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靈兒姑娘有請
- 馬夫天下
- 八腳蜘蛛
- 2284字
- 2016-09-02 14:02:08
陳重看到月靈兒掃過自己的目光時發(fā)出一絲極為細(xì)小的反常,但很快閃了過去。卻還是被他靈敏的捕捉到了。這個眼神很熟悉,肯定是在哪見過!
刺客!對,沒錯,那晚夜探袁府宅院的那個刺客,眼神和她一模一樣。
刺客變成了青樓里的頭牌花魁,難不成前半夜賣笑做歌女,后半夜搖身一變成了武藝高強(qiáng)的大盜?這有點(diǎn)像史密斯夫婦里的雙面人。
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陳重心里一團(tuán)亂麻,理不清頭緒,她到底是為什么隱藏身份又轉(zhuǎn)變的這么快,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吳不為那晚也見過這個女子刺客,看他口水直流眼神發(fā)直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沒認(rèn)出來。
眾人都知道這個水靈靈的小美人已經(jīng)被府尹公子陸遠(yuǎn)出資贖身了。不過還好時辰未到,有幾個不明所以的外鄉(xiāng)人站起身介紹自己,以求能與小姐獨(dú)處一室,攀談一番。
陸遠(yuǎn)低頭對身后的侍從小聲嘀咕幾句,那人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這才陰惻惻拍手叫好,“月靈兒姑娘果然是貌美如仙,在下陸遠(yuǎn),見過姑娘!”
月靈兒昨天就已經(jīng)知道被馬老板用一萬兩白銀賣了出去,再一看就是面前這個人。內(nèi)心泛起的漣漪絲毫沒掛在臉龐,“見過陸公子!”
“好!相信你已經(jīng)知曉個中緣由,在下明日用八抬大轎恭候小姐。”
月靈兒微微一笑,也不作答。
“小姐,真的是她么?月靈兒,水靈兒,她一個賊寇世家的女子,化名到這青樓中以賣唱為幌子,莫非背后有更大的陰謀不成?”青兒道。
慕容雪凝著雙眉,眼眸不住的在三個人身上來回轉(zhuǎn)動,“奪命書生跟小王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背后一定是他操縱。這個好色之徒,府上那么多粉黛佳人,還不遠(yuǎn)千里到這江南青樓尋歡作樂。我們靜觀其變。”
“嗯!”
鐵面書生手中鐵扇“啪”的一聲緊緊合攏,錯開人群對臺上一拱手,“我愿出兩萬兩白銀還月靈兒姑娘自由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這就明顯的挑釁了,陸遠(yuǎn)臉色一陣鐵青,“閣下今天是故意找茬來了。我說了,月靈兒姑娘是我的!誰敢再要挑釁,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又怎么樣?”
賽金花陪著笑臉不停的向兩方面拱手作揖,“兩位大爺,這里人多眼雜,后廳已經(jīng)備好茶水。而且相信月靈兒姑娘也不愿意看到兩位大打出手。”
陸遠(yuǎn)知道對方來者不善,自己盡管有理在先,不過青陽城可不是他一家獨(dú)大,這里藏龍臥虎。惹出了事端老爹也不會饒過自己,想到這,眼珠一轉(zhuǎn),“今日客隨主便,后堂一續(xù),如何?怎么,不敢?”
“前面帶路。”鐵面書生有意無意往二樓看了一眼,十幾個包廂中不知道主子坐在哪里。
二十幾個人呼啦啦饒過屏風(fēng)走了出去。
大廳里又恢復(fù)了正常,嬉笑怒罵推杯換盞的聲音重新響起來。來這里的大多數(shù)青陽本地人,知道陸遠(yuǎn)的府尹老子可惹不得,一時間對月靈兒只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吳不為見與美人單獨(dú)聊敘的愿望落空,胖臉也沒有了色彩,對兩個花枝招展的窯姐提不起興趣。并不是他們姿色尋常,沒見到月靈兒之前,整晚上如果有這兩個女子陪伴風(fēng)流快活一陣也能聊以慰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從看到了驚為天人的美人兒,頓時覺得陪伴自己的兩個人如同映襯在潔白如玉的蓮花下面的水草一樣,沒有半點(diǎn)色彩。
陳重看到胖少爺癩蛤蟆乞求白天鵝的樣子,眼珠一轉(zhuǎn),對身邊清瘦的姑娘說道:“剛才那個好不好笑,哥哥我還有更黃的你要不要聽?”
那姐兒聽完一陣春叫,“你真是壞死了,哪有客人向你這般死壞。我不要聽!”那表情卻是非常期待的等著他繼續(xù)講來。
“哈哈!我死壞?你沒聽過這樣的笑話么?”
“大多數(shù)客人都是猴急的動手不動嘴的,哪像你。”
陳重自然不是“童男子”,不過來到這世可不想隨便把寶貴的“童真”交到這些窯姐身上,何況她們還真提不起興趣。前世風(fēng)月場所沒少去,撩妹的分寸拿捏的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爐火純青。
“你見的客人還是少了些吧,你來這里多久了?”
“兩年多了,想當(dāng)年我也是這里的花魁。只是男人都是個喜新厭舊的人,”窯姐兒有些感慨。
“男淫本色嘛,很正常。說起來這里的人你都認(rèn)識?”陳重?fù)u晃著手里的銀子,“要你幫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窯姐兒見有銀子,飛速從他手里奪過來,“哥哥你相貌堂堂,妹妹我無不從命!”
陳重一陣惡汗!
青樓果然是發(fā)情場所,三句兩句就能一泄身上的荷爾蒙激素。
不過他可沒興趣,指著伺候月靈兒的女子,道:“那個小婢你認(rèn)識么?我家公子想與她單獨(dú)敘話,暢談人生兩大波折。”
窯姐看著那個靜靜站在花魁旁邊的女子,姿色雖然沒法與月靈兒相比,可也強(qiáng)過了大多數(shù)人。她咒罵一聲,“你們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那婢女是我姐妹,當(dāng)然認(rèn)識,要我牽線搭橋?”
“你真是太聰明了!”
陳重從懷里拿出黑炭筆,找來一張紙?jiān)谏厦鎸懴聨拙湓姟?
陌上流年惹紅豆,
立盡斜陽繞指柔。
笑飲紅塵皆薄情,
水波紋里靜無聲。
“你把這張紙給那婢女,讓她轉(zhuǎn)交給月靈兒小姐,說不定她能破例見見我家少爺。”
“原來你打的花魁主意,你膽子可是真不小哦!頭牌小婢通吃,不如這樣,安排完你家少爺,讓妹妹我好好陪陪你可好?”窯姐兒湊上前發(fā)-浪道。
陳重?zé)岷怪绷鳎B忙將她趕走。
“少爺,怎么興致不高了?”陳重故意問道。
吳不為無精打采的靠在椅子上,“哦,沒什么。”
陳重捂嘴一笑,“少爺,我有個辦法也許能讓你見到月靈兒姑娘。”
“哦?太好了,快快說來!”
“聽說這個頭牌月靈兒喜好詩文樂譜,我想起來曾經(jīng)讀過的一首詩,通過那個婢女傳遞了過去。說不定能見上他一面。”
吳不為聽了有些喪氣,“一首詩就能打動她?有些奢望了。”
“有希望總比坐在這里過眼癮強(qiáng)。”
“那自然是。如果月靈兒姑娘肯見上我一面,回去定定打賞你,”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說著話,月靈兒見大堂里沒有敢打她主意的人,就要退回后堂。隔著紗簾,窯姐兒走到婢女身旁,耳語幾句。婢女一愣,急匆匆走了出去。
陳重斷定,只要水靈兒看到這張紙條,就能單獨(dú)接見他們。
讓他意外的是,婢女走上臺大聲說道:“有請?jiān)覅遣粸樯贍敽退碾S從陳九,月靈兒姑娘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