系相處得越來越融洽。這一天,在陳炳泉房中,兩兄弟陪著陳炳泉聊天時,陳洪問道陳朝“二弟,我聽見傳言說,季方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陳朝答道“大哥是從何聽來”,躺在床上的陳炳泉仔仔細細的聽著兩個兒子的對話。
陳洪說道“外面都在傳言,說弟媳以前嫁過人,說季方就是弟媳和他人所生,而且此人好像姓趙,對吧”。
陳朝此時一驚,說道“大哥不要亂說,沒有這事”。
陳洪說道“二弟可不要馬虎啊,這可是關于我陳家血脈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亂說”。
躺在床上的陳炳泉慢慢坐了起來,對著陳朝大聲說道“你大哥說的可是屬實”。他雙眼盯著陳朝,希望能給他一個答案。
陳朝說道“爹,你不要聽大哥亂說,這是沒有的事”。
陳炳泉安心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好,這就好,老大你以后不要聽外面胡說”,他閉上眼睛正準備躺下床時。
陳洪淡然的又說道“二弟,我聽說在清水中加入特殊的東西,然后滴上兩人的血,就能知道他們是不是有血緣關系,我們何不試試,看看弟妹是否騙你,以便證實我陳家的血脈純凈”。
陳朝心中突然忐忑起來,說道“大哥,不用了吧,我很肯定洛溪就是我兒子”。
一旁的陳炳泉聽見陳洪這么一說,說道“為了讓外面的謠言停止,試了又何妨,老大,你去準備吧,我到要看看,是外面的傳言可信,還是我的兒子可信”。
陳朝聽她這么一說,急了,此時,陳洪已經去準備滴血認親的東西去了,而陳朝心中擔憂著,當初雪兒沒給他說明白,她的村莊為何被滅,袁紹為何大老遠的從冀州趕來九華山滅掉王雪一村老小,在他心中,此事肯定還有很多內幕。如果這個秘密守不住,恐怕日后陳洛溪和王雪會有更大的災難,還沒等他想的清楚,陳洪便端來了一只碗。而陳洪把陳洛溪也叫了過來。
自從陳朝隨孫權去江東后,陳洪對王雪母子十分要好,幾年間,還得到陳洛溪的信任,在陳洛溪心中,除了爺爺就是大伯最疼自己。
陳洪對著陳洛溪說道“季方,快過來,你和玨兒沒見過你爹爹,你爹爹回來了,大伯試試你和你爹有多親近。
一旁的陳洛玨說道“我也要試,我也要看看我和爹爹有多親近”。
陳洪說道,“好,那就等玨兒先來,不過有一點點疼,你愿意嗎”。
陳洛玨答道“我才不怕疼,大伯,你試啊”。
陳洪還沒等陳洛玨反應過來,一顆小針扎了下來,陳洛玨的指頭上冒出一顆血珠,陳洪把這血珠滴入了碗里。陳洛玨強忍著痛,大大的小眼睛好似有眼淚溢動。陳洪來到陳洛溪面前,說道“季方,你看妹妹這么勇敢,來大伯也給你試試”說完,又是一針扎了下去,血珠冒起來后,陳洪拿著他的小手把血珠滴入碗中。
等一切都準備完后,陳洪對著陳朝說道“二弟,該你了”。然后他把針遞給陳朝。此時,陳朝內心非常恐懼,這個結果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怎能去試。
這時陳洪補充道,“二弟,怎么了,你沒想好,大哥幫你”。此時,陳朝正在措手不及之時,陳洪搶過陳朝手中的細針,一下刺入他的手指之中,王朝看著眼前的大哥,突然發現此人面目猙獰,一滴鮮血落入碗中。
陳炳泉慢慢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碗里。這時,怪異的現象出現了,有兩滴血相互融合著,而另外一滴卻被其他兩滴排斥著。
等那兩滴正在融合的血融合完成后,碗中出現了一大一下兩滴血。這時,陳炳泉臉色變得鐵青,他盯著陳朝,心中怒不可及。半天后,一口鮮血吐出,陳朝正想上前扶著陳炳泉,可是,一旁的陳洪扶住了他。陳炳泉大聲罵道“你這不孝之子,季方不是我陳家子孫,他是何人的”?
陳朝沒有答話,低著頭默默無言。此時,李氏和陳麗蕓相繼趕到,看著陳炳泉發怒的樣子,誰都沒敢說話。李氏卻在一旁怪異的笑著。
陳炳泉再一次問道“孽子,你說啊,洛溪是誰的兒子”?
現在的陳朝真不知該如何回答父親的話,說是王雪家鄉的遺孤,難免怕有心人追查。說是王雪跟其他男子所生,這不是如大哥所愿?
陳朝選擇了沉默,此時,陳炳泉指著陳洛溪,發瘋似的罵道“說,那個野種是王雪和誰生的”?
見到眼前的一幕,陳洛玨哭了起來,而陳麗蕓過去抱著陳洛玨和陳洛溪準備離開時,陳炳泉大聲說道“誰敢抱他走,不把話說清楚,誰都不能走”。
陳洛溪也被這一幕嚇蒙了,陳麗蕓見到他那樣子不忍的說道“爹,你是干嘛啊,孩子還小,這樣會嚇著他的”。
陳炳泉大聲說道“嚇壞他,我陳家白白養了他六年,到最后才發現不是我陳家子孫”。
陳炳泉再一次逼問道“說,他是王雪和誰所生”。
這時,陳朝一下跪倒地上,說道“爹,孩兒不孝,孩兒不能說”。
陳炳泉聽后怒道“你不說,好,從今以后你就不是我陳家子孫,你和陳家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陳朝懇求道“爹,你不能這樣做啊,我求你了爹”。
陳炳泉說道“如果你心中還有我這個爹,你就作個選擇吧,選我還是選他,你自己考慮”。
聽了陳炳泉這么說,陳朝已經六神無主,片刻后陳炳泉又問道“你想好沒,選我還是選他”。
陳朝此時哭了起來,他慢慢爬到陳炳泉面前,他已經想好了,想著陳洛溪可憐的身世,只有做出這樣的選擇。他說道“爹,孩兒不孝”,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后說道“我會帶著季方和洛玨離開陳家。
此時,陳炳泉聽他這么一說,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陳朝準備起身去扶著他,可是陳炳泉說道“你走,趕快離開陳家,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陳朝抱起陳洛溪和陳洛玨,傷心的說道“洛溪、洛玨給爺爺磕頭,我們走了”。
此時,陳洪說道“洛玨是我陳家子孫,怎么能讓你這個外人帶走”。
陳朝哀求道“大哥,你別這樣好嗎,讓我帶洛玨走吧,她可是我女兒啊”。
陳炳泉怒火中燒的大聲說道“你快帶著著這野種離開陳家,洛玨是陳家孫女,你沒有資格帶她走”。
一旁的陳麗蕓也哀求著陳炳泉說道“爹,你讓二哥留下吧,再怎么錯,季方和玨兒沒錯啊,你不能這樣絕情”。
陳炳泉沒有搭理她,說道“誰在為這不孝子說話,誰就給我滾出陳家”。
見這事沒有轉換的余地,陳朝只好帶著陳洛溪走了。這時,早已被陳洪抱著的陳洛玨大聲哭著,她看著陳朝和陳洛溪就要離開,說道“大伯,你放開我,我要和哥哥一起,我要和爹爹在一起,你快放開我啊”,她在陳洪手中努力掙扎著,拍打著陳洪。
走出陳炳泉房間的陳洛溪回頭看著陳洛玨哭得如此傷心,他說道“玨兒不要哭,哥哥長大了會來救你的”。
這時,陳洛玨哭得更傷心,她努力的想掙脫出陳洪的懷里,可是怎么掙扎都掙脫不出去。她的口中喊道道“大伯,你是壞人,我恨你,爹爹,哥哥,你們帶著玨兒一起走吧,我求求你們了”。
陳朝聽著陳洛玨喊著,心里難受至極,硬著頭皮拉著陳洛溪往外面走著。此時,陳洛溪眼睛已經寖濕了眼淚,隨著陳朝往大門而去,頭卻看著陳炳泉的房間。
陳朝和陳洛溪走到陳家大門前,唯有陳麗蕓來相送,陳朝說道“小妹,你回去吧,幫我好好照顧洛玨,一切拜托你了”。
陳麗蕓紅著眼睛點了點頭,說道“二哥,我會的,你要保重啊”。然后對著陳洛溪說道“季方,以后要聽爹爹的話,知道了嗎”?
陳洛溪摘下胸間的那只玉壺,說道“小姑,你把這個給玨兒,你說我送給她的”。
陳麗蕓接過玉壺,目送著兩人離開。此時,陳洛玨的哭聲還在府內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