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心姑娘,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字跡美觀的人,我打算出一本武林秘籍。”陳重樂呵呵的說道。
“出書?武林秘籍?”李可心驚訝不已。
這個言行奇特的陳公子語出驚人,真不知道他的腦袋里哪來的這些奇思妙想。
“就是寫一個關于武術的小人書,賣給那些應聘的練武人。還希望可心姑娘能幫忙?”陳重解釋著。
“哦,是這樣啊。不知道我的字跡行不行?”李可心說完拿出一個小賬本來,“這是我在姨娘家做成衣記錄的賬本。”
陳重接過一看,嘖嘖!端莊俊秀,筆酣墨飽,字字珠璣,簡直比書法家寫的還要強上幾分。沒有比她再合適的人選了!
“沒想到可心姑娘的筆墨這么出色。簡直是美貌與才學兼得呀!”陳重真是誠心的贊嘆。
“區區寫字而已,哪關什么美貌與才學。公子說笑了。”李可心說完嬌羞的美目流轉,長長的睫毛抖動著,被人夸贊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陳重只覺得有一股清新的暖風撲面而來,這小妮子真是可心、貼心、美貌與德才兼備的小棉襖兒。
“可心姑娘,你幫我買一些類似于小冊子大小的白紙和筆墨硯臺來,就比你這個賬本稍大一些就可以。買完在前面的客棧門口等我。可以么?”陳重問道。
“好的。不知道公子有什么安排。”
“到時你就知道了。一會兒見!”
陳重興奮的打完招呼向著客棧走去,同掌柜的定了個房間。還是稍微偏僻的陰面房間,住一晚上還要二兩銀子,那袁家馬夫的月俸才區區三兩。虧大了。
出來時候正看到李可心站在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前,四下搜尋著。
“可心姑娘,你到我的房間來吧。”陳重走上前道。
“這個,這個不好吧?”李可心驚奇不已。要知道隨便進出一個陌生男子的房間,人言可畏,傳出去一輩子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糟糕!”
陳重這才想起來與一個陌生女子獨處一間房,不往歪處想都不可能。換在那世這就是約炮的前奏啊。
汗!天可憐見!我陳重真不是有預謀的!
腦子里光想著找個安靜的地方,想辦法琢磨出武術秘籍來。根本沒考慮人家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美女。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想著盡快寫完秘籍,時間緊迫,袁家明天就還有一天的報名時間了。忽略了你的感受。”陳重道歉道。
“看陳公子能仗義相助的情面上,我答應你就是。”李可心順口道。說完又覺得有些唐突,心里“咚咚咚”急促的跳了幾下。
“那就委屈可心姑娘了。”剛剛沒意識到,此刻有了想法,思想也開始變得復雜起來。
陳重趁可心姑娘不注意,偷偷瞄了幾眼,這妮子簡直太俊俏了,風華正茂,肌膚如玉,放在大學里絕對是校花級別的。
身體里的熱血也隨之慢慢涌動起來,這一男一女,又是美女,如果發生點旖旎故事。。。
呸!還說不下流,你不下流誰下流!陳重暗笑自己。
進了房間,陳重將白紙鋪在桌上,提起筆愣了愣,又放下。
媽的,毛筆不會用呀!
毛筆字還是在小學臨摹人家字帖的時候練過,而且還經常描摹的出格。書到用時方恨少啊。懊悔。
有了!好在腦子倒是越來越靈光。
“可心姑娘你先休息下,我去去就來。”
陳重說完走出房間,向客棧老板找來一根燒到半截的黑木炭。拿它就當鉛筆用了,再好不過!
回來坐定后,用水波紋短刀簡單削成尖狀。陳重想象著武俠小說中練武的動作,太極,八卦,降龍十八掌。。。在紙上慢慢畫出人物的動作來。
好在大學時候選修過素描,平時閑暇時間也總是給韓大小姐畫個簡易畫,雖不至于精通,簡簡單單的入門人物畫像還能勉強畫下來。
李可心和她的小伙伴兒們(如果有的話)都看的驚呆了!
一張白紙,一根簡易的燒火棍,竟能在他的手中變幻出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來。
“陳公子,你這是什么畫。這么簡單,卻是如此惟妙惟肖。”李可心輕聲道。
“這是素描。是我家鄉的一種簡易畫法。許多年沒有畫過了,手有些生疏。”陳重對自己的成果能吸引溫婉的可心姑娘得意不已。
“不是的。我覺得你的畫法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人物肖像入木三分。最詫異的是公子竟然是用一個廢棄的木炭來完成,頗有些大師的風范呢!”李可心贊嘆道。
饒是陳重臉皮堪比城墻厚,經這一頓夸獎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一小下,“多謝可心姑娘夸贊,我會驕傲的哦!”
李可心掩嘴輕輕一笑,“但不知公子家鄉何處?”
說道家鄉,陳重面色暗淡,無奈搖頭,“我的家鄉,很遠,很遠。”
李可心以為提到了對方的傷心事,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一張小嘴也可愛的嘟嘟著。
陳重趕忙收斂心神,這勾人魂魄我見猶憐的模樣太迷人了。
又用木炭練習了幾張紙,看到所成的圖像一張比一張好起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請可心姑娘幫忙,在這個肖像的旁邊眷寫一些文字說明,以便稍后能夠裝訂成冊。這個無敵武林秘籍就大功告成了!”陳重想象著這個新鮮出爐還略微燙手的武林秘籍在那些人中爭相傳閱,內心激動不已。
“可是我不知道要寫哪些文字?”李可心為難起來。
“這樣,我來說,你來寫。恩。。。降龍十八掌,第一式,亢龍有悔。第二式,飛龍在天。達摩伏虎拳,九陰白骨爪。還有我自創的翻雨覆雨無敵棍法。。。”陳重一下子想起來大俠使用過的絕學,說的唾沫星子橫飛。
“噗嗤”一聲,李可心忍不住笑出聲來,猶如一抹明亮的色彩閃耀在房間里。“公子真是劍走偏鋒,如此唬人的把戲被人拆穿了怎么辦?”
“這個你聽從我的安排就是了,山人自有妙計。”陳重說完狡黠的一笑。
“那好吧。”李可心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拿起毛筆筆十分認真的眷寫起來,生怕一不小心使得辛苦的勞動成果付諸東流。
“我看公子畫的肖像有些棱角,我再稍微潤色一下,公子你看如何?”李可心小心征詢道。
“那自然是太好了。”陳重高興道。
經過李可心潤色后的圖像更加立體逼真起來,比之剛才的效果至少好上幾個檔次。
就這樣,兩人配合,一木炭,一毛筆。一初制,一潤色。陳重畫完一張,順手交給李可心后期精加工。
陌生的兩人配合起來竟有說不出的默契。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桌邊已經擺上了十幾張成品的最終效果圖。
夠了夠了,足夠了。再多成本就太高了。
只剩下最重要的封皮了,這封面就好比一個產品的外包裝,成敗的關鍵在此一舉。
陳重思索了一下,喚過跑堂伙計,給了他二兩銀子小費。囑咐他找些陳舊發黃的紙張,年代顯得久遠一點最好,并且多多益善,這樣看起來才有厚重古樸的感覺。
有錢能使鬼推磨。伙計歡快的從庫房翻出幾大摞常年不用的舊紙。
萬事俱備,只欠名字了。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