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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皇宮遇襲

  • 亂世飛紅
  • yuxue850211
  • 6251字
  • 2011-09-08 15:50:33

次日京都府尹接到一紙訴狀,乃考生陸凝香,控告本屆春闈大考榜眼馮書敏賄賂吏部官員,買通號軍,傳遞消息,科場舞弊。京都府尹接到此案后,立即以誣告皇商和朝廷命官之罪將陸凝香收押。本認為此案已經壓下,哪知短短一日便在文士中傳的沸沸揚揚,被告更從含糊的朝廷命官傳成了吏部尚書。三日后,傳言不翼而飛,從文士圈子廣泛流入坊間,有的說馮家賄賂的是吏部尚書,還有說是韓大丞相,更有甚者說馮家其實是皇后娘娘的遠房親戚,所以才跋扈京城無往不利。京都府尹焦頭爛額,案件已轉至刑部,刑部不得已做出姿態,將馮書敏收監待審。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未來的葉大人,正騎著高頭白馬,跟著浩浩蕩蕩的皇家隊伍,踏著明媚的春光,哼著小調兒,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春色媚如絲,春草綠如油,春柳柔如絳,春蠶豐如球。風棲梧和葉紅飛墜在隊尾,聽她哼哼唧唧半天也不成調,笑道:“為兄真是服了你了,這可是皇家迎春的大場合,你倒是榮寵不驚。”

“非也非也,不是老弟我榮寵不驚,你看看,這浩浩蕩蕩的隊伍綿延千里,皇上就是想‘榮寵’我一下,拍馬跑過去也得半柱香,真是可憐棲梧哥哥你,每年都是這么熬過來的。”

正說話間文墨云拍馬掉頭,來到二人身邊,“紅飛,楊大人聽說你也來了,讓你上前說話。”

風棲梧笑道:“說榮寵榮寵到。”

葉紅飛隨文墨云策馬朝隊伍中部趕去,文墨云道:“紅飛,可聽說陸凝香揭發科場舞弊一案?”

“嗯。”

“雖是坊間傳言,楊大人卻也被提及,他已當你是門生,一會兒很可能問及此事。”

“知道了,謝文兄提醒。”

“紅飛。”

“嗯?”

“此事和你無關吧?”

“當然。”

說話間已來到吏部尚書楊紹德轎前,二人下了馬,上前見禮。楊紹德示意二人不必多禮,輕捋下頜白須道:“葉紅飛,此次高中,本官尚未向你道賀。”

“楊大人哪里的話,多得大人提點關顧,紅飛才有今日。”

“老夫本想前日邀你和墨云過府一敘,哪知出了春闈弊案一事,便暫時擱置了。”

“晚輩得大人指點,本君子之交清清如水。大人惜護晚輩,避嫌以免人言,紅飛感激不盡。”

楊紹德微笑頷首,“此次春闈弊案,你有何看法?”

“晚輩見識粗淺,不敢班門弄斧。”

“但說無妨。”

“是。晚輩斗膽,認為此次弊案,重在皇上之意。”

“繼續。”

“吾皇英明,一直有親信代其走訪民間。此次弊案,皇上應是早已知曉。知而不問,是為等。”

楊紹德捋須沉思。葉紅飛續道:“晚輩認為皇上在等證據。”

楊紹德目中精光一閃,“你是說,馮家?”

“正是。晚輩記得,當年盛極一時的皇商金家,從一時風頭無兩到被查出官鹽摻假案沒落,正是十年。而馮家,如今剛好十年。”

楊紹德露出一絲了然,再看向葉紅飛的目光中贊賞盡顯,“不錯,雖年紀輕輕,深諳政治之道。”

文墨云站在葉紅飛身后,望著銀絲云紋白衣的翩翩少年,若有所思。

葉紅飛拜別楊尚書又回歸隊尾。大隊在御前侍衛保護下來到汀祀坡一片偌大的草甸。草甸后方有一座不甚恢弘的廟宇,樸素簡質。隊伍漸行漸緩,前方已抵達目的地,遠遠看見明黃金輦上走下一中年男子,雖不清容貌,只覺龍行虎步,威儀自生,周身上下王氣外放,令人一見而生頂禮膜拜之感。

眾人齊齊跪倒,山呼萬歲。

皇帝命眾人平身,又說了什么,葉紅飛相距甚遠無從所聞。風棲梧道:“已經到了。皇上命皇室女眷進廟親蠶,百官可自行游玩。”

葉紅飛笑道:“天麟倒也沒說錯,名為親蠶,實為郊游。”

遠遠看見一個儀態萬千的宮裝女子帶著一隊婦人,朝廟中走去。

天麟四下探尋,找見二人所在,一路行來,道:“親蠶本是女眷之事,父皇極喜這片草原,偶爾也會帶著親近大臣一道前來,久而久之,就成了百官一年一度的春游了。”

葉紅飛道:“這里環境是極好,若是能生火架爐,來上個BBQ就更好了。”

天麟奇道:“芭比哭?”

“差不多就是野外燒烤的意思。”

文墨云走近正聽見她想野外燒烤之言,笑道:“紅飛總是大雅之中念大俗。”

風棲梧也淺笑打趣:“食色性也,像她活的這般真切直白的,自是大俗。”

四人談笑過后,由三人帶著葉紅飛分別向朝中官員見禮。既是太子和兩位帝前寵臣之友,諸位大臣自以禮相待。

三人帶她來到一位矍鑠老者之處,文墨云介紹道:“這位是禮部尚書顧言殊顧大人。顧大人可是當年談笑間平息了華葑之戰的功臣,深得皇上信任。”

葉紅飛見這顧大人眉目發灰,精神矍鑠,圓圓的臉上貼著小眼睛八字眉,倒有幾分老頑童意味,忙上前見禮:“晚輩葉紅飛,見過顧大人。”

顧言殊頻頻點頭:“不錯不錯。”

文墨云早和顧言殊相熟,笑道:“顧大人莫夸壞她,官場新丁,以后還要仰仗您老多多提點。”

“這小娃娃天庭飽滿乃福之所聚,雙眉青黑疏長,極旺身邊之人,眉間頗寬,心有天下,薄唇銳利,善于辭令八面玲瓏,不錯,不錯。”

葉紅飛見這老大人渾不似其他官員滿口官腔,周身做作,心里也透足了喜歡,笑道:“顧大人過獎,原來是這般‘不錯’法。”

文墨云道:“顧大人人老心不老,是我朝第一博學之人。”

顧言殊眼神一直未離葉紅飛,“娃娃新官上任,照慣例將委任各部員外郎,不如來我禮部玩玩兒如何?”

“晚輩受寵若驚,只是不知此事是否由得在下。”

顧言殊嘿嘿一笑,怎么看都有些陰謀得逞的味道,“我向皇上求來便是。”

文墨云遞個眼色帶她離開,待得二人走遠了,說道:“紅飛,怎地胡亂應人?顧尚書在朝中已被投閑置散近十年,如今禮部已成雞肋,如若前去,恐難大有作為。”

葉紅飛知他關心自己,有心逗他一逗,“當真?墨云你說顧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我還以為是帝前寵臣,這才一口答應。”說罷搖頭一嘆,“完了,完了。”其實她進京趕考,一為風家,二只為可以光明正大時常出入皇宮,葉紅飛懶散慣了,本無心仕途,求個閑差倒正和她意。

文墨云見她故作沮喪,卻全無頹然后悔之色,只能苦笑搖頭,“又應了那句話。”

“什么?”

“皇帝不急太監急。”

“墨云,萬不可想不開,大好男兒,能討老婆總是好的。”

一向儒雅溫和的文墨云竟面上一赧,搖搖頭不再理她,朝別處去了。葉紅飛本想快走兩步跟上,哪知半路被一個小太監攔下,小太監陪著笑臉道:“葉公子,皇后娘娘請您過去。”

“請我?”

“是,娘娘率領一眾女眷正在廟內歇息,吩咐奴才請葉公子過去回話兒。”

葉紅飛跟著小太監往廟中走,她有意探探口風,搭訕道:“公公貴姓?”

小公公見這俊俏公子笑意親切,也生好感,“貴姓是不敢的,奴才姓章。”

“聽章公公口音,不像京城人士。”

“嗯,奴才是打南邊兒桑梓來的,九歲進的宮。雖在宮里邊兒年頭也是不少,這口音卻是變不過來了。”

“桑梓的普洱茶和干果倒是極好的。”

提起家鄉,小章公公一臉得色,“那是,桑梓的果子味道甘香,極為特別,北邊卻是沒有的。”

葉紅飛笑道:“我有遠房親戚在桑梓做些小本生意,下次他進京,我便讓他捎些地產干果,到時給公公捎進宮里來。雖不及新鮮果子香甜,兒時小味,品嘗一下總是好的。”

小章公公再看葉紅飛,笑意卻也是不同了,心道看這位一副剔透的水晶心肝兒,日后受寵是免不了了,自是有心結交,“那奴才就謝過了。”

“公公客氣。”

小章公公見她面帶憂色,問道:“公子可是為皇后娘娘召見憂心?”

葉紅飛點點頭,“在下尚未得朝廷封官,不知娘娘召我何意?”

小章公公眼睛四下溜了一圈,微微靠近,低聲道:“公子,我見你也是個剔透人兒,便和你透露一二,免得一會兒一個應對不好,開罪了娘娘。”

“如此,多謝公公。”

“聽說天麟太子最近和公子走得很近?”

“不錯。”

“不瞞您說,娘娘一向對太子管教甚嚴,以前太子偶爾和文大人、風大人出次宮,娘娘雖然不悅,但礙于兩位大人的面子,倒未發怒。近日來,太子出宮十分頻繁,而且開始背著娘娘。”

葉紅飛這才恍然大悟,“多謝公公提點。”

說話間二人已走到女眷親蠶廟宇,小章公公不再說話,一路帶著她過了正殿,來到一處清凈偏殿,朝坐上宮裝女子躬身道:“娘娘,葉公子帶到。”

皇后淡淡道:“下去吧。”

小章公公應聲而下。葉紅飛打量坐上美人,遠山含黛眉下,一雙柳眼似喜非喜似嗔非嗔,一張惹人憐愛的絕美臉龐上隱有傲空之色,只覺似對世間一切心存挑剔一般。

皇后見她直視其顏,亦不見禮,冷道:“葉大人好大的架子。”

葉紅飛垂目一揖:“葉紅飛見過皇后娘娘。”

“本宮對你早有耳聞。天麟最近十分散漫,皇上對其頗為不滿,可是與你有關?”

“回娘娘,天麟太子聰靈外向心思澄澈,本性純良體恤百姓。在下有幸,確與太子識于民間。娘娘這一問,在下倒真不知如何答了。”

皇后面無波瀾,“不知如何答?你是不敢答罷!你倒是真大膽,蠱惑天麟太子,使其無心向學沉迷玩樂,你可知罪?”

“娘娘母儀天下,一向體恤臣子愛惜百姓,斷不會因為一些無由揣測降罪于人。更何況,娘娘倒也未必是對太子真的上心。”

柳眼一瞇,皇后冷聲道:“官還沒做,先活膩了,這種蠢人本宮倒是第一次見。”

葉紅飛憊懶笑意不變:“哦,對了,娘娘身邊怎地竟是這些年紀尚輕的小太監,沒有貼身宮女么?”

皇后盛怒之中顯是沒反應過來,何以她突然轉換話題,扯到宮女頭上,喝道:“無禮小子,本宮的事輪到你來管?”

“當年幫娘娘偷龍轉鳳的紫煙,莫不是被你殺了?”

此言一出,皇后由怒轉驚,如平地一聲驚雷響在當地,半晌才緩過神兒來,寒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娘娘不需要管,娘娘只要記得四個字,安分守己。只要娘娘不來阻在下的去路,您就永遠是天桓的皇后娘娘。若是您以為葉紅飛一屆平民,可以像踩死螞蟻一般輕易消滅,大可以任意而為,在下也樂得一勞永逸、永絕后患。”

皇后一張臉已成青色,目光陰毒盯著葉紅飛,卻不再做聲。

葉紅飛心知話說到這份上,已足夠分量,也不理那皇后心中作何想法,笑意不變拂袖而出。出得廟來,臉上笑意盡皆斂去。其實她又如何不知尚未進宮便得罪這位生母實非明智之舉,她本應機智應對伺機打探紫煙下落,但不知怎地,看見那個拋棄親女自認高高在上的皇后,竟泛上一時之氣。

行到門口,差點和天麟撞了個滿懷。天麟面有憂色,急忙道:“紅飛,母后未難為于你吧?”

“娘娘只是尋我說說話,并未為難。”

見他清澈的大眼睛露出釋然,葉紅飛打鐵趁熱,“昊軒,一會兒返宮,可能帶我進宮玩玩?”

“當然。”

傍晚時分,眾人啟程返京。葉紅飛拜別文、風二人,換上天麟早為其備好的太監衣衫,悄悄隨其潛入皇宮。

天麟帶她在皇宮小轉了一圈,足足花去一個時辰。葉紅飛自覺已將宮中地形掌握,便道:“這般走走看看卻是沒大意思,咱們還是去你宮里喝酒吧。”

天麟欣然應是,二人回了寢宮,吩咐宮女備上酒菜。天麟和她向來全無太子架子,酒席備好,便遣退宮女,親自為紅飛斟酒,“既然你今日來了,擇日不如撞日,這餐就權當拜師宴,如何?”

“我當你早忘了當日戲言。”

“非也,我一直想學些真本事,絕非戲言。就怕紅飛你不肯教。”

“你這是怕我藏私,先點我來了。”

天麟調皮一笑:“徒兒哪里敢。”

飲了一壺,二人均有些頭昏腦脹,葉紅飛心知以自己酒量,灌醉他絕非易事,便朝天麟睡穴一拍,助他昏睡。

她從天麟寢宮出來,輕車熟路來到皇后寢宮——掖庭宮。葉紅飛一路低眉順眼,過路的宮女太監倒也沒人注意,可如今要進入寢宮,便不容易了。她從懷中摸出銀月面具,一躍而起,隱在掖庭宮門前高大的銀杏樹之中,向內張望。

花芳水清的掖庭宮前院之中,皇后穿著一身牡丹繡花常服在院中喝茶。旁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宮女,立在一側打著扇子。遠遠聽見皇后道:“本宮回屋歇了,你也下去吧。”旋即起身進了寢宮。

葉紅飛隱在樹上,星眸晶亮,如一只獵鷹般牢牢鎖住偌大的掖庭宮,直至暗夜之中東方天際露出一絲魚肚白。她以為今夜便要失望而歸,忽平地生風,一個黑影閃出宮殿,腳下輕盈,看樣子也是個武道高手。

俊顏綻出一絲笑意,幽冥陰氣急轉,鬼魅般輕飄飄跟在黑衣人身后。黑衣人一路西行,越行越偏,待到后來已是她傍晚未到過之處。葉紅飛知此處必已是皇宮偏僻之地,不敢跟的太近,足下也越發小心。

青石磚路上漸漸有久無人清理的雜草,往前行去,雜草越來越多,黑衣人向右一轉,掠進一座稍顯破舊的庫房。葉紅飛抬頭見庫房上書“燈籠庫”三字,足下不停,也掠進屋里。

庫中已積滿灰塵,高高低低的架子上,橫七豎八躺著各式殘破的燈籠,更有不少滾落在地上,在穿窗而過的夜風中呼啦呼啦響著,好不詭異。庫房不大,葉紅飛仗著凌霄功法暗夜能視,她小心避開地上不時滾動來去的白紙燈籠,一邊凝神查探,庫中并無任何生人氣息,若非黑衣人已遠去,便是這人是極為高強的對手,且善于隱藏氣息。

天下輕功以摘星門為最上乘,她自認為一路跟來,黑衣人輕功并未較九娘為高,自己跟進來不過須臾之間,燈籠庫只得一門單進,所以她確信,黑衣人尚在庫中。可是她已小心查探一圈,庫中連鬼影都未有一只,莫非這其中另有機關密道?

心中突生警兆!

葉紅飛后躍急退,“篤篤篤”之聲連起,四五只飛星暗器就落在適才自己站立之處,刃上幽幽藍光時隱時現。葉紅飛尚未落地,身后暗器破空之聲又起,她左手搭上燈籠架,提氣上躍避開來襲的同時,只聽前后左右分別有暗器飛來之聲。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按照暗器來勢,這小小燈籠庫中至少有四個暗器和輕功高手,而自己竟一無所察。她今日打草驚蛇,知如若紫煙尚未被皇后所殺,自己這一番威嚇之后,皇后必派人殺紫煙滅口,是以利用天麟進宮,希望向當年的救命恩人施以援手。哪知跟蹤之下,一個小小燈籠庫中竟殺機四伏,莫非皇后料到自己動作,早有安排?

一瞬間心思百轉,足下卻絲毫未停,右足伸出,勾倒燈籠架子,擋住一方暗器。她手上生出一蓬銀針,堪堪打落身后五只飛星。此時,前方左方十余只飛星已到近前,葉紅飛凌霄元氣直沖咽喉,“破!”一聲濁吼,元氣噴薄而去,硬是將前方七星來勢喝緩。可與此同時,左方五只已劃破她衣袖,眼見便要盡數刺入左臂,葉紅飛只得向右方疾躲,哪知右方第二波暗器已破空飛來,緊接著前方、左方、后方各再有暗器。在這狹小庫房之中,漫天飛星閃著盈盈藍光,猶如索命星斗朝她襲來,遮天蔽月,卻如何再躲?

葉紅飛銀牙一咬,扯下身上太監外衫,揚臂一揮一兜,無數飛星被卷入衣衫。然而百密一疏,仍有兩枚趁隙而入,釘在葉紅飛肩背之處。

只覺肩上一麻,跟著腦中一昏便要栽倒,她忙默運凌霄元氣壓下,提氣一躍,撞破窗欞向外翻滾。

黎明之前,夜尤為黑暗。暗夜中一個修長身影端立當地,銀絲云紋白衣飄忽翻飛,猶如墨池之中凌空飛舞之雪蝶。黑夜之中,八名黑衣人面蒙黑布,將葉紅飛圍在當地。

葉紅飛在夫子的書房中見過一本《古今毒經》,知道自己中的這毒叫做醉生,解藥叫做夢死。中毒者如酩酊大醉一般,極為渴睡,如若在服下解藥之前睡著,就算有藥解救也回天乏術。而就算能及時服下夢死,整個人將陷入一片混沌的沉睡之中,心智薄弱者睡足七七四十九天氣盡而亡,只有意志堅韌之人,方可化險為夷。她使勁眨眨眼睛,眼前八名黑衣人時而化身十六名,時而合為八人。

葉紅飛見八人盡皆不動,坐等她毒發身亡,笑道:“血影門的朋友,我若死了,你們可就虧大了。”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聲,“銀月公子,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你,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紅飛身體一晃,右腳向后墊了一步方才站穩,“你們主子想必是不想殺我的。”

“我等奉命暗殺來人,既然來人是銀月公子你,更是再好不過。”

她只覺眼來越來越花,八人輪廓已開始朦朧淡薄,忙運氣全力強自支撐:“不謙虛的說,你們主子一定很想認識在下,若是銀月公子成了死人,誰知道還有多少秘密跟著化灰?”話音一落,再也站立不住,一個前傾便要栽倒在地。

想象中的撲倒并未到來,葉紅飛跌入一個冰涼寬厚的懷抱,入目一張欺霜勝雪的冷峻面容。劍眉入鬢寒眸凝霜,鷹鼻鋒唇鬢若刀裁,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上風餐雪饜,周身散發出凍冰三尺的懾人氣息,連這深春空氣都跟著寒上了三分。

全無勁力的葉紅飛軟倒在來人懷中,來人左臂攬住她腰身,右手取出一顆赤紅藥丸放在她唇邊。她毫不猶豫張口吃下,一股沖烈之氣循經上泛,腦中心中俱是一痛,再也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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