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逃出虎牢入狼穴 新仇舊怨私下決
- 亂世北海
- 丁忠德.QD
- 2829字
- 2017-12-26 15:57:00
漢都
逃出的李媛媛其實哪里也沒有去,她還是乖乖的呆在李府,讓她奇怪的是,太子卻沒有派人過來抓她。此刻蘭兒正在給他講李光誠攻下南陽的事情,李媛媛聽完打斷道,“雅馨公主呢,有沒有她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要不我去問問張公子。”
李媛媛揮揮手,說道,“不必了。”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讓她更加難以理解的問題,為什么自己的哥哥和云清哥沒有去攻打懷山,而是選擇的攻打南陽,原因想來想去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懷山城里有對他們兩個都很重要的人。
“阿妍!”李媛媛猜想到,“一定是她!”
蘭兒見眼前的小姐突然自言自語,以為是她不舒服,伸出手摸了摸李媛媛的額頭,吃驚的問道,“小姐,你想些什么呢?”
李媛媛還來不及回答,只聽門外傳來公里內侍公公的聲音,“李家小姐,太后懿旨,傳李家小姐進宮。”
李媛媛一愣,奔出門問傳旨公公道,“是雅馨公主回來了么?”
那公公神色暗淡道,“回小姐的話,雅馨公主,回,回不來了。”
“什么?”李媛媛一驚。
“她服毒自盡了。”內侍公公又說道,“請李家小姐速速更衣,太后急著要見你。”
李媛媛應了一聲,被蘭兒參扶著朝自己的內室走去,“小姐,你可不能進宮,咱們收拾一下,南下逃命去吧。”
“為何要逃命?”李媛媛對于蘭兒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你想啊,這南陽可是李將軍攻下的,雅馨公主為此服毒自盡,太后此時讓你進宮,不就是拿你開罪么。”
“傻丫頭,太后真要拿我,怎么指派了內侍公公來?別多想,雅馨公主的死或許和哥哥攻下南陽城有一定關系,但在江山社稷面前,太后又不糊涂,這哥哥攻下南陽,還不是為了李家江山。”
李媛媛穿戴一番,跟著內侍公公直奔太后寢宮,這李氏太后自從公主出嫁后,就一直吃齋念佛,早已不過問宮中事宜,就連李氏李文宗都很難見到一面,李媛媛也是在自己還小的時候,被自己的父親帶進宮見過一次。
一番禮儀之后,李媛媛挑起珠簾終是見到了這個有些蒼老的女子,只見她一身青衣,秀發藏于帽中,胸前掛著佛珠,還親自為李媛媛泡上了一杯山茶。
端詳李媛媛片刻之后,有些憂桑的說道,“我那可憐的女兒終是去了極樂世界了。”
“太后節哀!”李媛媛勸道。
“那年讓她為了李氏江山穩固,嫁給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我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了,回首過往,我老太婆,錯事做了太多太多了。”
“太后……”李媛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婦人。
“十年前,我逼著自己的兒子殺了自己的孫女,八年前,我逼著自己的女兒,嫁給她一點都不喜歡的人,現在,卻又要……罪過罪過。”
“太后,請不要過多的自責,您這樣做不都是為了李氏的江山社稷么。”李媛媛勸道。
“是啊,我這樣做,可不都是為了李氏江山么。”太后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媛媛,又自言自語道。“罷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丫頭,以后你就在這里陪我老太婆吃齋念佛可好?”
“太后?”李媛媛瞅著太后的神情突然變化,頓時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太后接著說道,“如今,李家將軍攻城略地,好不威風,前些日子聽說已經攻下南陽,這幾日又可攻下泉羅,如此懷山就可手到擒來了,現如今李家將軍重兵在握,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可不能不防啊。我老太婆打聽之后才知道,李家將軍只有你一個親人,最在乎的也恐怕只有你,現如今我老太婆手無縛雞之力,也就只能留你在我身邊以防不測了。”
李媛媛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又是一個巨大的陰謀,頓時心里只后悔剛剛沒有聽蘭兒的話。之前還以為太后只是單純的互相傾訴,互相安慰而已。李媛媛頓時對眼前這個衰老的婦人充滿了厭惡之情,來不及還禮,就準備從屋子中退出去,卻又聽到了屋外哐當直響的鎖鏈聲,出去的通道早已被鎖了。現如今該怎么辦,這才剛從太子的狼窩逃出來,沒想到又進了太后的虎穴。
泉羅郡城內
上官云清和風溪謙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一旁的酒桌上已經擺滿了被喝干的空酒瓶。酒館的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布滿了風溪謙的精兵,雖有陽光,但卻寒氣逼人。
上官云清的書信是昨夜用弓箭射入城內的,士兵撿到后交給了風溪謙,風溪謙打開看到,“明日中午,安排好酒,我進城和你一敘!上官云清”。風溪謙沒有把信中的內容通報給手下的其他人,只是安排奎達在城內的酒坊中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說明日中午有貴客到。到了第二日午時的時候,上官云清就單槍匹馬的從城門走了進來,然后穿過層層的兵陣到了酒坊。風溪謙打發了其他兵士也來到了酒坊,兩個人見面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只顧著沉默的喝酒。
酒過三旬,奎達準備的酒似乎喝的差不多了,兩個人也絲毫看不出醉意。風溪謙準備按捺不住,問道,“你為何來?”
“我為何不來?”上官云清答道。
“不管如何,我最終還是要殺你的。”風溪謙說。
“我知道。”
“你們上官家欠我們文家太多,家仇私恨,我不得不除掉你。”風溪謙說。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上官云清說道。
“好,你問?”
“老鐘叔,是不是你文家的人?”
“他是我的三叔。”風溪謙說。
“當初文仲帶出的孩子可是你?”上官云清說。
“不錯,正是我!”風溪謙回道。
接著上官云清從懷里掏出了雅馨公主的信遞給了風溪謙,風溪謙看到那熟悉的筆記,手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風溪謙接過去又有些不安的問道,“她,她好么?”
上官云清搖了搖頭,回道,“看完信,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風溪謙,我心愛的夫君,當你看到此信的時候,恐怕我倆已經生死相隔,望你不要怨我,若此,我死后方能瞑目。尤記當年,你揭我蓋頭之時,我問你會不會造反,你答曰,你要做一輩子我們李氏的忠臣。于是,我信你,死心塌地嫁給了你,而如今,你欺騙了我;我雅馨嫁你八年,未能為你剩下一兒半女,是我先負于你,所以你造反,我不怪你。
夫君,嫁你八年,我過的很不快樂,但我卻不能不快樂,或許你早已深知,我愛之人不是你,但我也懂,你愛之人始終如一,為了你的愛,我假裝快樂了八年。如今,我終得解脫,你也將重獲新生。忘了我吧,忘了權利吧,忘了這江山吧,做一個自由的俠客,你說過,那是你的夢。
夫君,今生無緣再見,期待來世吧!愛妻絕筆。”
風溪謙的臉早已被淚水淹沒,他看完之后把信握在手心中慢慢的握的粉碎,碎紙從指尖灑在空中,然后慢慢落在了那青磚之上。
“她如何而死?”
“服毒而死。”
“好,好,好!”風溪謙抹過了臉上的淚水,說道,“她也棄我而去了,我還有何憂,好,好,死的好呀!”風溪謙喝完手上的酒,一掌把碗捏成了粉碎,怒吼道,“來吧,上官云清,我可不怕你。”
說完雙手一推,雙掌伴隨著凌冽的掌風朝著上官云清的面門而去,上官云清倒也不慌亂,雙腳一點,身體已經離開酒桌半丈,避開了風溪謙的第一掌,風溪謙一擊不成,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接著一掌把酒桌推開一掌又接著襲來。
上官云清見招拆招,一時間只見兩人身影上下舞動,剎那間酒館中已經沒有一件完整物件,門外的奎達也只能聽見屋里噼里啪啦,事前風溪謙已經吩咐過,沒有他的話,誰也不準進去,此刻奎達也只有干著急的份兒。
此刻上官云清和風溪謙已經對戰幾百招,腹部的傷口伴隨著上官云清的每次動作而被撕扯,白色的衣服,慢慢的開始滲出鮮血。兩個人此刻已經飛身到了二樓,窗戶也被打掉,城外的士兵像是看戲一樣的看著這兩個人在二層的酒館中上下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