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秦朝占領中原地區，其管轄范圍之外則統稱番邦，這次趙欽等人要對付的，就是叫羌的一個部落，和其他番邦部落不同，羌是一個混血部落，部落的人是傳統游牧人和中原人混血生出的后代，所以這個部落和秦朝的關系一直比其他的部落要親近一些。

可最近，一向和秦朝交好的羌族卻突然開始騷擾邊境，以朝廷的立場來說，如果羌族能夠迷途知返，那秦朝連敲山震虎都不用，可以直接收兵，以上官瑜杰等人的意思，這也許是羌族有些想法，如果不過分，那完全不用發動戰爭，而且他們幾乎確信這場仗是不用打的，這也是太子想領兵的原因之一，畢竟送來的軍功，誰不想要呢。

但就算如此，在深更半夜之時，秦朝將軍居然在羌族大營也是一件極不尋常之事。

“趙大人”羌，秦兩軍交際之的樹林里，一個中原人打扮的男人正和趙欽談話。

“李兄”趙欽虛抱一拳，不過他并沒有寒暄的打算，直接切入正題，“主子要的消息有了嗎？”

“當然，不然小人哪敢放鴿子給您。”說著，此人從袖口里拿出一個信封，一張牛皮地圖，趙欽掃了一眼，收入懷中，轉身離開了樹林，而這個男人也隨之離開，只不過方向正好相反。

而在這段時間，秦朝的軍營里并不僅僅少了為帶兵的將軍，隨軍的大夫也不知所蹤，只不過相比將軍的偷摸，這位大夫要光明正大的多了。

“誒，師父，你大半夜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干什么？”

“你哪來這么多廢話，再啰嗦給我回去。”

端木余直這才閉了嘴，噤了聲，乖乖跟在上官兮后面，只是那整體下垂的五官顯示出主人的不滿與不屑。

就在剛才，上官兮跑到他的軍帳，說是甩開其他人帶他逛街，結果逛了這么長時間，整條街上連個小販都沒有，除了客棧和酒樓，也只有幾家醫館還開著門。

“師父，你到底要去哪兒啊？”正說著，上官兮踏進了一家醫館。

“大夫！大夫在嗎？”

“誒！來了！”從內堂出來一個伙計，對著兩人說到，“二位看病嗎？不巧，我家師父出外診了？”

“師...”

“沒關系”上官兮笑著打斷了端木余直，對著伙計繼續說，“您在也是一樣的。”

“那二位有什么需要？”

“我想問，您這兒有曼荼羅嗎？”

“曼荼羅？”伙計皺眉想了一會兒，說“沒有，您是不是記錯名兒了？”

“這樣啊，可能是我記錯了。”上官兮笑笑，好似真的是記錯的樣子，向伙計說了聲麻煩便離開了。

一出門，端木余直就忍不住了，問到，“師父，這個曼荼羅是什么？”藥店伙計以為是上官兮記錯名字，端木余直當然知道不是這樣，看上官兮的樣子顯然就是沖著這個來的。

“先別吵，我們去別家問問。”上官兮和端木余直接連去了幾家醫館，但都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兩人站在一條小巷的入口，端木余直盯著只有一個燈籠亮著的黑巷，對上官兮說，“師父，我看你也不用去問這家了，那些大醫館都說沒有，你還指望這么個破地方能有？”

“不想去就回去！”說完，上官兮不再理會，抬步走進小巷，看了一眼牌匾，“華佗醫館”幾個字在燈光下看的不甚真切。

“呦，口氣挺大！”跟上來的端木余直也看到了匾額，然后連忙又跟著上官兮進了醫館。

“有人嗎？喂！有沒有人！”端木余直進門就喊，上官兮則是打量了一下周圍，不大的地方，藥材也是隨意堆放在角落里，空氣中有隱隱的酒味在飄散，“師父，我怎么好像聞到了酒味？”說著，端木余直又使勁嗅了嗅。

“不錯，狗鼻子變靈了。”上官兮對端木余直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然后就向內堂走去，隨口吩咐到，“別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