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醫(yī)書中確實沒有對螭軟毒蟲的記載。那日,我與芷月賞月之后,便去了鬼冢。在那里我才知道了螭軟毒蟲,并且發(fā)現(xiàn)了它們的巢穴。我收取了一些它們的毒汁,發(fā)現(xiàn)它們與我中的羅剎之血的味道有相似之處。所以,我便大膽的猜測,這羅剎之血就是螭軟毒蟲汁液配上人血混合而成的。不過,要想承受的了它們的毒性,其實是非常難辦到的!所以,練就羅剎之血的第一步,應(yīng)該就是讓那些人試毒,試各種各樣的毒藥。從毒性小的開始,然后越來越強(qiáng),讓他們一步一步的適應(yīng),是不是!”
“不錯!我若是一開始便用螭軟毒蟲的毒液,那么,他們是不會有一個人生還的。盡管循序漸進(jìn),但是還是死了好多人,不過,就算是死了,我一樣有用!所以,不管怎樣,不管他們是活的還是死的,對我一樣有很大的用處?!?
“你的用處就是,用那些已經(jīng)死了的人的尸體飼養(yǎng)螭軟毒蟲,讓它們逐漸深入到尸體中,然后適應(yīng)里面的生活,進(jìn)而成為你的武器。后來,你將那些尸體用在了殷州鬧鬼的事情上,那些被咬傷的人體內(nèi)存在的便是這種蟲子吧!不過,它們進(jìn)入活人血液中之后倒是變化不小,變得幾乎與血液一個顏色。”
“它們吸食了純凈的鮮血當(dāng)然會發(fā)生變化!本座向來都是一個合理利用資源的人,你們不覺得,用活人煉制羅剎之血,用死人飼養(yǎng)螭軟毒蟲是個多么簡便節(jié)儉的做法,這個樣子,死人活人都浪費不了。神醫(yī)不愧是神醫(yī)!當(dāng)初真是看到到醫(yī)書中關(guān)于螭軟毒蟲冰山一角的記載,你便救得了梁青衣還解開了被咬之人變成鬼的秘密!”
“因為,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只有比鬼還可怕的人,鬼王你真是當(dāng)之無愧啊!”
“你是在變向的辱罵本座嗎?不過,本座還是喜歡被稱作鬼!我喜歡看你們驚恐的樣子,那樣,我會很有成就感!”
“不好意思,在下最看不慣你有成就感了!”
“淳于凌煊,你雖然本事離我相去甚遠(yuǎn),不過,你的口才倒是令本座刮目相看!”
“多謝夸獎!”淳于凌煊有模有樣的抱了抱拳,“還有,一個多月前,在絕路崖有人要殺我們的時候,也是你出手相救吧!”
“也不錯,是我!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的武功會在我之上。而也只有我鐘離一人有如此的本領(lǐng),可以將你們兩人安全的送到絕路崖的崖底?!?
“在絕路崖救我們的人是你!”鄢芷月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她便了然,“這就對了,怪不得你會知道風(fēng)蝶依會從絕命崖逃離,早早的在那里設(shè)下了埋伏。原來,這一切你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猜到了我會告訴風(fēng)蝶依從絕命崖逃離?!?
“本座的本領(lǐng)到底多大,你們無法想象!只不過大意了而已,所以讓你們鉆了空子!”
“你不是大意,你是看不起人,太不把人當(dāng)回事!”鄢芷月一語中的。
鐘離淺笑著點點頭,“或許,你的說法更恰當(dāng)!本座確實從來沒有將你們這些后輩放在眼里。不過,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本座倒是需要改變一下某些策略了!你猜的也對,當(dāng)年,風(fēng)義與唐氏跳下絕命崖的時候,本座就知道他們不會死!因為絕命崖確實是離開鬼城的一條途徑。
“我將你們救到絕路崖底,就已經(jīng)料到你們會發(fā)現(xiàn)他們居住的茅草屋,也料到你們會知道他們的故事!后來,風(fēng)蝶依以老婦人的幻影將你們引來了鬼城,我便料想,你一定會想的到絕命崖是一條出逃的生路。既然你會知道,而且你一心想要幫助風(fēng)蝶依,那么她便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便提前在那里守株待兔?!?
“真是處處都有你的腳印??!”鄢芷月諷刺不已,“不過,你還算是仁慈,發(fā)現(xiàn)在了風(fēng)義夫婦在崖底生活的時候沒有趕盡殺絕!雖然他們死的時候很凄涼,可是至少曾經(jīng)快快樂樂的生活了七年!”
“難道本座在芷月你的眼里必須要見人便殺嗎?”
“差不多吧!你救人的時候很少吧!”
“怎么會呢?本座好像幫了你們不止一次!除去絕路崖救過你們的命,當(dāng)初在殷州的那日,你們兩人遇鬼,還記得芷月你是怎么砍去了那人的胳膊,怎么將那兩人一刀斃命嗎?那是我在背后幫你而已!”
“你幫我們?”淳于凌煊抱著臂膀冷笑道,“殷州鬧鬼就是你派去的,好像你的目的就是將我們引到殷州去!所以,你怎么會讓我們死?”
“沒錯!我是故意引領(lǐng)你們?nèi)サ?!其實,我對你們的引?dǎo)可以追溯到更早的時候!還記初進(jìn)樊城查案的時候,你與太子夏卿言馬車中的莫名的暗器嗎?那是我射的!我不過是想引起你們對那場貪污案的重視,然后繼續(xù)查下去。再后來,鄢芷月發(fā)現(xiàn)床頭上的賬本也是我暗示的。不過,你們好像讓我失望了!”
“讓你失望?此話怎講?”淳于凌煊疑惑道。
“對了!還有······”鄢芷月突然恍悟,“曾經(jīng)你在夢中說‘你們錯了’是什么意思?我記得那時候我們是在調(diào)查劉子敬之案?!?
“這也是我安排殷州鬧鬼將你們引過去的原因!殷州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那里還有秘密沒有挖掘,同樣,樊城中也還有內(nèi)情!本座覺得,你們需要重新回去調(diào)查!”
“你到底什么目的?何不明說?”淳于凌煊道。
“明說?呵呵,說的太明白了就不好玩了!本座相信你們都是聰明人,就算不用說明,你們也會查出來。反正本座有的是時間!這其中的真相,你們慢慢去找吧!本座就算是告訴你們,沒有證據(jù)也無任何意義。所以,你們自己去尋找吧!芷月,你知道本座為何會一再強(qiáng)調(diào)你的使命不得不去完成嗎?”
“你不用多說!我是不會受你擺布的,你休想將我變成你別有所圖的棋子!”她冷哼著別開臉去。
“呵呵,因為,你若是完不成你的使命,便永遠(yuǎn)不會與你的愛郎雙宿雙飛!”
“你威脅我?”鄢芷月怒視著他。
“隨你信不信!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本事更高,同樣的,也沒有人比我知道的天機(jī)更多!我剛才說與你的,就是天機(jī)!”
“你······”手被淳于凌煊抓住,她住了嘴。不過,她相信這個鐘離知道很多的秘密,他如此說了,她不得不在心底做一番掂量。畢竟,她不能拿他們一生的幸福做賭注。她思量了半晌,又道:“我還有個問題,這絕命崖跟絕路崖,它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只是名字相近而已!不過是我禁錮族人的一種手段而已?!?
“為何要禁錮他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們老是見不到太陽,很不好!”
“怎么?你想救他們?”
“只是想想而已!更只是說說而已!”
“其實,他們會有出去的一天!那就是在芷月你完成使命的那天!”
“又是使命!鐘離,你這一點真的令人很反感!”
“本座覺得很好玩!”鐘離輕笑著,“奧,芷月,本座還有句話想告訴你,我希望你靠過來!”
“你的話向來都是廢話!所以,我不想聽!”
“呵呵,很重要的事情!你難道不想知道離開鬼城的另一種方法?”
鄢芷月思考了一會兒,朝淳于凌煊一個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心。她走了幾步,站到了鐘離的跟前,道:“你若是誠心,我洗耳恭聽!”
鐘離突然靠過來,在她耳邊道:“芷月,其實我那會兒騙了你,若是淳于凌煊不來的話,待會兒用不著我用強(qiáng)的,你也會乖乖的熱情滿滿的跟我洞房花燭!而且·····我壓根就不想對你用強(qiáng)的,只是騙騙你而已!本來若是今晚我贏了的話,我會考慮一下接受另一段愛情,用真心去打動芷月你!”
鄢芷月牙齒狠狠一咬,倏地離開了他的身邊,“鐘離,你耍我!而且,你也休想!”
“呵呵,確實!今晚好像我成人好事了!”
鄢芷月怒瞪了他一眼,然后站到了淳于凌煊的身側(cè)。
“我需要證實的東西已經(jīng)沒有了!我們告辭!芷月,我們走!”淳于凌煊拉過她手,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你們想去跳絕命崖離開鬼城?”鐘離在后面叫道,“我恐怕你們今晚走不成了!”
兩人的步子止住了。
“奧,倒是不本座不讓你們走!出門左拐,一直往里走,盡頭處一間我早已經(jīng)為你們準(zhǔn)備好的客房。興許,你們用的著!”
“謝謝!”兩人邁開步子,繼續(xù)往前走。
“還有,淳于凌煊,既然這場游戲你贏了,我答應(yīng)你幫你一個忙,如果將來有需要,隨時來找我!在絕路崖上吹奏那首曲子,我會出現(xiàn)!”
“好!我記下了!”淳于凌煊頭也不回的應(yīng)了一聲,已經(jīng)攜著鄢芷月走出了門口!
“哈哈,凌煊,你今晚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真的是太帥了!”鄢芷月站在他身側(cè),看著他的側(cè)臉癡癡道。
“對不起!芷月,這些天我讓你獨自面對了那么多!”
“不會!總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去應(yīng)對的!所以,你不必覺得·····”話未說完,她的腦袋突然開始嗡嗡的,好像看東西開始模糊,不由得她停住了腳步。
淳于凌煊立刻注意到,他猛然轉(zhuǎn)身,擔(dān)心的問:“芷月,你怎么了?”
鄢芷月眼神有些迷亂的看著他,然后踉蹌著走了過來,扯著笑容道:“我······凌煊·····你怎么變小了呢?變得好小······不對······應(yīng)該是小凌煊······凌煊,以后,我們要生好多小凌煊,小芷月······”
“芷月,你想成親?等我把事情查清楚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淳于凌煊伸手將她攬住,已經(jīng)把上了她的脈搏。
“芷月,你吃什么東西了?怎么會中毒!”他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往一個走廊的最深處走去。
“咦,好大的一塊雞肉,一定很好吃!”鄢芷月神色迷離的看著他,突然伸手?jǐn)堊×怂牟弊?,張口便咬上了他的嘴唇?
血腥的味道,開始在他的口中蔓延。淳于凌煊想將腦袋撤回來,不想她卻死死的咬住不放,好像還在吃的挺香。無奈他松手將她放下,費了好大勁才將她的牙齒從自己的唇上拿開。不過,已經(jīng)是血淋淋的樣子。
“芷月!你下手可真是狠啊!”他碰了碰嘴唇,無奈的笑笑,將她背在了身上。豈料,鄢芷月剛趴到她背上的那一刻,她又張口朝他的頸項咬下去。
淳于凌煊終于意識到,不能讓她醒著了,否則,今晚自己就算不被她啃完,也會被她咬的鮮血淋淋。于是他伸手,點上了她的穴道。終于,鄢芷月安靜下來了。
“芷月,今晚你吃了多少毒蘑菇?竟然中毒如此深!哎!”他靜靜的看著她沉睡的面容,輕嘆一聲,推門進(jìn)了那間鐘離已經(jīng)為他們準(zhǔn)備的客房中。
她將鄢芷月安置在床上,轉(zhuǎn)身時,將看見桌上面放著幾顆紫芝,還有另外一些草藥,他拿起來聞了聞,確實都是解毒用的。而那紫芝更是上好的解毒藥材,尤其是針對毒蘑菇中毒。他冷笑了幾聲,“原來身為鬼王也會如此卑鄙!”然后拿了藥材找進(jìn)了廚房去熬藥!
他正在加著柴火,卻聽見門外鬼王的聲音:“怎么樣,本座說的沒錯吧!你們今晚走不了!看你的樣子,剛才好像很激烈?。∧悴粦?yīng)該感謝我成就了你們的好事?”
“卑鄙!沒想到鬼王強(qiáng)迫女人也要用下毒的手法!”
“呵呵!你錯了,本座才不會下這么拙劣的毒。說起來,這還是你心上人一心想要救的人下的毒呢!她可真是煞費苦心呢,光這下毒的手法,真是百用不厭??!其實,也要怪你的心上人太貪吃了!哎,看你的樣子,估計今晚的事是成不了了!她竟然吃了那么多,你應(yīng)該感謝本座給你準(zhǔn)備的解毒藥材,不然,她可真有生命危險!”
“鬼王!你覺得在下會領(lǐng)你的情嗎?一個為了復(fù)仇不擇手段的人,怎么會好心的救一個人?你不過是不想自己那么好的一顆棋子就那么毀了吧!”
“哈哈!沒錯!她真不能死,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幫助我的人,本座,怎么忍心她死呢?”
“你說殷州城中還有秘密對吧!”
“不錯!雖說我將你們引到那里挖掘那里的秘密是別有所圖,但是,它確實危害國家社稷!”
“所以,我一定會去查!你看準(zhǔn)了這一點吧!”
“不錯,你一定會去查探!所以,我只要略施小計將你們引到那里便可!原本,本座還想繼續(xù)神秘下去,可是,風(fēng)蝶依卻自作聰明的將你們引來!不過,也是本座大意了,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你竟然會將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部聯(lián)系了起來,竟然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了鬼城的那么多秘密!”
“呵呵,多謝夸獎!既然殷州之事會危害國家社稷,那么我一定回去查清楚!至于做你的棋子,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那就看你們本事大,還是本座的本事大了!”
“好!我們拭目以待!”淳于凌煊冷笑道,他將砂鍋取下來,這藥已經(jīng)夠火候了,“我相信這離開鬼城的方法一定不止絕命崖一條,所以,我想先回清遠(yuǎn)山莊打點一下,鬼王您應(yīng)該不會不同意吧!”
“呵呵!好!那本座就給你們開辟一條捷徑。明天下午,你們沿著鬼冢一直往南走,那是離清遠(yuǎn)山莊最近的路。”
“好!多謝!”將藥碗端起來,“在下告辭!”
“本座說過!答應(yīng)你們一件事情,如果以后遇到麻煩,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極力兌現(xiàn)我的承諾!”身后,較遠(yuǎn)處傳出鬼王的聲音。
“好!”他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
晨光漸漸透過清幽的木窗,射向床上靜靜躺著的一紅一紫兩個人。
鄢芷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看見眼前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她有些意外,然后夸張的坐了起來,問道:“我們怎么會睡一張床上?莫不是昨天晚上我真壓著你的袖子了?”她想起了在天水山上淳于凌煊曾經(jīng)給她講的那個斷袖的故事,她曾經(jīng)問過他,若是有一天她睡覺不小心壓到了他袖子,那么淳于凌煊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她記得,當(dāng)初他說,他一定會躺下陪她一起睡,難道今天便是如此?
“比這還嚴(yán)重!”淳于凌煊委屈道,“昨晚,你中毒,我剛喂你喝完藥,你就抱著人家的腰不松手了,竟然還······還······”他嘆著氣,糾結(jié)著臉,好像是難以啟齒的樣子。
鄢芷月揪著眉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還?她還啥了?難道······
她尷尬的笑笑,“那個,凌煊,該不是我昨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了吧!難道,昨晚你被我欺負(fù)了?”
淳于凌煊認(rèn)真的點點頭,繼續(xù)委屈道:“是?。∧闫圬?fù)人家了!”
“喂!你騙我的吧!”她猛然往他的臉前趴了下去,兩人正好臉對臉,大眼瞪著大眼。
“沒有騙你!你還在人家身上留下了印記!”
鄢芷月咳嗽了一聲,被口水嗆到了。她撤了撤身子,又朝著床里面狠狠的咳嗽了幾聲,然后轉(zhuǎn)過臉,“難道,我昨晚真的那么暴力!”
“芷月,你說你想親就親吧,干什么非要咬人家呢?你看看,人家的嘴巴!”淳于凌煊指指自己的嘴,“你再看看人家的脖子!”他說著又將頸上的衣服掀開,“看看,芷月,這就是你昨晚留下的印記!你可要負(fù)責(zé)到底!”
鄢芷月終于呆住了,這是什么情況?自己怎么什么印象都沒有呢?然后又聽那人道:“芷月,你知道你昨晚有多么大膽嗎?你扒開······奧不······拉著我的衣服說,凌煊,我們生幾個小凌煊,小芷月好不好?”
她聽著,然后哆嗦著嘴唇。不會自己真的······不對······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后伸手巴拉一下淳于凌煊的衣服,根本就沒有解開過的跡象。她眼睛一瞪,然后撲了上去。
“我讓你騙我!我讓你耍我!”她上去毫沒形象的扯著淳于凌煊的衣領(lǐng),然后還怕他跑了似的,整個身子壓在了他身上,“我中毒了你還你還拿我尋開心!”
“可是,芷月你真的說過!”他伸出手環(huán)住她的腰,生怕她一激動掉了下去。
“沒有,我不記得就是沒有說過!”
“其實你這么說我挺開心!”
“不行,我沒說過!說那樣的話,太沒面子!”
“好好,你沒有說過!是我說的,你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除,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下來再休息一會兒?”
“不行,我不下來!我就在這里休息!”
“可是,你壓著我好難受!”
“不行,難受你也受著!”她繼續(xù)耍著無賴。
淳于凌煊看到她賭氣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他突然攬緊了她,然后一旋身,朝床里面滾過去。
“啊呀!”鄢芷月尖叫一聲,等她明白過來,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床里面,然后兩人的位置顛倒了一下。
“芷月,你又不乖了!”他看著她,柔聲道。
鄢芷月抬了抬手,卻不知道往哪里放,看著眼前他如此逼近的面孔,她竟然覺得不好意思!竟然會不好意!她心里面開始暗自嘀咕,剛剛壓著他的時候她怎么什么感覺都沒有?現(xiàn)在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呢?
“嘿嘿······那個,凌煊,你不是說讓我好好休息嗎?”她曲了曲手臂,然后試探著摸上了他的臉,“你是不是可以下來了?”
“那不行!人家還沒有待夠呢!”他躲開了她的手,然后將腦袋枕了下去。
“喂喂······淳于凌煊······你怎么這么無賴!”
“不行,不行!人家就是不下來,人家要在這休息!”
鄢芷月苦著臉,“哥哥啊,我錯了!剛才是我不對!我改正!”這要是再鬧下去,還不逼著她犯罪??!他盡在咫尺的氣息,真的令她難以平靜。
“真的錯了?”淳于凌煊抬起頭來,此時,他的氣息中也帶著一絲的急促。
“恩!錯了!”
“那好!先不要睡,等我給你弄些吃的,喝完藥之后再睡!下午我們離開!”
“恩!”她點頭。
“乖!”淳于凌煊寵溺的摸摸她的臉,然后站起身來走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