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為人師表者做出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有點違背常理,但是王業剛才的表情告訴了方昊天,就基本上就是事實。
沒錯,一定是他!
方昊天仔細把事情又捋了一遍,認為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當時老師們全都下班回家,學生們也都回去了,滯留在辦公室這里的就只有除了等待方昊天的趙鵬他們之外的包飛助和王業。
而包飛助自己也出現在照片內,顯然不是他拍的,況且如果是他的話,他也不可能說出什么“強吻”“老師和學生為了女人大打出手”之類的話。
那不是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嘛。
所以,刨出了這一切的可能性,那就只有王業了。
方昊天又仔細回味了一下王業剛才的表情,愈發覺得就是他。
王業剛才的表情完全就是不打自招,而且方昊天感覺他根本就沒有隱瞞的意思,而是‘就是我,你來咬我啊’的感覺。
“這個卑鄙小人!”
王業為了自己上位,真是不擇手段,作為一個人民教師,竟然這么的沒有品德,讓他教書,那不是等于讓他摧殘祖國的花朵嘛。
方昊天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王業這個王八蛋給活剝了。
這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不僅是易水寒的名譽受損,估計方昊天也會引來不小的麻煩,畢竟學生打老師可是要受到重罰的。
搞不好,會被學校開除也不一定。
這一點,易水寒也意識到了,臉上布滿了對方昊天的愧疚,她沒想到會因為自己讓眼前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前途給毀了。
“方昊天,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放心,我就是用盡一切方法也會保你不會被開除,我保證!”
易水寒信誓旦旦的說道,眼神中滿是誠懇。
雖然自己當前的處境完全是由易水寒引起的,但是方昊天一點怪罪她的意思都沒有。
“沒事的,我不怪你。”
方昊天擠出了一絲微笑,道。
現在他的問題要比易水寒的麻煩多了,打了學校的老師,要是別人還好,說是見義勇為就過去了。
但偏偏是包飛助,他的老子可是副校長啊。
而且聽說那個包副校長還不是什么善茬,在這件事情上那是肯定會包庇自己兒子的。
所以,一旦包飛助咬著方昊天不放,他就只有被開除這一條路了。
“哎!”
方昊天長嘆了一口氣,人死吊朝上,沒什么大不了,就是早幾天畢業罷了。
但是他的心里還抱有一絲僥幸,他在祈禱包飛助不要顛到是非,倒打一耙。
但是這可能嗎?
換做是誰,只要有人保著自己,他也不會承認的,肯定說照片上不是想象的那樣。
畢竟照片沒有聲音,當時具體怎么樣,全靠人嘴兩張皮了。
看樣子,自己被開除是肯定的事情了。
“哎!”
方昊天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招呼都沒和易水寒打一個就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
他在心里想著以后的打算,自己要是不被處罰還則罷了,要是自己被開除,那也不會讓王業那個王八蛋好過。
反正都不是你的學生了,害怕你做鳥?
看著方昊天離開的落寞背影,易水寒的鼻子一酸,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都是因為自己,都怪自己,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
易水寒滿心內疚,心里隱隱約約的作痛。
......
學校操場旁邊有幾間平房,專門放體育器材用的,學生們上完課,體育老師就會把器材收到這里。
而此時,包飛助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怒氣沖沖的盯著手中的手機。
“媽!的,混蛋!老子要是知道這是誰干的,老子絕對弄死他。”
包飛助氣得雙目通紅,惡狠狠的說道。
媽|的,上午被打了一頓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被弄網上去了。
這樣以來自己在這個學校還怎么呆,估計就算是那個副校長的老爸也兜不住了。
“媽|的,該死!”
包飛助罵了一句,然后一腳把腳下的足球踢了老遠。
......
王業從辦公室里出來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操場旁邊的那幾間平房。
他知道體育老師上完課之后都會在那里收拾東西,但是包飛助在不在那里就難說了,因為包飛助很少來上課。
王業這次來找他也完全是碰運氣。
其實方昊天猜得沒錯,那個偷拍然后把照片傳到貼吧的人就是他。
他這次來找包飛助,也是為了合伙對付方昊天和易水寒。
王業離大老遠就看見包飛助坐在那里,手里拿著手機,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什么事情把我們包校長的公子氣成這個樣子?”
王業笑了笑,走進了器材室,在包飛助的旁邊坐了下來。
包飛助的老爸,也就是包副校長品行不端,在學校搞什么個人幫派,而這個王業就是其中的一員,經常拍包副校長的馬屁,所以包飛助和他也是很熟。
看見王業進來,包飛助抬起眼瞟了他一下,然后惡狠狠的說道:“媽|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死爹媽的、生兒子沒屁眼的家伙把老子的事情捅到了網上。”
包飛助說著把手機遞給了王業。
“額......”王業翻了一下白眼珠,沒有去接,一把把手機推了回來,笑呵呵的說道:“是我!”
“哎喲,臥槽!”
包飛助騰地一下竄了起來,拉住王業的衣領就是一頓狠揍。
“哎哎哎~你聽我說啊。”
王業雙手擋在臉上,包飛助幾下也全部都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包飛助打了他王業幾下,然后一扔,惡狠狠的道:“你說,為什么要害我?!”
王業甩了甩被包飛助打疼的胳膊,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道:“我這可是為你好啊。”
“你他么的是不是屎吃多了?把我搞到網上,說我為了女人和學生大打出手,還是為我好?真你么的,虧你能說出口。”
包飛助眉毛一豎,瞪大了眼珠子啐了王業一口,對于父親的這條狗,他看著都感覺惡心,媽|的,竟然搞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其實啊,我是這樣想的,反正照片上沒有聲音,別人也不知道你們當時說的什么,到時候你只要這么說,絕對沒問題。”
王業靠近包飛助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是因為方昊天打你懷恨在心嘛,不是因為易水寒不搭理你而難為情嗎,按照我的計劃,不僅能讓方昊天滾蛋,而且還能讓易水寒主動來找你。”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