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皇宮大內,御衛隊遣令營中。
十萬御衛隊由隊長鐵虎統領操刀,整齊一致的呼喝聲,坑將有力的步伐,盡顯皇家風范。就在此時,一名侍衛樣著裝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不顧他人阻攔,徑直朝著鐵虎走去。
鐵虎微微一愣,被這名男子的氣勢所喝,當下大手一揮,便讓他走了過來。
只見男子掏出一枚鐵令,直接放置鐵虎眼前,昂聲道,“此物,你可認識?”
“玄鐵令?”鐵虎大驚,趕忙單膝跪地,“參見主上!”
玄鐵令,得見者少之又少,御衛隊不識,鐵虎又怎會不識?而看見隊長尊稱眼前之人為主上,想必玄鐵令不假,得玄鐵令者,便是他們的主人。
當下,御衛隊十萬余眾齊齊單膝跪地,昂聲喝到,“參見主上!”
男子一把扯開頭盔,正面注視著場下兵馬,厲聲道,“今日,我東云槿要做的是誅殺太子東云絕為父報仇,撥亂反正!愿意去得,便跟著,怕死的,便留著,東云槿絕不強人所難!”
如果說,前一刻御衛隊見到玄鐵令和新主,有的是驚訝,那么這一刻,在聽到東云槿這個大名后,大軍眼里所有的便只剩下震驚了。
槿王東云槿名聲在外,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戰場上所到之處,無不所向披靡,今日,更是甚傳槿王以三萬兵馬力勝北辰十萬兵馬,使北辰十萬兵馬全軍覆沒。這一仗,極大的鼓舞了東云百姓的信心。
而他們的舊主,軒王,生性隨意,并不好戰,所以御衛隊也形同虛設,如今,更是被太子騎到了頭上。軒王被困,沒有玄鐵令,十萬御衛隊,報國無門。
然如今,玄鐵令再現,他們有了一戰宏圖的希望,且帶領他們的是嗜血戰神槿王!如此的機會擺在自己的眼前,試問,誰不想大展拳腳?
當下,十萬大軍齊齊大聲回道,“我等誓死追隨主上!”
整齊一致的宣誓徹響了整個軍營,寂靜的皇宮上方,驀地滾過一絲響雷,東云寂靜表皮下的那番暗水,終是要鼓動起來了。
營帳內,東云槿微皺著雙眉,俯瞰著皇宮地圖,右手亦是時不時的在地圖上比劃,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卻也毫不慌亂,一旁的鐵虎卻是早已亂了陣腳,前方傳來槿王妃帶兵攻城的消息,他們必須在攻城之前便奪下要害,里應外合,方可在短時間內攻下皇城。
畢竟這么多的大軍駐扎,槿王又沒有足夠的糧食,根本打不了持久仗。長如此往的下去,若是讓太子撲個空,乘機與藩王達成協議,那槿王便得承受兩面夾擊。
一柱凝神香,燃盡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鐵虎焦急的來回踱步,終于忍不住向前,低聲詢問道,“主上,可有想好對策?”
然東云槿卻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語一般,依舊沉浸在那張地圖之中,鐵虎無奈,只得繼續來回踱步。
良久,東云槿才回過神,朝著一旁焦急踱步的鐵虎昂聲詢問道,“四門守將分配如何?品行如何?家眷如何?還有,四門兵力分配如何?”
一系列的問題噴涌而出,到使鐵虎不由得愣了神,然而很快卻又反映了過來,嚴肅的回道,“青龍門地勢偏高,而且偏離主道,所以守衛相對不嚴,守城門的是魏群,性格耿直,家有老母,尚未娶妻;白虎門地勢偏低,正對帝都主道,攻城最為便利,顧守衛森嚴,守城門的徐庶,生性忠良,家有一百多口人;朱雀門離后宮比較***日為防后宮女性私自出宮或者偷會男子,守衛就比較森嚴,如今看來,亦不會弱,守城門的是岳梁,生性暴躁,為人奸詐,家中妻妾成群,是太子手下的人;至于玄武門,后對陰山山脈,地勢陡峭,無人行走,守衛不多,守城的是王通,此人是條漢子,不過受過太子的恩惠,成了他的爪牙,別人驅使不得,家中除了他自己別無他人。”
東云槿微微皺眉,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暗自思忖了起來,知東云槿正在思考對策,鐵虎亦是安分的退在一邊,不再講話。
玄武門,面對高山,想要攻城并不簡單,而且如此短的時間內,要繞過大半個帝都到后方,著實不太現實。青龍門,倒是個好的攻破口,守衛相對不嚴,魏群性格耿直,那便可收為己用,白虎門正對帝都主道,東云絕再蠢都不會蠢的不守好,但徐庶生性忠良,若是知道東云絕的暴行,定會鼎立相助,不過,他能想到這點,東云絕定也能想到,徐庶恐怕早已被東云絕的人頂了下來,再說朱雀門,守衛森嚴,但岳梁生性奸詐,難免落下不少仇家,在軍中威望想必亦是平平,雖不能從外攻,卻是可從內攻,不攻人,攻人心。
如此一來,應對的計策,便是出來了。
思及如此,東云槿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