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灰色沉浮
- 年雨時席
- 2180字
- 2011-12-09 10:46:20
愛對我來說是遙遠的,也是陌生的,更是我人生中昂貴的奢侈品。現在的我,沒有愛的覺悟,也沒有被愛的資格。這就是我人生里規則,我所了解的規則。我的情感世界是灰白色的,我的愛情也是一張白紙,愚笨的我不懂,也不知道飄渺的愛是怎樣建立在兩個人之間的。
所以,看著李櫻雪哭著說出這些話時,我不知道該怎樣做,也不知道要怎樣的去勸她,而我的思緒卻是早已經飛走了,似乎我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世界,每時每刻有的知道爭吵,只是哭泣和永遠都不變的利益,而我的存在,似乎也只是因為利益而迫不得已的產物。
一句我累了。便把還在哭泣李櫻雪打發了,看著紅著眼睛仍在哭泣的她慢慢的走出病房,我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事,只是感覺好煩,沒有理由的煩躁。搖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有些事還不是現在的我能接觸的,例如說愛,既然想不明白,何必要去強求,順其自然吧。
不知道為什么,我和李櫻雪之間的關系有點尷尬,每次見到她時她都是一臉的冷漠,話不多,有些時候她似乎在有意躲避著我,似乎有的時候又頻頻的出現在我的視野里。而我也懶得去理會這些,每天吃飯睡覺,小日子過得也挺滋潤的。只是有點無聊,沒有事情做。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著,時間一長也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好的,習慣就好,這一直是我的做法,從小一直被習慣著。習慣一個人的世界,習慣被冷落,習慣孤單,習慣著這種無聊的習慣……只是有些事是改不掉的,就像這種。
我和李櫻雪之間的關系就這樣若有若無的聯系著,她還是沒聽都有送飯給我,我也樂于每天吃白食。只是從這件事以后,每次送完飯以后就退出了病房,不像以前一樣看著我吃飯。
從能下地行走時,我就每天在醫院里逛著,偶爾換身衣服偷偷的溜到外面逛街,逛超市,到電影院里看場電影之后再偷偷的溜回醫院。我也漸漸的喜歡上了這種自我娛樂的事情,反正整天呆在充滿藥味的醫院里也無聊,所以也就沒有克制自己的行為,雖然被捉住外加被警告好多次。但還是每次都有溜出去,有時候在公園里靜靜的呆坐一整天,看著天空中偶爾飛過沒有遷徙的鳥兒,不知不覺間眼淚散落一地。
十二月二十五日,臨近過年沒幾天的時間,也是距離那一次黑暗交易不到一個星期。平時沒人的病房來了一個人,算是熟人,那個姓王的警察帶著上面的通知,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醫院。一張不大的紙上,油印著幾行字,蓋著一個紅色的印章。這樣我就被無罪釋放了。另外被放出來的還有那個叫李什么杰的小屁孩,聽著王警察嚴肅的說著這些,我淡淡的笑著。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心里也踏實了。之后王警察有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了。
簡單的告訴王警察,讓他告訴另外的一個警察,我會把剩下的錢打到卡里面之后,我就下了逐客令。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著,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再過今天就要過年了,也該是要出院了,總不能今年要在醫院里過年了吧。醫院和局子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能早點離開還是好的,誰都不希望自己天天住醫院吧?
在吃晚飯時,我把李文杰被放出來的事情告訴李櫻雪,在短暫的驚訝之后,李櫻雪向我表示感謝,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謝謝,一會笑一會哭的,搞得我無比的郁悶。想想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任由李櫻雪在這里發泄她自己豐富的感情。我呢,則是一邊聽著,一邊迅速的吃著晚飯。晚飯很豐盛,白花花的米飯,一份排骨,一份西紅柿炒蛋,半條黑魚。我風卷殘云般的吃著。飯都是李櫻雪做的,味道是好的沒話說,都不知道這個妮子為什么做飯這么好吃,不是都說現在的青年大多數都不會做飯嗎?記得在大學里就經常聽到某某女生說自己不會做飯,只會泡泡面;某某男生說自己連開水都不會燒。炫耀的表情整個一豬哥。
吃完飯后,我的嘴上手上都是油汁,在吃飯的桌子上撒了一大片的米粒,沒辦法我吃飯好像從來都沒有紳士過。在我認為,吃飯嘛,只要能填飽肚子何必在乎那些,再紳士最后餓到的只是自己的肚子。看著李櫻雪在收拾“殘局”,我泡了一杯茶,點了一支煙,慢慢的享受著。我不知道像這樣的寧靜能有多長,在住院的這一段時間里,我想了很多,既然有些人不想讓我安寧,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反擊。雖然我不喜歡這些爾虞我詐,不喜歡無聊的爭斗,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
李櫻雪收拾完后有和我聊了一會,從那一天她說出那些話后,這樣的現象很少見.今天她的心情似乎很好。
“你明天想吃什么,我幫你做。”李櫻雪笑著說。
“不用了,我明天早上要辦理出院手續……”我揮了揮手說道。
李櫻雪聽到后,眼睛里明顯閃過一絲失落。但隨后又掩飾了,很牽強的笑了笑。
“呵呵,你不要多想,快過年了,而且外面還有好多的事等著我去做,總呆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我尷尬的解釋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這些,似乎我還沒有向別人解釋過什么,這次好像是第一次。
雖然解釋了,但還是以尷尬的寧靜的收場,真搞不懂為什么。看著李櫻雪失落轉身向外走,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卻又莫的煩躁。走到床邊拿出前幾天無聊時買的瑪丁尼單板吉他,以前的吉他在西安打架時丟了,后來也沒有找過,最后急著要離開,吉他的下落就更不知道了。這個瑪丁尼單板吉他也不是很貴,看著蠻喜歡的就買了下來。但卻一直都沒有彈過,一直都裝在包里放在床下,現在拿出來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初選擇學音樂是對的還是錯的,現在總感覺音樂對我現在的處境沒有幫助,我現在需要的是力量,是能和他甚至是和命運對抗的力量。
而這些音樂都是給不了我的,我的路究竟在那里,現在我首次對音樂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