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跌落的夢
- 灰色沉浮
- 年雨時席
- 1996字
- 2011-12-09 10:46:20
我還是不懂,不懂為什么,不懂怎樣才能得到解脫,怎樣才能讓自己活得快樂,每天只知道偽裝自己,只知道在自己憂傷的內心上畫上一個虛假的笑容。
我不知道這樣的我最終會怎么樣,現在我迷茫了,一直以來認為那條路是我要走的,只是走著走著,我找不到了我的路。都忘記了,忘記了這么長時間的掙扎是為了什么,忘記了為什么曾經哭得那么無力,忘記了一直欺騙自己的理由…原來記憶可以那么蒼白。
麻木的身體漸漸地恢復了一些感覺,只是現在有的只是痛疼,像是有一把鈍刀一點一點的鋸入身體,我想哼哼,但聲音到嘴邊還是憋住了,有些痛只能自己忍著,有些淚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痛,也似乎是恢復的身體又變得麻木,扭過頭看著窗外,此時BJ也開始下雪了,漫天的雪花飛舞著,隔著一層玻璃看雪,就像霧里看花,花非花…很美,很美……
淚水又一滴一滴的滑落,我想家了,我想能有一個能讓我感覺到溫暖的家,有一個讓我可以放開身心大聲笑的家,只是這個也許我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了,那樣冷血的男人應該是不知道什么是父愛吧,而那樣的女人應該也沒有權利給我母愛。雖然很想恨,但終究還是很不起來,這一點早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如果可能,我還是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即使是這個世界沒有我。這樣我就不會在傷心了。至少不會再有爭吵了。
中午時那個護士來了一次,給我帶來了一些稀粥,說是我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一下子吃硬的可能受不了。一邊把溫度正好的粥喂到我的嘴里,一邊抱怨著像我這樣的沒人要的病號連吃飯都沒有人照顧。對于這些我只能聽著,并不時地傻笑,確實,我是沒人要的。
這一頓飯雖然吃的很尷尬,但卻出奇的讓我感覺到了溫馨,原本以為像我這的人是不會有感情的,我灰白色的世界里是找不到其他顏色的,自然也就不會感覺到這溫馨,但此時的我卻出奇的感覺到了,感覺到那神圣的東西。
當我把整個飯煲里的粥喝完時,我還意猶未盡,弱弱的問這小護士還有嗎。一向飯量很少的我發現這次受傷后的我,飯量好像變大了,雖然這里面有一些其他原因。
“沒有了,你以為我是慈善家啊?沒有了,想喝就掏錢買,我做的粥可是很貴的。”小護士一邊收拾著飯煲,一邊說著。
“呵呵,這不是窮嘛,平時就是吃著窩窩頭就咸菜,喝些自來水,哪有吃過這么好的東西。”
“就你還窮,不是說你,你吃過窩窩頭嗎,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一個閑的沒事找事的富二代,要不然你怎么會弄得滿身傷。”小護士一的臉不信。
被這樣評價著,我找不到一絲反駁的理由,有的時候想想,我也許真的是在沒事找事。現在我能做的只是傻笑,也只有傻笑。
“笑個屁啊,有什么好笑的。”
“哦,對了,你叫什么啊?”突然間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個護士叫什么,呵呵,在我的小說了這個護士也算是一個重要人物,總不能一直小護士的叫著。該知道名字才是。
“現在才想起來問啊,腦子轉的真夠慢的,我姓李,名櫻雪,你叫我李護士或是李小姐都行。”李櫻雪(以后都叫這個了)說道:“我是你在醫院這段時間的伙夫長,說白了就是給你買飯的,嘿嘿。”
看著李櫻雪笑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個屠夫在看一只肥碩的綿羊。而我也只能被宰。
“雪兒,呵呵……這個名字蠻不錯的。”
“切,不要叫我雪兒,我們很熟嗎?”李櫻雪冷漠的說著:“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中午還要當勞力呢。”
李櫻雪走后,空曠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是被固定在床上不能動的人,一個人在房間里好無聊,現在也睡不著,就只能看著窗外。此時窗外雪花飄落,厚重的云層壓得很低,天空也變得灰蒙蒙的,偶爾能聽見風兒敲打窗戶的聲響,一聲一聲的在回響著。
喜歡孤單,所以喜歡雪。已經忘記了這是什么時候說過的一句話,只是一個冬天那么長,終究我還是厭煩了,厭煩了這經久不變的寒冷,也厭煩了這單一的下落過程。
有的時候會在想,從那么高的天空飄落,在雪的內心里會有恐懼嗎?也許有吧,或者那種隨風飄蕩的心會安逸也不一定。
看著雪花的飄落,我的心也在飄蕩。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我從高空跌落,周圍一片漆黑,劇烈的心跳似乎超出了心房的承受能力,一陣陣的刺痛伴隨著心跳在胸口處產生。我想吶喊,但是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發不出聲來,我的一切權利都被剝奪了,我能做的唯一就是愣愣的看著自己墜落,等待著心跳超負荷之后的靜止。等待著死亡能給予我的解脫。
但我還是醒了,從夢中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群白大褂在我面前演啞劇,他們在說著什么,只是我一句都聽不到,晃了晃有些刺痛的腦袋,漸漸地能聽到一些聲音,但還是聽不清聲音。
看到我清醒了,一個老醫生拿著小手電對著我的眼睛晃了晃,之后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些什么,所有的一聲就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在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護士過來檢查點滴,并換了一瓶新的藥水,之后又是我一個人在病房里。看著一片白色的房間,靜靜地可以感受的心跳。抬頭看著窗外,現在外面天已經變成黑色了,而到現在那個叫李櫻雪的護士還沒有出現。
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真的賭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