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回家后，葉飄忙是嬌羞地溜進了鐵牛他姑媽的里屋，進去換褲子去了。

劉、李干事也是回了鐵牛的那屋，因為他倆現(xiàn)在占用了鐵牛那屋。

鐵牛將他的獵槍往堂屋靠近墻壁的石磨上一擱，不覺地，他的兩眼珠子一轉(zhuǎn)悠，便是扭身朝他姑媽那屋瞄了瞄，見木門緊閉著的，他又是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然后就邁步溜出了堂屋。接著，他小子轉(zhuǎn)身朝屋側(cè)那方溜去了。

跟著，他小子從屋側(cè)繞到了屋后方，隨即便是放慢了步伐，躡手躡腳地朝他姑媽那屋的后窗前溜去了，待溜到了后窗前，他小子小心翼翼地貼近窗戶，往里瞧了瞧……

由于窗戶是用油紙糊的，年頭已久，油紙已經(jīng)發(fā)黑，所以鐵牛這一眼也就沒有瞧見啥。于是，他小子暗自一怔，便忙是伸出食指來，在舌頭上沾了沾口水，然后用食指在油紙上弄了個小孔，隨即，他小子忙是埋頭貼近那個小孔，將右眼珠子對準那個小孔，使勁瞪眼地往里瞧去……

可惜晚了一步，當瞧清屋里的葉飄時，只見葉飄正好提起了新?lián)Q上的藍色牛仔褲，然后就‘刺啦’一聲拉上了褲子的拉鏈，扣上了紐扣。鬧得鐵牛郁悶地心想，格老子的，咋這么快就換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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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忽然從他的身后傳來一聲：“你個瓜娃子趴在這窗戶后頭做啥呀？”

嚇得鐵牛渾身一振，慌是起身離開了窗戶前，忙是轉(zhuǎn)身一瞧，只見李月娥正在狐疑地瞧著他。

因為他姑媽家后頭有一排公用的牛欄，估計這李月娥是剛剛放牛回來，在牛欄里拴好了牛，然后就要路過這兒回家。

這也趕巧了，正好碰見了鐵牛趴在窗戶前偷看啥。

鐵牛有些尷尬地瞧了瞧李月娥，然后腦瓜子一轉(zhuǎn)，便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嘿嘿一樂：“嘿。月娥嬸，你是不是今日個去放牛了呀？”

一邊說著，他也就一邊走近了李月娥，離開了后窗的位置。

可是李月娥則是瞧出了鐵牛這小子心里有鬼，于是她微微一笑，小聲地問了句：“你個瓜娃子不會是在偷看你姑媽換衣衫吧？”

“啥呀？月娥嬸呀，你這說的是啥嘛？”鐵牛故作有些生氣道。

“呵。”李月娥卻是會意地一樂，又是小聲道，“你個瓜娃子就別打馬虎眼了。嬸現(xiàn)在還不曉得你個瓜娃子的呀？是不是昨晚跟嬸在菜土里有了那事兒之后，現(xiàn)在對女人著了魔呀？所以連你姑媽你都敢偷看了呀？”

聽得李月娥這么地說，鐵牛暗自怔了怔，然后便是小聲地實話道：“月娥嬸呀，你就別說得那么難聽了好不？我鐵牛就算再那個啥，也不會偷看我姑媽撒。我呀……嘿，剛剛是在偷看那個城里的女人。因為從城里來了女人，是啥動物保護協(xié)會的，住在我姑媽家，跟我姑媽住在一個屋，剛剛她在換衣衫，所以，嘿……”

瞧著鐵牛終于說了實話，李月娥呵呵一樂：“呵。那，你個瓜娃子的剛剛都瞧見了啥呀？”

“啥也沒瞧見。”

聽得鐵牛這么地說，李月娥不信地白了他一眼：“真的啥也沒有瞧見么？”

“真的啥也沒有瞧見。”

“切。哄鬼還差不多。”

鐵牛很是無奈地皺了皺眉頭：“月娥嬸呀，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哼。想要嬸信你？打死也不信。以前嬸是不了解你，現(xiàn)在嬸終于曉得了你個瓜娃子是咱們水牛村最不安分的一個。”

“有嗎？我有不安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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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你個瓜娃子就別扯開話題了。別以為嬸不曉得哦。那個啥……你個瓜娃子快跟嬸說說，說說是城里女人的身子好看，還是嬸的身子好看？”

鐵牛嘿嘿一笑道：“那城里女人的身子我沒看到，應該是你的好看吧。”

聽得鐵牛這么地說，李月娥甚是歡心地樂了樂，然后便是騷清地沖他一聲媚笑：“嘻。既然你說嬸的身子好看，那……趁著這會兒沒有人看見，就和嬸去牛欄后頭的山里，嬸再給你好好地看看唄？”

忽聽李月娥這么地說，鐵牛忙是皺眉道：“還是不要了吧，月娥嬸？這……大中午的，萬一被人瞧見了，多不好呀？”

“嬸都不怕，你個瓜娃子怕個毛球呀？再說，就這牛欄后頭的山里你個瓜娃子也曉得，年頭到年尾都沒有人去的。再者說了，你個瓜娃子都已經(jīng)和嬸那個啥了，還別扭啥嘛？一回也是那個啥了，兩回也是那個啥了，為啥不要多兩回呀？”

聽得李月娥這么地說，鐵牛便是心想：格老子的，這個月娥嬸咋就這么的騷清呀？那，老子就還是聽村頭毛爺爺?shù)脑挵桑信瞬桓悖竽娌坏馈?

這么一想之后，他便是小聲地沖李月娥說了句：“那咱們走吧。”

見得這鐵牛個瓜娃子又是上鉤了，李月娥便是得逞一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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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鐵牛也就和李月娥扭身朝上方的那排公用牛欄的方向走去了。

走著走著，李月娥忽然沖鐵牛小聲道：“喂，鐵牛呀，聽村里人說，你個瓜娃子昨晚上把鐵炎的妹妹鐵冰給睡了，是不是真的呀？”

“哪個龜兒子的說的嘛？”鐵牛很是不爽地回道，“真是爛舌頭！月娥嬸呀，你昨日個晚上是曉得的撒，我就是去鐵炎家借宿而已撒，這跟人家鐵冰又有啥關系嘛？”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從牛欄的左側(cè)繞到了后邊的山里，跟著，李月娥就帶頭朝后邊的樹林里鉆了進去。到了樹林里，便是一股濃郁的草木腥味撲鼻而來，晌午的烈日透過樹枝的縫隙，星星點點地照在樹林中，時不時地傳來幾聲嘰嘰喳喳的鳥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