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中秋計劃
這個時候殷殷來了。站在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我和梓語坐在那里一動也沒動。
“什么情況這是，你兩個相談甚歡呀。”殷殷看了半天看我們發現了她才說話。
“那你還干嘛要冒出來。”我就毫沒客氣的擠兌她，客氣了對她來說反倒是不像話了。
“什么話，沒有我哪有你什么事。”說著殷殷還跟我爭起來了。“剛好你們倆都在，找你們倆有事要說，去趟學校，二姑奶還在那等著呢。”
“都幾點了。”我問殷殷，“怎么還在學校呢。”
“趕緊走吧，去商量點事。”
“什么事這么著急。”著急的反倒是梓語。
“二姑奶哪有什么急事。”我替梓語寬著心。
“二姑奶的事哪有不急的。”殷殷給我拆著臺。
就在對面所以很快就到了。
“馬上就要中秋了，按照慣例，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大家集思廣益一下，今年下午的嘉年華準備出什么節目。”二姑奶坐在教室里和大家說
“中秋，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嗎。”梓語很疑惑的看著二姑奶。
“因為中秋孩子們都不在，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就當是給自己過節，所以會準備很多的節目，不至于太冷清，漸漸地每年中秋節的下午舉辦嘉年華的這個習俗就有了，我們自己表演節目給自己看，晚上再在一起過中秋。”二姑奶解釋道。
“現在都變成我們的老年節了。”聰明姥姥接著說。
“大家每個人都會表演節目。所以大家都很開心。”拽爺說
“去年，老李頭和秀芳嫂子跳的那個叫什么來著，探戈，我以前都沒見過，都一把老骨頭了，也不怕折了。”
“平娃，前年還跳了街舞呢。”
“那都是我跟我孫子學的。”
大家在那七七八八的說著。聊得很是開心。
“可是今年到現在了，我們都沒想到一個好節目。”二姑奶鼓動著大家說。
“梓語，你中秋節回家不。”二姑奶問。
“不回，我過幾天回家考試，所以中秋就不回了。”
“那和我們一起過吧，我們一定讓你過一個開開心心的中秋節。”
“二姑奶，您的心意我領了，而且您邀請我我也感到非常的開心，可是我還是不去了的好，免得打擾你們的氣氛”
“傻姑娘，有你我們會過的更開心的。”
“二姑奶，真的不用了。”梓語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我去了會破壞氣氛的，我去了大家就都照顧我了，我是真真切切的希望你們能過一個快樂的中秋節，所以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就這樣定了。”二姑奶的性格也許梓語是不了解的，她認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那我是參與，還是不參加。”梓語的問題可是真多，主要是她真的怕打擾到別人。
“你這孩子，沒想到你比二姑奶的性格還倔。小葉，你快勸勸她。”二姑奶不知道為什么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我，話說跟我有什么關系。
“二姑奶，梓語說的對，你們過節我們小朋友就不要參加了。”我順著二姑奶的語氣，但話語卻完全的相反。
“哎，你怎么還幫起倒忙來了。”二姑奶意外的不得了，以為我會幫她呢。
“二姑奶，您就別為難梓語了。”我繼續的向著梓語說話。
“怎么說話呢，梓語再怎么說都是客人。”二姑奶嚴厲的批評我“我不請她肯定是不合適的。”
“中秋季的時候我想和她約會，你把她叫到你這里來，我們怎么約會。”我真是被逼急了。不使出這招，看來她是不會罷手了。
“你們可以在這里約會呀，不是更有意義。”二姑奶沒話了，但是又不想服輸就開始語無倫次的。
“哪有小年輕約會，跟著一大幫老頭老太的。”我句句在理弄得二姑奶也沒脾氣。
“誰要跟你約會了。”梓語，“我要跟二姑奶一起過中秋。”
真是被她的天真打敗了，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我只想說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
“你們倆到底是不是，告訴姑奶你們現在是什么關系？”二姑奶好奇地問。
“他跟我沒什么關系。”
“她是我緋聞女友。”
兩個人異口異聲的說。
兩個人相互看著，我氣急敗壞的樣子與梓語頑皮的樣子相互碰撞，梓語像小孩做錯事了一樣低下了頭，原本兩個人在大家的注視下，因為梓語這一低頭，我莫名其妙的被梓語在精神拋棄了，一個人孤零零的被杵在了那里，一臉的茫然。而低著頭的梓語更是在竊喜，所以我則是更加的尷尬。
二姑奶他們似乎一切都明白的樣子。
“小葉，姑奶是有事要跟你們兩個說呢。”殷殷趕緊搶到。
“小葉，姑奶給你派個事情，你給姑奶辦了。”
“那要看什么事了。”我就是這個樣子，知道二姑奶找我肯定是沒什么好事。
“就你能，姑奶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嗎？”
“她會。”我看著梓語說。
冷不丁冒出來這一句，梓語給急了。
“我招你惹你了。”好像在我看著她要把她拖下水一樣。
“等一會，等一會，這件事跟她有什么關系。”二姑奶看著我指著梓語說
我嬉皮笑臉的說“沒有那就最好了，什么事說吧。”
對于這么大態度的轉變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不是中秋節嗎，梓語你們不是就是專門搞這些的嗎，你幫奶奶想想辦法，看舉辦什么節目的好，還有小葉，姑奶看你最近在家，你不是老愛搞那些文藝的嗎，你也想想，我們想在中秋節的時候表演。”
“以前唱戲演小品不是挺好嗎。”我順著說
“不是都唱完演完了嗎？你呀多幫幫梓語。有什么想法都告訴她，梓語單位就是專門搞這種文化方面的。”
梓語對姑奶的安排一臉驚愕，但是一想到她要領導我，頓時心里大為的暢快，挺直了腰板。
我看著梓語一臉涉世不深的表情。
“不是跟她沒有關系嗎？她能干啥呀！”我很氣氛的看著二姑奶。
梓語到是搶著往槍口上撞，激動的要說話，只是二姑奶搶在她前面了，她才沒插嘴。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二姑奶也很不耐煩，不耐煩就正常了，這本來就是她的性格。
“干嘛又找我。”我也不想接，這個是有什么好接的，可能別人的我會考慮，可是二姑奶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你不想讓她干，你又不干。你要是真不干，我就找梓語了，你也別在這里喊叫了，沒你什么事了。”二姑奶不僅不耐煩了，而且也生氣了。
說實話二姑奶這招也夠陰險的，她看出來我自己不想干，她更看出來我不想讓梓語干，所以就故意給我設下圈套。
“是您說的交給我，那不管做成什么樣子，您可別說我沒弄好。”我無奈的只好答應了，不過我還是把丑話說到了前頭。
“不找你找誰。”二姑奶看我答應了，罵我的語氣也溫柔了。
“那我不管，誰讓你繞那么一大圈要挾我。”我就是要拆穿她，吃了那么大一虧我就是要說出來。
“就你把自己屁股拍的干干凈凈的。”被拆穿了，所以說著二姑奶就走了，跟著其他人也就散了。
看著梓語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二姑奶已經都走了。
教室里就剩下三個人，殷殷、梓語、我。
“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別小心眼，原來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今天你在我心中高大的形象轟然倒塌。而且一點征兆都沒有。”梓語毫不客氣的講。
“你是怎么發現他這個人小心眼兒的。”殷殷笑瞇瞇的問。
“你看他剛才，二姑奶讓她幫個忙，他那個樣子，怎么就那么的不情愿呢，我要答應二姑奶的時候，他又要跟我搶。”
“你是不知道???”殷殷剛準備說話呢，就被我打斷了。
“早不告訴你我就是這樣的人了嗎？你還不信。像我這樣的人別人躲都躲不過，你還往上趕，現在看到了吧，所以呀，以后就別再這樣了。”我說的是頭頭是道，講的是有板有眼。
我暗示殷殷不要殷殷告訴梓語真相，殷殷果斷地配合小葉。
“既然不喜歡，干嘛還送那么漂亮的裙子。”一是岔開話題，而是這樣一講她就和梓語站在一邊了，正好與我里應外合。
“你是我發小，你怎么還幫她呢！”我也故意和她對著干。
“你這事兒到挺稠的。”梓語一臉不屑我的表情，但是對二姑奶叮囑的事她倒是覺得我要好好的對待“先想想你答應二姑奶的事吧。”
“那有什么好想的，她交代給我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我吊兒郎當的一邊忙著打掃，一邊聊著。
“哎，你這人咋這樣呢。”梓語一聽給急了“你要是不想干，你就早說呀，答應了你又不好好干，都誰教你這壞毛病的。”
“楊阿姨教的。”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說的是理直氣壯。
梓語不會了。在那吭哧吭哧了半天。沒吭哧出半句話。
“不許往楊阿姨身上潑臟水。”殷殷見梓語沒話講，自己就補了一句。
“居然敢拿你楊阿姨開玩笑。這是要翻天了。”我這個當兒子的當然要向著媽媽說話了。
“梓語就算了，開婆婆的玩笑可不是什么好事，至于我，誰讓楊阿姨這么疼我呢。”殷殷又在那里顯擺了。
“你就那么自信嗎。”我打擊著她的積極性。
“不服咱倆可以試試，看楊阿姨到時候向著誰。”
“你廢話，咱倆掐起來我媽哪次向過我。就上次咱倆在我們家里打架你用手電筒仍我，扔到廚房把我們家鍋摔了，我媽還說你摔得好，說你聽話，在好好吃飯，力氣比我大。”
看到我和殷殷在那里拌嘴，梓語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聽著，沒有插嘴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我喜歡這樣的氣場，懂得分寸的氣場。懂得進也懂得退的氣場。
“梓語，你看看他，好好看清他的真面目，省得以后嫁過去后悔。”她一邊說一邊那副嫌棄的表情，好像嫁過來的是她一樣。
“你們兩平時就這樣講話嗎？”梓語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天真的問著問題。
“才沒有呢，平時蔫兒的跟個啥似的，今天這不是有某人在，某人就特別的興奮嗎。”殷殷又數落我。
“說什么呢你呢，怎么沒大沒小的。”我差點把殷殷給吃掉。
殷殷和梓語都笑了。
“好了，收拾好了，誰想出去喝一杯。”我提議道。
“我去拽爺哪里，安頓好他我就回家睡覺。”
“我回家睡覺，明天早起到酒店。”
撂下話她們就各自走了。
教室里寂靜了下來，我的靈魂，剛才歡聲笑語，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們帶走了，好像電影結束的字幕已經打出，我還意猶未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