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你剛才做賊去了?”一進門就看到牧小芝那總做賊心虛的模樣,云若水好笑地開口道。
“看這個模樣更像是做賊中被人發現的心虛。”跟在她后面進來的丁羽菲很不給面子地落井下石。倒是后面的騰云絕比較厚道,什么都不說,將手中的保溫瓶放在了小桌子上。熟練的操作,豐盛的早餐便擺在了牧小芝的面前。
“還是小云貼心,你們都不關心我。”牧小芝可憐巴巴地給了兩人一記埋怨的小眼神,一把就抓住站在自己身邊的騰云絕,對著她的肚子蹭了蹭。然而還沒有蹭幾下,就把丁羽菲老實不客氣地給扒開了。
“球球,別亂ceng,小云現在可是國寶,還是肚子里面的小娃娃被你們蹭掉了怎么辦?”
還來不及抗議的牧小芝一聽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頓時呆了一下,然后一副口水樣地看著騰云絕的肚子。“小云有小小云了?”
“別聽她們亂說,沒有的事。”
“咦......?怎么回事?”牧小芝疑惑地將目光在丁羽菲和騰云絕身上來回看了看。
頓時丁羽菲將自己聽來的,還有所知道的都說了一遍。下一刻,牧小芝義憤填膺地直接勾結著其他兩人把哭笑不得的騰云絕朝婦產科拉去。不過也應該說是牧小芝比較倒霉,才剛出病房門,就被來檢查的沈謙給拎了回去。
“謙~~~我想和她們一起去~~~”
“不行,你現在要進行檢查。”沈謙拿出平日里對待病人的冷酷嚴肅,推了推眼鏡,不過看到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牧小芝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破功。“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么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事情一樣。這是最后一次檢查,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你等會兒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你還得感謝我呢。”
牧小芝鼓起腮幫子,不甘不愿地任由某人擺布,心思卻飛向騰云絕那里。一想到又有一個寶寶要到來了,不由自主地開始興奮了。
而此刻,正和ye場的某位管事商議著一些事情的蕭衍忽然接到了丁羽菲的電話,才接通,對面的某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告知了一個驚天消息。然后,某管事便看見原本還怒氣沖沖準備吃人的老板維持著聽電話的姿勢呆膩著一張臉,然后在他準備提醒的時候,又見老板將手機一扔,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隱約還能聽到老板半欣喜半不忿的咆哮。
“老子要當爸爸了——?!我靠!哪只小鬼沒長眼投胎在我這兒?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當蕭衍磨著牙,又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的一張扭曲詭異的臉出現在醫院的時候,許沐天和云若白早就已經到了。一個坐在病床前和牧小芝說著話,一個抱著一個娃娃左右擺動的哄著。
“人呢?”
不用問也知道他問的是誰,牧小芝指了指外面,很善解人意道:“菲菲和若水帶小云去買孕婦的補品了。”
“我說衍,要做爸爸的滋味怎么樣?”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寶貝女兒給哄睡著的云若白瞅著扭曲著一張臉,不知是喜還是怒的蕭衍。帶著一絲絲的調侃。“以后就要練習沖奶水的步驟了,要不要我現在教教你?”
“只要那只兔崽子出來,老子一定好好揍他一頓!”蕭衍大美人一聽這話,橫眉豎眼著,聽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的喜悅,然而夾雜著蠢蠢欲動的暴力。“老子二人世界都還沒有享受夠呢,他那么早敲門干什么?!”
在場的人對于蕭衍的反應早就不抱希望,而抱著打算看到蕭衍欣喜若狂的表情的牧小芝在看到某人一副殺氣騰騰外加咬牙切齒想要擄袖子找人干架的模樣,無語的囧了一下。她早就應該知道,對于這些妖人是不能報以正常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當沈謙送來報告表示正常可以出院之后,牧小芝頓時有一種終于熬到頭的感覺。這個時候,云若水正好來了電話,說她們先陪騰云絕回去。自然讓在病房里面等了大半天的蕭衍又暴躁了一次,氣哼哼地和云若白一起離開了。
從頭到尾許沐天都不曾發表什么意見,在得到沈謙的準許之后,便去辦了出院手續。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便要帶著牧小芝離開了醫院。
“等等小天,我想去看看李睿。”
在走出病房的時候,牧小芝微微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說道。
許沐天點了點頭,帶著她來到了重癥病房。
透過玻璃窗看到了躺在床上半年之久都不曾有蘇醒跡象的的李睿。
聽他們說,在半年前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死過去了。若不是李睿用自己的身體當做壓力石拉住了那根鐵鏈,還有他身上的鑰匙,此刻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而兩人身上都有不知名的病du。
相對于自己的,李睿身上的病du遠遠更加的霸道。也幸虧有沈謙和曾經接觸過這方面的許沐天,再加上收到錄像帶就開始聚集世界各國的專家的蕭衍和云若白。不然他們兩個的小命就真的交代在這兒了。
不過也就是如此,自己也是在三個月之前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再接受了三個月的血清和疫苗才有現在這樣的情況。而李睿身上的病du,卻更加的麻煩,再加上本人的求生意識并不強烈,以至于昏迷了半年之久都沒有一點兒好轉,只能依靠這些醫療器械續命。
對于李睿,滕冉宇并沒有做出明確的處理方式。再加上得知他就是之前在暗處牽線的人,和許沐天口中所說他的故意暴露行蹤等等原因之后,直接將守在外面的人全部撤離。許沐天等人也時不時來看看情況。
其中最興奮的應該就是沈謙了。
作為一個醫生,還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又喜歡挑戰,沒有什么jiecao道德的醫生。李睿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類似于小白鼠的存在,只要不玩死就行。不過這一切,牧小芝等人并不知情。
“小天。
“恩。”
“他是一個好人,我希望他能早點兒醒過來。”
“恩,會醒的。”遲早。
而轉身離開的兩人并沒有看見,病房內,帶著氧氣罩的人,有一瞬間,呼吸忽然加重,氧氣罩內布滿噴出的霧氣,隨后又慢慢平靜下來。
為了慶祝牧小芝出院和騰云絕懷孕,“夜澀”第三層在今天晚上對外歇業。騰云絕完全不理會孕婦要好好休息的忠告,親身上陣,給眾人調了一杯又一杯美味香醇的美酒。雖然被打擾到了二人世界十分的不甘不愿,不過看到騰云絕那始終淡淡的臉龐上對著自己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時候,蕭衍沒有骨氣地瞬間把那點兒不甘拋到了九霄云外。
而逗弄著云家小寶貝有些無聊的牧小芝坐在吧臺前,像一只小狗一般趴在吧臺上,瞅著吧臺內騰云絕那令人看了眼花繚亂的動作,看到她將手中調好的酒水倒入杯子中,一股淡淡的香味旋繞在鼻尖,而且居然像是彩虹一般七彩變色著,頓時滿臉的驚嘆。“小云,你在調的是什么酒啊?好香啊,而且好漂亮哦。”
“昨天剛研究好的新xing種類,叫‘七彩心情’。”
“‘七彩心情’?這個名字取得好貼切呢。”牧小芝眼巴巴地盯著面前七彩的顏色沒有隨著時間而沉淀的酒,兩只爪子蠢蠢欲動中。
“再貼切也與你無關。”一道清冷的聲音忽從頭頂傳來,然后牧小芝便看到明明就放在自己面前的彩虹酒被一只修長的大手拿到了另一邊。目光也不自覺地跟了過去,然后看到的便是許沐天那張清冷的俊顏。此刻那張性感的薄唇緩緩地吐出自己十分郁悶的話。“不準喝。”
“那我看看還不行嗎.......?”
“乖,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看為妙。”空出來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完全像是在對待一只鬧情緒的小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