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梅走后,李天海把虎彪的尸體挪到床上,擺放出心臟病突發死去的模樣,把剛才打斗過程中弄亂的家具擺放整齊。把自己的指紋全部擦掉,把蘇梅動過的地方也擦了個遍。
因為一會兒他要從海河里逃走,避開軍犬的追蹤,所以要先把背包做好防水措施。
他找了幾個塑料袋把背包包扎結實,背到背上,從樓梯走下去,打開門,門把手也擦了擦,然后出了別墅,到了自己放飛虎爪的地方,翻墻出去,順著街道走到海河邊上,撲通一下跳進河里。
在水中,仙碟突然冒出了一層綠色的柔和的光,把他包裹起來,他肩膀上的刀傷很快愈合了,原來,仙碟的治愈作用在水中就可以自動發揮出來,而且似乎要有能量才行,上一次仙碟也是在水中救了他。
他順著水流游了一會兒,上了岸,從岸邊的一塊石頭下取出一個打火機、一罐汽油。他脫光全身的衣服,連同鞋子、飛虎爪一起,澆上汽油,拿打火機點著,燒了起來。
火焰閃爍,一堆東西很快就化為灰燼,李天海把灰燼在風中揉碎,把燒的變形的飛虎爪一腳踢進河里,激起了一陣浪花。
他光著身子,背著背包又縱身跳進河里,游出幾里地,上了岸,從一塊石頭下,摸出包袱,穿上里面放著的衣服、鞋,快步順著一個方向,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李天海帶了許多水果點心去了方子山住著的快捷酒店,卻發現方子山已經退了房,并且在前臺留了口信,說有事情離開了,叫他放心。
李天海皺皺眉頭,他不知道方子山去了哪里,不過,現在虎彪已經死了,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方子山的生命了,他也不是太擔心。
轉眼,就到了坐火車去東安的日子,苗五開著一輛面包車,把李天海和苗翠兒送到火車站。
李天海還是穿的那身休閑褲頭,黑色跨帶背心,他帶了兩個包,包里是一些秋冬的厚衣物。倒是苗翠兒,大包小包的一共有四個箱子。
苗五絮絮叨叨的說:“天海,到了東安,好好照顧翠兒,聽見沒?”
李天海笑著說:“知道了,五叔,你都說了八遍了!”
苗翠聽著MP3,跟著小聲哼哼著唱,打岔說:“爹,就是上學,又不是去打仗,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苗五哼了一聲:“你懂什么江湖險惡,好好聽你海哥的話,聽見沒?”
“知道了——”苗翠兒故意拖著長聲。
李天海剛下面包車,一眼就看見了許小鴿。她簡直太顯眼了,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褲,戴著個大大的墨鏡,背著一個藍色小背包,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許小鴿也看見了李天海,甜笑著小跑過來:“五叔,李天海,翠兒,你們來了!”
苗五把行李從面包車上一箱一箱往下運,聽見許小鴿說話,把手里的活停下,大聲笑著說:“小許,你什么時候到的?”
“五叔,我剛到沒多久!”許小鴿摘下墨鏡,露出她美麗的眼睛。
苗五轉頭看了看往車下搬行李的李天海,說:“天海,翠兒就交給你和許同學了!我就不送你們了,先走了啊!”他塞給李天海一個紙袋,然后抱起苗翠兒,狠狠的親了幾口。
苗翠兒掙扎著大叫:“爹,你胡子扎死我了!”
苗五的眼睛似乎濕潤了,他對苗翠兒說:“翠兒,親爹一個!”
苗翠兒乖巧的親了他一口,說:“爹,你怎么好像要哭了!”
苗五把苗翠兒放到地上,說:“胡說,你爹從來沒哭過!”他拍拍李天海的肩膀,“天海,記住,我不在的時候,你帶著翠兒,平平安安就好,不圖大富大貴。”
李天海莫名其妙,說:“五叔,你咋說的這么傷心呢,你不是過幾個月就回來了嗎?”
苗五嘿嘿笑了,輕輕的捶了李天海一把:“臭小子!走了……”說完轉身上車,開著車離開了車站。
李天海猜想苗五是擔心仇人看見他,也不阻攔,把苗翠兒的四個箱子自己提起了兩個,苗翠兒自己提一個,許小鴿幫著提一個。
李天海問:“許小鴿,你的行李呢?”
許小鴿說:“我不用什么行李,我東安還有個家,家里什么都有,我就把錄取通知書,身份證拿上就可以了!”
李天海隨口問:“那邊既然有家,怎么不早些過去呢?”
許小鴿瞄了他一眼:“為了去圖書館看書唄!”
李天海感覺有點奇怪,東安的中學很不錯的,許小鴿家有錢有勢,在東安找個學校應該不是太困難,可她卻來海城這個貧困的地方上中學。
他問:“許小鴿,你怎么不在東安上中學?”
許小鴿瞥了他一眼:“怎么,李天海,你不喜歡和我做同學,是吧!”
“不是啊,就是好奇問問!”
許小鴿嘆了口氣:“我媽媽不喜歡在東安生活!”
苗翠兒這時在旁邊叫苦叫累:“海哥,這個箱子太沉了,我要提那個輕的!”
李天海把兩個箱子慢慢放下,給苗翠兒換了一個輕的,接著問許小鴿:“許小鴿,開了學是不是直接軍訓啊?”
許小鴿說:“嗯,聽說是開學直接軍訓半年,然后全校開拔到隔離區,去和六爪作戰,你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摸機甲,男孩子誰不喜歡機甲!”
許小鴿說:“聽說機甲班肯定是有機甲訓練的,你不是被分到機甲班了嗎!另外,我可以請你打靶!”
“你?”
許小鴿忽閃著大眼睛:“怎么了,不信?”
“信啊,怎么不信!不過我自己有錢!”由于坐火車有安檢,他把從虎彪的保險箱里搜刮的錢和其他的一些東西藏到大青山竹棚子里,這次去東安只帶了五萬塊錢,應該可以花一陣子了,有錢不花可不是李天海的作風。
許小鴿笑了笑:“那你請我怎么樣?”在錢的問題上許小鴿從來不和李天海爭,她愿意欠李天海的,非常愿意,她可不愁還。
李天海回頭看了看許小鴿,笑了笑:“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