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鴇一樣子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什么情勢?
“你,你胡說!”那男子原本幸災樂禍的雙眼突然惡毒起來。
“我是不是胡說公子自己知道。”男子的聲音仍然清冷,可是語氣卻比之前的凌厲。
“我……我也看到了。”正在眾人一時沒有主意的時候,人群中傳來一聲膽怯的聲音。
仔細一看,眾人眼睛莫不瞪大。
書生男子,滿臉局促,盡量挺直腰背,理直氣壯的道:“這位公子說的沒錯,杯子根本不是這位姑娘打破的。”
咦?這什么情況?那個呆頭呆腦的林楓竟然也會逛青樓?唐婧薇雙眼瞪得如銅鈴,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落魄的書生霎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場面十分的尷尬,流里流氣的男人做壞事被抓包顯得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的狠瞪那華衣男子。但是見指正自己的人一身傲氣,并且一張冰凍三尺的臉上有著唯我獨尊的氣勢,他一時間也不敢得罪。
老鴇對這個場景也一時反應不過來,唯唯諾諾的笑著。一雙眼不停的轉悠,想解決現在窘境。倒是林楓那小子自從正面看到唐婧薇丑化的丫頭后就看的目不轉睛。
“媽媽,覓風姑娘馬上登臺了。”丫鬟頂著一張精致的妝容逶迤的走上前道。
“好好好,各位公子都坐好類,覓風為大家準備了一個月的節目馬上上場了,呵呵。”老鴇一張臉一下子發亮起來,她心里不停的贊賞著覓風,好歹出來個幫她解決殘局的人了。
“哼,看在覓風姑娘的份上,本少爺就不和你這個賤人計較了。”男子揮袖惱怒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隱約間到是舒了口氣。
“死丫頭,給我過來。”客人都已經入位,絲竹之聲再一次的響起,老鴇那張夸張的老臉恨恨的盯著唐婧薇。
剛走兩步,就聽林楓呼喊作揖道:“等等,請問姑娘……是不是有位姐妹?”
“哈?”唐婧薇裝傻,呆呆的看著他,可是眼中卻散著笑意,可是一道探究的冷冽目光讓她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
“呵呵,在下的未婚妻的和姑娘你有幾分相似,所以冒昧的問一下,在下一直在找她。”認真的表情,憨厚的笑容,讓人都情不自禁的想笑。
“公子的未婚妻肯定是秀外慧中的姑娘,只是那樣的姑娘怎么可能到了青樓里呢?公子怕是找錯地方了。”小小的夸獎了自己,又調侃了這個書呆子,唐婧薇心里好不得意。只是她什么時候成為林呆子的未婚妻了?
“也是……也是……”尷尬的擾擾頭,不再多語,自己真是笨的要命啊,怪不得小薇要離他而去,林楓心里憋屈地想。
見他不再阻攔,唐婧薇再一次的離開,又剛邁兩步,眼前突然什么東西一閃,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自己的臉頰上撫著一只寬大凈白的手,用力的拉扯著她的皮膚。
“痛痛痛,你有病呀!”唐婧薇一吃疼,火氣就上來了,氣勢洶洶的瞪著男人。
“竟然會疼,原來不是人皮面具。”男子愣愣地呢喃,探究的雙眼還在打量著她。自從他一進門,就沒離開過她,看向那雙熠熠生輝的雙眸,再加上她的動作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奇怪。
“廢話,你讓我捏捏。”古人就是古人,各個腦袋都有問題,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好不?易容術可不是套張皮上去就行了,她用的純自然的易容方法,真老土。
“我剛才幫你解圍了,你準備怎么答謝我?”男子雙手抱胸,一臉嚴肅,只是雙眸卻流動著些唐婧薇看不懂得東西。
臉頰上的肉還在隱隱作痛,唐婧薇惱火的看著這個長得人模人樣,腦子卻是熊樣的男人調侃道:“你出口幫忙還要別人報答,那我是不是要感動得以身相許?”真搞笑,你當現在還民國時期呀,動不動就恩公、以身相許?
“好吧,就以身相許吧,我委屈點。”男子認真地回答,好像這個世界沒有什么事情比這個還正式。
什……什么?咳咳。唐婧薇拍著胸脯,嚇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錯了!現在不是民國幾年,是錦元二十三年,正是恩公和以身相許流行的時期。
“媽媽剛才你也聽到了,以后這個小姑娘就是我的人了。”男子快速走過她,抓住一直忙碌招呼客人的老鴇,開門見山地道,隨便塞了一些銀光閃閃的東西到她的手里。
“額,公子,這丫頭潑得很,要不我給您好好管教后再……”
“不了,這樣挺好。那我就帶走了。后會有期。”小白菜買好了,該回家了燒飯了。男人伸手抄起嬌小的唐婧薇不管她的掙扎直接拎走了。
“公子……公子……”老鴇嬌嫩的叫喚著,可是眼前哪有那片片公子和那個讓人惱火的丫頭。抖抖自己手中的銀子,心里美美地想:好在這丫頭還有點用。
站在一邊的林楓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兩人,摸摸脖子委屈的道:“我也作證了,怎么就沒人對我以身相許呢?”
唯有那轟然的叫好聲回應著他,想起自己尋找的小薇,他大聲地對老鴇喊道:“我要見你們當家的!”
眾看客齊齊回頭看著那聲音的發源地。這場景怎一個囧字了得……
過了十日,天氣已經正式入冬。空氣中都是涼涼的北風,雖然龍朝帝國位于大興王朝的東邊,冬天比其余地區要暖和的多。但是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湖面上都結了一層的冰,偶爾有調皮的孩子往湖里扔小石頭,就會見“咚”一聲,湖面上的冰層破碎,小石子砸出一個小窟窿。
陽光慢慢的升起,帶來一層暖氣。已經凋零花草的院子里只有那一夜的冰霜慢慢被解凍,流下了一灘的冰水,打濕一地。
朦朦朧朧,看到了那秀氣的床臺,然后是那朦朧的窗臺。窗戶關閉著,燃燒了一夜的蠟燭流下了淚痕還未來得及清理,桌子上有一個人,從朦朧的曲線來看是個女子,她趴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