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戰(zhàn)歸(1)
- 冷月妖女毒馴暴虐郎君
- 莞兒雨鷺
- 1946字
- 2009-09-29 10:12:01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又過了一個多月。
久違的鵝毛大雪再次降臨到北城上空,飛揚的雪花灑落在青石小道上。
“下雪了?!奔∪绨籽┑呐永w柔地佇立在園中湖畔旁,看著那一片片雪花落入池中融化的畫面。
“衣姑娘,這兒冷,回內(nèi)堂吧?!贝驋邨n閣內(nèi)室的一名丫鬟走上前,將水紅妝緞褶子輕輕披在精艷的女子身上。
冷羅衣微微點頭,伸出手指推算一下時日,“少夫人出莊多久了?”
“兩個月了。”那名丫鬟攙扶著冷羅衣,恭敬答道。
“快臨盆了吧?!?
“估計就這一陣子了。”
“派人去沐王府將少夫人接回山莊?!?
“接回?衣姑娘,這……”少夫人離莊都快兩個月了,大家都快適應沒有莊主,沒有二公子,沒有少夫人的生活了。
“少夫人懷得畢竟是凌家的骨肉,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婆家生下孩子?!?
“萬一少夫人不肯回來怎么辦?”她可記得當初少夫人挾子出莊的盛況。
“只要說二公子不久就會回莊就行了?!崩淞_衣輕描淡寫地說著。
“是啦,少夫人只要一聽到二公子回莊肯定立馬回來,衣姑娘,還是你最了解少夫人的心思?!蹦敲诀呒纯填I悟冷羅衣的意思,“不過,二公子并沒有回來,這樣欺騙少夫人……”
“該回來了?!遍L長的睫毛如潑墨的蝶翼,向上翻起,帶著冬日的寒峭,望向水面的另一頭,那個萬里黃沙的西北處。紅唇微揚,帶著幾許不明的話語悄悄隱退回暖旭的屋中。
風沙漫天襲來,猛烈的沙塵暴如洪水之勢席卷整個西北大漠,碎裂的沙礫刮在人的皮膚上生疼。
“緊急情報,緊急情報--”八百里加急的文件及時送到了驛站中。
“什么事?”凌雷瞥一眼那張被厲焱持在手中的密函,感覺事情有蹊蹺。
英姿卓越的男子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焱,你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風流白衣的俊美男子,搖著雪扇取笑道。
“真不知這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厲焱將那張密函遞給凌雷。
黑眸緊緊鎖著信函上的內(nèi)容,不發(fā)一言,表情也很古怪。
“你們到底怎么了?”凌云好笑地從雷手中奪過密函,眼睛也定住了。
‘侗族撤兵回漠北,幽州之城得保全?!?
“這是真的假的?”前日不還揚言挑戰(zhàn)大哥嗎?
“這是前線發(fā)回的緊急密函,應該不會有假?!眳栰涂紤]再三,隨后道,“來人。”
“主帥!”一名將領上前抱拳。
“侗族退兵一事,立即去查探緣由?!?
“是,屬下這就去辦?!?
隨從告退后,凌雷轉身問一直沉默寡言的霜,“你怎么看這件事?”
清瘦的側臉有著幾分顧慮,淡漠地搖搖頭,表明并不清楚。
侗族接二連三地突襲和圍攻,他們都一一破解,甚至反攻,這樣的制敵已經(jīng)有個把月了。但是雙方都沒有得到半點好處和優(yōu)越。本以為這場仗會打到年底,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不戰(zhàn)而勝。
如果是又一次進攻,他們反而有恃無恐。可事情卻朝著他們根本沒有預料的方向發(fā)展了。
漫長的等待后,終于有了結果。
“屬下打探到侗族首領狼王遭到刺殺,身負重傷,因此連夜撤兵返回漠北醫(yī)治?!币幻麆側ヌ降孟⒌碾S從回稟著。
“遭到刺殺?”九皇子厲焱疑狐地重復一下這四個字,又將目光移向凌家三位兄弟。
“查出是何人所為?”凌雷問道。
“聽說刺客是名女子,已被抓回漠北,等候狼王的處置。”
“女子?難道是……”凌云一驚,遲疑道。
“冷羅衣!”凌霜看了云一眼,將他未完的話說出。
“這不太像冷羅衣的風格?!绷枥咨钏剂季貌耪f道,“我和冷羅衣有過幾次交手,她的身份一直是個謎,獨棠山莊的江湖機密探子也查不出她真正的身份和所在地。而且這個女人城府很深、心機很重,許多事都只是幕后策劃,根本不屑于親自動手。像這次的刺殺事件,太過小兒科,更何況刺客被伏?;叵胍荒昵埃覀儑舜淦辽降睦湓聦m時,所有的計劃都是臨時決定,冷羅衣根本不可能提前準備,在那樣天羅地網(wǎng)中,她都可以親領所有手下無聲無息消失,這樣一個狡猾的女人,你們認為她會在刺殺失手后又乖乖被擒嗎?更何況我懷疑刺殺狼王的人根本不是她。”
“大哥分析的有幾分道理,但無論對方是不是冷羅衣,她這么做的目的都明顯在幫我們?!绷柙茡u著雪扇,接話道。
“既然侗族撤兵已成事實,我們也該班師回京了?!眳栰蛷哪疽紊险酒鹕?,笑道,“正好回去吃年夜飯。”
大家互望一眼,欣慰而笑。
二個半月的堅守和策劃沒有白費,幽州保住了。
齊整的訓練場,聲如雷鳴。
兵卒們正持著鐵矛訓練著陣法,厲焱身著一件黃明色華貴綢緞衣,俊魅的臉上有著王者的風氣,他站在高高的旗臺上,舉起右手示意士兵們停止訓練。
“大家這兩個半月隨我出生入死、瞻前馬后,本帥一直看在眼里。很感謝大家不離不棄,一直攜同本帥保衛(wèi)我們的國土。如今我們勝利了,可以班師回朝和家人一起吃團圓飯了?!本呕首訁栰鸵鈿怙L發(fā),大聲而有力地宣布著凱旋。
“九皇子,九皇子,九皇子……”所有人都舉起鐵矛高喊著。
凌雷坐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遠方訓練場上的盛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東風過,刮得城樓上的旗幟也迎風飄舞,凌雷從衣袖中拿出一直帶在身上的心形荷包,刀繭般的指腹細密地撫摸著荷包上的一針一線,“衣兒?!彼哉Z,聲音溫柔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