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動了情
- 燼蓮
- LInn凌
- 2065字
- 2013-03-12 10:26:15
狐貍,狐貍,你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呢?
安若瞳將扇子抵著下巴,望著床上靜靜沉眠的男人。誒,在想什么呢?自己已經(jīng)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么?這男人絕不會是你的良人。安若瞳復(fù)又搖頭,繼續(xù)看著那個背影發(fā)呆。其實,你那張臉還蠻適合做……,啊哈哈哈……某女很無恥的往很色情的地方想了。若說美人,狐貍,你才應(yīng)該算是美人吧,又斯文又優(yōu)雅,吃穿用度都十分講究,每天還要在屋子熏香。嘖嘖,就連她也是自嘆不如。正好你又有江山,整個一古代版高帥富啊。
安若瞳又是一陣自哀自憐:造物者,你怎么那么自私呢,這家伙啥都有。而我一來這里,除了這副皮囊,卻啥都沒有了。他就像上天的寵兒,而我就是一被遺棄的失敗品。
這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捏?
第二日,安若瞳依舊模模糊糊的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那男人卻不知什么出去了。
不是不感動,這男人對她好,體貼。可是,他卻未成說過半句喜歡她,愛她的話。就算這邊的人表達愛意再含蓄,也總得有點提示吧。然而,是真的半點也無,大婚那夜之后,也未曾再做什么出軌之事,饒是她再迷糊也該清醒了吧。
可是,這人總是這樣,明明不愛她,卻又做出這些讓她誤會的事。籠絡(luò)真的有那么重要么,狐貍,就算你不籠絡(luò)我,我也會做好自己的事。而且,她也沒啥事好可為他做,也沒啥好給。最多是她爹爹,可她爹爹他還不清楚么?就一大老實人,除了妻兒,就是國家為己任了。柳氏家族也并不龐大,除了爹爹這個當宰相的,還有個便是海外從商的叔父。兩家人也沒什么來往。按道理,他們柳家確實沒什么可給他的。那么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純粹為了耍著她玩兒么?做的那么復(fù)雜?
特別不喜歡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安若瞳泡在浴桶里,享受著美好的晨浴。是要撕扯開這所有的一切,還是繼續(xù)裝作不知道,不去打擾?安若瞳沒有思緒。
著了件薄衫,系好絳帶,有些散懶,露出優(yōu)雅的脖頸和鎖骨。今天不打算穿宮裝了,也不喚丫頭,自己將頭發(fā)細細梳了,松松挽了一綹在腦后做了個髻,還是擦了個玉釵,額前垂著綹頭發(fā),看起來十分柔媚。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不知道這大明湖里的魚烤起來是個啥滋味?
草草的吃了早餐,知會了憐兒今日要搞野炊。野炊的工具是要現(xiàn)弄的,剛剛燒好的木炭,烤魚用的鐵絲網(wǎng),幾個輕巧的小鐵鉗子,還有剖魚的小刀,削尖的竹棍,刷子,調(diào)味的醬汁還有各種小作料。光準備這些小東西就用了一上午時間,臨走的時候,憐兒又捎了一籃子洗凈的蔬菜和一些肉類,似乎還有一壺梨花釀。這丫頭,越發(fā)的善解人意了,甚得她心。晃晃悠悠扇著小扇子,帶了一眾人便飄去了太和園。
太和園里有片還算寬廣的湖,名曰大明,湖心有個亭子,名皓月亭,正兒八經(jīng)的六楹尖頂傳統(tǒng)風格亭構(gòu),四面臨水,只能泛舟才能登亭。亭下前方有一個方臺,正好泊船,臺上卻正好可以支幾個燒烤架子,一干人等,可以坐在那兒烤魚吃。
今兒個來就是要釣這湖里的魚烤了吃,當然如果她能打到別東西,也不妨一并烤了吃。一眾人乘了三艘小舟,登了亭子。
亭子還算大,一眾人在那支烤架,弄調(diào)料。安若瞳一個人攜了魚竿在小舟上垂釣。待憐兒回過頭來看時,嚇的三魂已快沒了七魄。她家小姐是個十足十的旱鴨子,這丫不是在找死么。眼見小舟就要飄遠,連忙叫眾人拿船槳硬勾了回來,某人卻一臉不悅的嗔道,“真真無趣,魚都被你們嚇跑了,中午拿什么填肚子。”
看著她那散懶樣兒,憐兒頓覺頭昏有些想扶額的沖動。于是便自己領(lǐng)了一群宮人在岸邊釣魚。某人遠遠望著,似有些失望神色,“誒,我可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啊,是啊,您就在那坐著,張著嘴等小的來喂您就好了,乖,別給大人添麻煩。
安若瞳百無聊賴的趴在亭子上,吹著涼風,有些昏昏欲睡。原本是她想要來搞野炊的說,現(xiàn)在人家一點兒也不讓她參與,真真氣人!而且剛剛那舟也是拴著繩子的,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這丫頭。
等安若瞳睡了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變暗,身上不知誰給她披了件衣裳。隱隱聞到烤魚的味道,安若瞳躍躍欲試的跑去圍觀,卻發(fā)現(xiàn)狐貍也來了。這會兒他正一臉認真的拿著串了的魚翻烤,一面不停地給烤魚摸調(diào)味汁,炭火熏得他白皙的臉微微有些紅。見她來了,那男人抬起頭來沖她一笑。“醒了?”
“你過來。”
“干嘛?”
“你現(xiàn)在穿著白袍子,弄臟了,浣衣局的姑娘們會很傷心的。”安若瞳很好心的解釋道。
“哦?”狐貍眸子眨了眨,微瞇起,更顯得狹長。“想不到,晗兒你竟是如此的體貼人。”
“那確實。”厚著臉皮的她走過去,奪了他手中的魚,那魚烤是烤的香,就是有些糊了,皺了皺眉,“魚翻得太快拉,有些還沒熟,有些卻已經(jīng)被你烤糊了。”
“怎么想起在這里烤魚了。”
“想吃了唄。”
“貪嘴的小貓。”
“那你是什么?”
“我?我是貪嘴的狐貍!哈哈”
“狐貍是吃魚的么?”
“不,狐貍喜歡吃晗兒。”
“……”安若瞳額角抽了抽,大哥,不要這種公共場合明目張膽地開這種黃色笑話行不行。“好像,無論我在哪里,無論我在做什么,你都知道。”
“晗兒,你想說什么?”狐貍偏過頭來,看著她優(yōu)美的側(cè)面,為她順了順耳后的發(fā)。
“狐貍,不要站在我觸摸不到的地方。”
男人怔了怔,看著眼前這個忙著烤魚的女子,她滿不在意,好似只是隨意的說了句平凡的話。
然而聽在他的耳里,卻如狂風怒海。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