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身上的手機和一張金卡,遞給走在身邊的他,希望能增加可信度。畢竟沒有訛人的經驗,幾句話下來,她已經忘記初衷,只想著是她在借錢。
劉昕靜靜的看著遠方,背手沉思,不說借,也沒有拒絕。
閑田看他毫無反應,心中更是焦急,晚飯是解決了,沒錢伴身邊,她一個女人露宿街頭很危險。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借不借給句話不行么,該死的男人,裝什么酷,裝酷能當飯吃,當床睡?裝酷人家就會愛上你呀,你當現在的女孩都是傻子呀!
“是他,是他,好美的男人耶!”
“是啊,要是能嫁給他,死十次也值。”
身邊正巧走過兩個她認為的傻子,閑田徹底無語。
心中暗暗腹誹,悄悄握緊拳頭晃動在他身后,卻不敢隨便得罪,他現在的這個唯一希望。
無奈的上前趕上他的腳步,準備再次開口問他借錢的時候,他一直文絲未動的目光終于抬眼看了一眼前面。
“客官,住店還是打尖?”一間名悅來的客棧門口,店小二的清脆高喊聲凸出在喧鬧的街市中。
“進去再說吧,很晚了,明早上我們還要盡快趕路。”他冷冷的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哎哎,什么我們,什么趕路,我們要去哪里?我剛才說的話你聽見沒有?你到底借不借?”閑田氣不打一處來,她說半天話,敢情人家一句沒聽見去,他以為他是誰呀,憑什么決定她的去向。
她雙手叉腰,停住腳步怒問,話語中滿是威脅。
不要怪我不守信用哦!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何況她也不是英雄。
蹙了蹙眉頭,女人都是麻煩的源頭,劉昕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先前她說要借錢他不是沒聽見,看得出來她借完錢就要走,他根本沒打算理她。
現在看她停下腳步,他的心瞬間被打擊般,微微怒氣聚斂在他幽黑,深不見底的那雙朗星般眸地。
“不管去哪里,你,是叫閑田是吧,你只能跟在我的身邊,沒我的容許,不準離開。”劉昕說話間走到她身邊,霸道的伸手鉗住她的手腕,不松不緊,剛好控制在她掙脫不了的力度,一把把她拉在身后。
“哎哎,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為什么不能離開你,你是我什么人?不借錢就算了,你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可要喊人了。”閑田大吃一驚,他怎么能這樣,早看出來他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會還還這么野蠻呢。
“喊人,不用了,你喊誰也沒用,是你自己決定跟著我的,現在想走,可沒那么容易了。”莫名的怒火,她越是想走的意思明顯,他心中越是莫名的生氣,他什么時候看見過這樣的女子,從一開始看見他,就一直沒有正眼瞧過他,當他空氣透明,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遇見過這樣的女子。
沒用?她就不信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沒人可以管這事不成?
“救命啊,來人啊,抓流氓,他要強搶良家婦女啦。”扯破嗓門,閑田不顧形大聲的叫嚷起來,硬撐住客棧的門不進去。
客棧中人來人往,大家嬉笑的看著劉昕拉著一個少女走進來,連連點頭賠笑,看著閑田大叫的嗓音,沒有一個人替她說一句話,反而好多人一臉的慕色。
真是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雖然她年近三十,相貌也非絕色傾城,可好歹是一個弱女子吧,怎么叫了半天救命,連一個吭聲的人也沒有呢?
叫了半天也沒人理,難道這附近就沒有活人不成,放眼望去,確定,有很多會喘氣的,為什么完全不理她呢?
閑田干脆放棄,怒氣氤氳的眸光轉向劉昕。
“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抓住我不放,我現在要財沒財,要色沒色,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說。”
她怒氣沖沖的問他,厭惡,毫不留情的覆滿整個臉上,就沒有看見過這樣可惡的男人,剛認識半天,看他的樣子,倒是把她當成了他的私人物品了。
話音未盡,劉昕迎上她滿目怨怒,深眸中的怒氣仿佛被狂風吹送過,瞬間升騰翻涌,出口的憤怒,一句話讓客棧中來往的人震驚。
“老板,我們要一間房間休息,住一夜,明天一早走。”一只手拖住閑田往里面走了幾步,一只手掏出銀子,狠狠的摔在客棧的實木柜臺上面。
柜臺后面的人嚇一跳,起身怒罵,話還沒來得及出口,看見是當朝丞相劉昕,硬是生生咽下升騰的怒氣,眨眼間覆上滿臉堆笑。
“好,好,小二,還不快點過來,想死是不是,天字一號房,趕緊的帶劉大人去,劉大人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吩咐一聲就行,這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您能來,小店已經是蓬蓽生輝,怎么好——”展柜的親自接待,卑躬屈膝,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卻不敢隨便問劉昕,滿目的惶恐,一臉賠笑。
京城中,大家都認識劉昕,誰不知道他是當朝的丞相大人,別說他帶著一個女子住客棧,就是他帶一群女人去客棧,恐怕也沒人有膽子會管這事。
“唉,住店就要給錢,天經地義,收下。”劉昕再次把老板塞回到他手里的銀子放在柜臺上,冷冷的一句話,轉身要上樓。
閑田哪里知道他是誰,看他雖然有點冷,卻是一身的平和,文質彬彬,除了剛剛發火的時候的樣子不算。
聽展柜的這樣說,才微有詫異的把探究的目光仔細的投向他的臉。
“劉大人?你,到底是誰?”她滿眸的疑惑,細細的看著他的眼睛,從她幽深平和的目光中,她看出來一種深藏的睿智精煉,眉宇深鎖堅毅,淡淡憂愁。
“我?我就是你先前拼命找到的‘工作’,現在,你的工作就在你身邊,你想要請辭,沒我的同意,你還是別想了。”劉昕不知道為什么要回答這個可惡女人的話,可他還是隱忍著怒氣回答了她。
震驚,工作?她猛然間綜合一分析,難道他就是丞相?是那個要娶九夫人的花心男人?
看他這么年輕,看上去不多二十歲的樣子,怎么會做到這樣位高權重的地位。
閑田微有疑惑的看了看周邊的古跡,忽然間明白。
哦,原來還是背靠大山的富家公子,難怪取了這么多老婆還想要,紈绔子弟,花心大蘿卜,哼——她最看不起不學無術,坐吃山空的人。
“是你?我可警告你,我閑田可不是你想要找的那種女人,你趁早放開我,我是不會喜歡你這樣一頭種馬的,我就不明白了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你為什么一定要和我過不去?我一個半老徐娘,不過是混了你們家的一頓飯而已,用的著趕盡殺絕?”閑田終于明白一切,懊惱的怒視迎擊他霸道的目光,用盡力量的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半老徐娘?”劉昕驚奇,哪有十四五歲的女孩子會說她是半老徐娘?
該死的女人,知道是他還想跑,美貌權勢,怎么她一點也不在乎么?種馬?虧她能想得出來,怎么能用這種詞語形容他的行為。
看她蹲在地上不肯走一步,怒氣中的劉昕干脆彎腰撈起她的身子,毫不費力,緊擁她在懷里,直奔樓上。
滿目驚愕!不會吧,她怎么會這么倒霉?那邊被男人欺騙,到這邊,還沒弄清楚情況,居然要被人強上,汗。
“你放開我,你的色狼,流氓,怪物,不要臉……你趕緊的放開我,放開我。”閑田如同受驚的兔子,拼命的撲騰廝打在他的懷里。
可惜,他有力的雙臂,猶如鋼圈般牢不可破。
看著她受驚的樣子,他終于感覺到心中一種快意,冷漠的唇角勾起一絲魅笑。
原來她怕這個,好啊,抓住你這個可惡的女人軟肋,看你還敢這么囂張無視他。
任由她棉花團般拳頭打在他身上,他抱緊她嬌小的身子快步的走上樓去,急迫的腳步,一路奔跑。
小二哥會意一笑,慕色中看著他懷里的閑田,趕緊的上前一步給他推開房門。
身為女人真好,不知道這女子是哪家閨女,這下,一人得道,全家富貴了,下輩子,看準了時機再投胎,一定要投著女兒身。
小二哥關好房門,側耳在門口聽了半刻,莽漢的模樣掐住手指,學起女兒家的嬌柔模樣,風情的一轉身,瞇笑著走遠,偷偷抿嘴呵笑。
古韻濃重的房間里,珠簾晃動的厲害,一盞點燃的宮娥紗燈,搖曳著橘黃色朦朧的弱光,意亂情迷的虛幻。
劉昕玩味十足的壞笑著,把閑田丟床上,翻身壓了上去。
“打夠了,我看你也累了,現在該我來了吧。”他強壯寬闊的胸膛壓住她拼命掙扎的嬌軀,雙手鉗住她的雙手在床上。
看你還怎么動?看不出來,她一點內力也沒有的人會有這么大的勁道,居然掙扎到現在,還有這么大的勁。