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悲呼前夫當關
- 夢魘
- 2054字
- 2013-08-02 18:22:08
我灰頭土臉的捏著衣襟從地上爬起來。他立在夜色里幽目灼灼,我頰上滾燙,指著月亮呵呵干笑:“今晚月亮好大?!?
他彎眼看我。
我繼續(xù)干笑:“月亮大了容易誘發(fā)狼性不是?!背盟徽颐偸郑骸盁o心之過,無心之過而已?!?
他臉上笑意似是被那夜風吹得冷了冷,旋即又勾起唇來:“無心之過?”說著便往前走了一步:“云兒說方才是無心之過?”
我在他淫威之下忙退一步,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他:“親便親了,反正即便不是大人也會是旁人?!?
他緩緩瞇起眼:“夫人還打算去親旁人?”
得,又變回夫人了。我耐著性子同他解釋:“我以后的夫君我自然要親的。”對著他說這些未免有些赧意,便朝他嘿嘿一笑。
他神情郁沉,看似有些陰晴不定。
四下里靜極,他無奈嘆口氣朝我這里走了一步,我如臨大敵的也后退一步,笑道:“大人忘了我容易生疹子了么?!泵υ诒凵侠@了繞,絲絲抽氣:“好癢。”他好笑又好氣的再踱一步,我再退數步,如此兩人在門前轉了數遭,他兀自抬指揉了揉隱隱暴起的額角。
“進去睡吧,我不近你的身便是?!?
我將信將疑的盯著他進屋,防賊一般的鉆進被子里,不想他長腿一跨,三步五步便到了跟前,我慌得忙要坐起身來,被他雙手按住兩肩死死釘在錦褥上,我暗中用力竟是紋絲不能動彈,心下暗驚,這……這廝,竟比我的力氣還大。
他冷面傾身,高臨下的看我。
暗影里唯見他鴉鬢雪膚,唇若朱丹,莫非莫非……他是要霸王硬上弓么……方才他的溫度猶在我唇齒里揮之不去,我咽了口唾沫紅臉怒道:“你……言而無信!”
他聞言突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吮吻,絲絲痛意伴隨而來,他袖中暖香襲人,心上蘇蘇麻麻,似能窒息,我閉著唇挺著身子不敢喘息,只怕一個沒忍住將他撲倒在地,末了他在我唇上狠狠一咬,我頓時疼得淚眼汪汪。
他溫軟抬指腹在我唇上輕輕游弋,語氣低柔:“夫人記住了,此處只有為夫可碰,若是讓旁人近了身,懲罰便不止如此了?!?
分明這樣溫柔曖昧的語氣,我卻忍不住一個哆嗦,忽想起來,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也曾……我忙心虛鉆進被子里。悶道:“我要睡了?!?
只聞被外他一聲低笑。
第二日醒來,房中多余的東西已被撤的干干凈凈,比如那一床潑了墨的被褥,那桌案上整齊的公文、文房四寶,門前脫下的男子黑靴,再比如……蘇衍斐。
房中似乎瞬間變得空空大大,身畔微暖的溫度,殘留了另一人的殘余氣息。
開門卻見門前放著一個竹簍,簍里毛茸茸黃燦燦一大一小一雙小雞雛,我眼睛便亮了亮。
飯后,我懶洋洋的蹲在門前逗弄小雞仔。
小的那個黃黃團團,似是有些傻有些呆,我在它跟前橫手指,它也不會邁,皮球一般滾來滾去,我看的開懷大笑。大點的會護犢子,上來便在我指上猛啄,我笑瞇瞇的任它啄,它黑亮的圓眼亮了亮,抬起尖細的爪子在我手背上狠撓,我疼得哎呦一聲。
“師叔”
長戒飄然而至,將我嚇了個哆嗦,抱著竹簍瞪他:“做什么和鬼似地,嚇死師叔我了?!?
長戒小眼里包了一團淚:“師叔只顧著抖雞仔,將小侄的事忘掉了吧?!?
他一提,我想起來了。
笑了笑,又笑了笑:“別慌,師叔我給你去找找?!?
進屋四下打量了一番,昨日寫的那字果然還健在,翻過來覆過去,狠狠心將“長戒”兩個字撕下來。蘇衍斐不會知道的……不會知道的
“諾,這不是寫了。”
長戒面有喜色,看著巴掌大的紙片隨即驚訝:“師叔,這也太小了些,戒字還被撕去了一角?!?
我不樂意了,欲要收回去:“你不要,我給旁人去?!?
長戒忙攔我:“我要我要,這到底是巡撫大人的字跡,便是簡單的一筆小侄我也深感榮幸?!?
我奇了:“你就不怕我偽造一副給你么?”
長皆笑容純凈:“看這風骨,看這氣勢,師叔你寫的出來么?”
我……我一揚下巴:“想當年,你師叔我的字畫也是一字千金。”
“哦”
“你做什么答得這么敷衍!”
“師叔,它們叫什么?”長戒伸手一指竹簍。
我瞬間被小雞仔轉回注意力,說到名字……我狠狠捏著下巴,這倆雞仔一大一小,大的絨毛亮黃,喙色正統(tǒng),圓眼黑亮很是漂亮,小的毛色稍次,就是圓了點團了點笨了點,倒也很是可愛,我雙掌一拍:“決定了,大的叫大黃,小的叫團團?!?
長戒呆了呆。
我很是不滿他的神情。
長戒咳一聲:“師叔,那位阮公子聽說可是九死一生,咱們不去探看反倒覺得做賊心虛。”
唔,此話甚是有理,我順便摸了摸良心:“去看看也好?!北е窈t子便走,長戒抖著嗓子跟上來:“師叔,您要帶著它們去么?”
我挑眉:“不可么?”
長戒神情很是糾結古怪,半晌才笑道:“這竹簍太大,改日小侄給您編個小的。”我欣慰點點頭,不忘囑咐:“最好能掛在腰上隨時攜帶的?!边@才不舍的將竹簍交給他:“先給我看著,我去去就來?!?
“好。”
聽說阮大少也是寺中一名俗家弟子法號清戒,因不喜這個名字,他從不許小侄們這樣稱呼他,阮大少也是獨自住在一個院落,院門開著,我不請自入,奇的是院內不見一個人影,我心里未免一驚,難道那廝已經壽終正寢了不成?
清咳數聲,也不見房中有什么響動,便拉開了門,未向數個不明物迎頭便沖過來,我自小便在慕老太鍋碗瓢盆的洗禮下過活,這些東西自然不在話下,左閃右躲輕飄飄落在院中,我正自得的甩袖子,突在房屋上方潑來一團白色物體,我忙跳腳,到底是未躲開,正正迎面澆下,旋即空中甩來繩索,雙臂被綁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