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然不知自己沉睡了多久,待她醒來時,她看到劉御醫、宓妃還有皇上站在房內,她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神色焦慮的看著劉御醫,欲張口詢問腹中孩子的情況,劉御醫似是已知道了她的意思,不禁皺緊了眉頭,一臉憂慮道:“姑娘,胎兒并無礙,只是......”劉御醫看著皇上有些猶豫,
這時兮然聽到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留不住這個孩子!”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什么意思?難道他竟要打掉她的孩子嗎?想到這,兮然的身體不禁有些微微顫抖起來,宓妃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有違宮中規矩,勾搭男子,竟連孩子都有了,當然留不得”兮然看皇上眼中有著決絕,
“不,她要離開這,她不能讓他們傷了孩子”說著她便起身想要逃出去,這時她的頭發被揪住讓人給拉了回來,然后被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頓時手掌被磨破了一層皮,有些痛,
“賤婢,皇宮豈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劉御醫,把藥給朕!”李御天沒想到兮然竟然敢背叛他,他想到了兮然和金寒玉睡在一起的畫面,心中一陣憤怒,不僅如此,現在她還為了她和那人的孩子而要離開自己,頓時更加惱怒,劉御醫顯得十分猶豫,手中的藥遲遲沒有遞給他,這時宓妃一把奪過劉御醫手中的藥,迅速地遞到了他的手上,他接過藥碗后,眼神冷漠,一步步的走向兮然,兮然驚恐的望著他不斷后退,她被他被逼到了墻角,她頓感絕望,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他固定住了她的頭,欲強行將碗中的藥水灌進她嘴中,她緊閉雙唇,拼命的掙扎著,像個瘋子般對李御天拳腳相加,不一會碗中的藥水一大半被灑落在了地上,李御天憤怒的看著兮然,突然撬開了她緊閉的雙唇,將碗中剩余的藥水全數灌進了她嘴中,她頓覺一陣反胃,嘴里的藥水又被吐了出來,被吐出的藥水中帶有大量的血液,瞬間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甚是難聞,宓妃趕緊捂住了鼻,厭惡的看著兮然,
“再去給朕端一碗來!”李御天見狀立即吩咐道,
“哈哈........李御天,我兮然今生真是付錯了情,你怎生如此狠毒,竟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突然兮然苦澀的大笑出聲,令在場的人全都驚詫不已,“人到悲時竟話也都能說話了,這算是上天對我的彌補嗎?哈哈......”兮然眼神空洞,不停地笑著,
這時李御天一把從地上抓起了她,厲聲問道:“你說什么?給朕再說一遍!”兮然哀怨的看著他,竟突然開始厭惡起他來,“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滿意嗎?開心嗎?”李御天看著她沉默了許久,然后突然冷笑了一下,眼中有著鄙夷的目光,“哈哈.......賤人!為保住你和金寒玉那廝的孩子,你竟可以如此下賤,把他說成是朕的,嗯?”
說完李御天忽然溫柔的撫摸著兮然的腹部,“要不是朕因身受蠱毒所折磨,早已不能孕育下一代,朕竟差點就相信你這賤人了!呵......”李御天顯得有些痛苦,苦澀的笑了笑,
聽到李御天的話,宓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御天竟然不能孕育下一代,怎么會這樣?那兮然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不,李御天說的一定是假話,宓妃不禁心生狐疑,但轉念一想,即使李御天不能讓她懷上孩子,她特特娜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能不能得到他的愛。
李御天表情痛苦的看著兮然許久,后眼神忽又變得凌厲起來,他使勁拉扯著兮然的頭發問道,“說!為什么要背叛朕?”
兮然笑了笑,然后抬起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頰,眼中飽含深情,她附在他耳邊柔聲說道:“御天.......別這樣........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我愛你!”兮然看李御天有片刻的失神,立即拿出了藏在衣袖中的刀子猛地刺向了他,李御天不可置信的看著兮然,臉部瞬間變得紫青,身體開始抽搐,倒在了地上,兮然連忙欲逃離,李御天卻拽住了她的手,拼盡全力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
兮然開始看向宓妃,對她說道:“你說的沒錯,與其做牢籠中的的金絲雀,不如做天空中的自由鳥,放我走!”宓妃雖有些猶豫,怕會惹怒了李御天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但想到只有兮然離開了,皇上才會只屬于她一人,下定決心后宓妃拿起了門后的一根木棍猛地向李御天的頭部敲去,李御天頓時暈了過去,兮然掰開了李御天緊緊抓住她的手,得到宓妃的幫助后,兮然很快便逃離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她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行走在無邊無際的道路上,這時天空中下起了磅礴大雨,便想著要找個地方避避,可放眼望去周圍卻無一處人家,瓢潑似的大雨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睜不開眼,她在大雨中走了好久好久......
終是聽到了一陣鐘聲,她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上的的雨水,循著鐘聲傳來的方向細細望去,她竟又看到了那座被稱作緣生寺的古寺廟,心想現在天色漸黑,四處又無人家,看來今夜只能去那寺廟中借住一晚了,那寺廟好似懸在半空中,兮然沿著山道爬了很久才到,
寺廟的門半掩著,她用力扣動了門環,好半天出來了一個小和尚,那小和尚撐著油紙傘,在看到兮然后吃驚地問道:“雨下得這般大,女施主為何獨自在此啊?”
“小師傅見諒,小女子和家人走散了,現在天色已晚,不便獨自趕路,可否行個方便,讓小女子在此借住一晚?”她連忙答道,
小和尚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女施主請先進來等候,我去告知住持”小和尚把她領到了一間供奉佛祖的廟殿,然后便出去了,兮然看著廟殿上的佛祖相身,不禁跪了下來,誠心祈求道:“佛祖在上,請保佑我腹中的孩子平安降世,小女子感激不盡”她在佛前拜了又拜,
這時一位老和尚進來了,老和尚看到兮然后臉上顯得有些吃驚,但隨即又平復了,只是說道:“女施主,現在天色已晚,既是不便行路,那便就在此歇息一晚吧”
“那小女子謝過住持了”兮然對老和尚微微屈身行禮道,
“女施主不必多禮,老衲會叫人為女施主安排一間廂房,女施主放心歇息便好”老和尚說完后欲離開時,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便轉身問道:“方聞女施主在佛祖相前的誠心禱告,莫非你懷上了法玄師兄的孩子?”老和尚突然顯得很驚訝,這令兮然有些不明所以,他口中說的法玄是誰?她又怎么可能懷上一個出家人的孩子?想到這她不禁急忙問道:“師傅,您剛剛說的法玄是何人?我和他有關系嗎?”
這時老和尚看著佛祖的相身沉默了好半晌,不禁嘆息道:“唉!都已是萬年前的事情了,可這情絲卻依舊難以斬斷,一段孽緣,不提也罷!女施主好生歇息,老衲就不打攪了”說完老和尚便出去了,可是…….她明明感覺是和她有關系的,可為何老和尚卻不愿提及呢,這寺廟,她感覺自己曾經來過,在好久好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