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聯手

天若沉吟片刻。最終冷笑，很多時候自己的心是不是就這么硬呢？

“告訴風無痕，我天水國答應了！”擺了擺手，不希望東方云翔接著說下去。

東方云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若兒她怎么就答應了呢？

東方云翔離開之后，蘭火出現在大殿內。“皇上？”一句話生生把天若給喚了回來。

“你來了。”天若不咸不淡地說道。

“嗯，他把嘉禾廢了。風無痕說是不會放過月華國和他的！”蘭火時刻注意著天若的表情，生怕看漏了什么。

“我知道。”天若仿佛是聽著一個陌生人的訊息，絲毫情感波瀾都沒有。

“他，境況不好。”蘭火見到這樣的天若，心里一驚，愣是沒把這句話憋住。

雖說月劍離在動嘉禾的時候已經做了充分部署，對于風影國在月華國朝堂內外的勢力也清理了個七七八八。甚至，出其不意，輕松地拿下了風影國五座城池，這還真讓人不得不佩服。問題是，那些個風影國的殘余勢力還在，廢了嘉禾，取了城池，讓風影國和月華國之間的聯盟分崩離析。月傲天的名字不知被誰給搬了出來，還有月準莫名其妙的退位，一下子，矛頭直指月劍離。

“那又怎樣？與我有什么關系呢？”天若依然平靜，靜得好像只是一潭死水。

蘭火萬萬沒想到自己家主子會是這個狀態，沒有難受，感覺就是一點也不在乎了。這種平靜讓蘭火害怕，很害怕。于時，她真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真是的，說什么不好，偏偏說這個！

“吩咐下去，和風影國結盟的事情。早點落實。”從頭上傳來天若的聲音，怎么聽怎么覺得心里添堵。

“主子——”不是叫皇上，不是叫公主，而是主子，叫天若的腳步頓了一下。也就只是頓了一下。

“蘭火告退。”蘭火無奈，只得行禮離開。

望著蘭火離去，天若捂著心口，那里，很痛，像是刀割火燒一樣。它在控訴，自己的心太狠了呢！天若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旋即滿臉陰霾，比之凄風苦雨前的天空更甚。冰魄劍出現在手里，天若愛憐地撫上劍身，每一寸，都讓天若的手在顫抖。她和他，終究還是逃不過做“敵人”的宿命嗎？

眼睛紅腫的，怎么消都去不掉。月華國那邊和風影國那里打得是熱火朝天，一時間，天水國這個它們曾經共同的敵人，這下卻是閑了下來。天若依舊每日打理著她的奏折，偶爾看看天空，這邊還算寧靜的天空。

大戰將起，到時候，會怎么樣？再過幾日，天若也要到前線去，風無痕說需要借助天水的兵力。

整理好這里的一切之后，天若就要和他見面了——

劍離似乎早就知道天若會答應和風影國聯手，他的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對于風無痕派過來的人是一點都不在意。

那人覺得是被侮辱了。眼下的形勢，自己這邊是占了絕對的上風，等到天水國的軍隊一到，看他還怎么囂張？風影國的來使見到月劍離這股子傲慢，原本就很是惱火的他，如今更是壓抑不住，竟是出口罵起了月劍離。那聲聲，簡直比潑婦罵街還難聽。起初，劍離只是一味的笑，他愛罵就罵，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劍離看得開，不代表他的臣子們不惱火。在月華國的地盤，他一個風影國的使臣竟然敢罵月華國的老大，是活膩了嗎？終于，有些忍不住的，和來使罵在了一起。一下子，談判就變成了罵戰。只是，至始至終，月劍離都沒說過一句話。

風影國的軍隊已經將月華國的團團圍住，大有甕中捉鱉之意。只是，光就風影國一國之力，也僅限于把月華國困住，并不能對月華國造成社么實質的傷害。很顯然，風無痕也明白這一點，不然也不會修書給天若，請求援兵。不過，月劍離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唯一讓他在意的是，他怕是受了人監視了。這個人，不管是誰，他一定要找出來！

用力地捏緊手中的酒杯，臉上已經不再是那副從容的笑容了。那樣陰暗的笑容，恐怕——

劍離的身影消失在主帥的營帳中。

下一刻，他攔住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怎么，還想走？”臉上再度恢復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人影沒有回答，白光一閃，一把刀就抵在劍離的腰上。

劍離的手一頓，下一秒，黑影已經癱倒在地上了。劍離從衣服里拿出一塊白色的方巾，擦了擦手，又擦去了劍上的血跡，然后，將它隨手一扔，丟在了黑影的身上。

黑影倒下的地方，血跡斑斑。他的手里還握著那把短刀。眼睛掙得老大，臉上還蒙著黑布。

“月傲天，真沒想到，你還活著？”劍離冷冰冰的樣子跟天若好像，只是，劍離更加陰狠罷了。

“不過，你沒機會了······”劍離不用回頭，也知道倒下的那個人正是他的哥哥，月華國的大殿下——月傲天。“只是，你錯了，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劍離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幕中。

“把他拖下去，斬了！”月劍離一聲令下，一干臣子不過愣了一會兒，立馬就有人出現在了主帥營帳中，將那個風影國的使臣給拖了下去。

“你，你不能殺我！月劍離，你不能殺我！”這下子，這個使臣才有了幾分驚慌。他沒想到，月劍離還真的敢殺了自己。“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月劍離！······”抓著風影國使臣的士兵的手松了幾分。

“斬！”劍離的聲音沒有半分猶豫。那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來使的臉上終于失去了張狂的顏色。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是嗎？”劍離把酒盞扔在地上，主帥營內，寂寂無聲。

“要見面了呢！若兒······”劍離看著地上出神。

與此同時，上龍殿內的天若突然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